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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則怪談:我的直播間通異界更新時間:2025-11-07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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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則怪談:我的直播間通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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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晚上十點半,城中村的出租屋陷在一片粘稠的黑暗里,只有陶白白桌前的臺燈亮著一圈昏黃的光,勉強罩住屏幕上跳動的寥寥幾個彈幕。

屏幕右下角的觀眾數(shù)停在“32”,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維持了快兩個小時。陶白白清了清干澀的喉嚨,對著麥克風(fēng)繼續(xù)念手里的游戲攻略:“《幻世》這個副本的隱藏BOSS,其實要先去左上角的枯樹那里接支線任務(wù),不然就算打通關(guān)也拿不到稀有材料......”話音剛落,彈幕里飄來一條灰色的留言,ID是“吃瓜路人甲”:“主播別念了,聽著都困,這游戲都涼透半年了,誰還看這個?”緊接著又是一條:“是啊白白,不是我說,你這直播風(fēng)格太悶了,要么轉(zhuǎn)行賣貨,要么干脆找個正經(jīng)班上吧?!?/p>

陶白白的手指頓了頓,握著鼠標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低頭看了眼桌上的泡面桶,湯早就涼透了,只剩下幾根泡發(fā)的面條粘在桶壁上。這是他今天的第二頓飯,早上出門買泡面時,樓下小賣部的老板還笑著問他“啥時候發(fā)工資,上次欠的五十八塊錢記得結(jié)一下”。他扯了扯嘴角,想對著鏡頭笑一笑,卻感覺臉部肌肉僵得像塊石頭?!霸俚鹊劝?,說不定......說不定明天就有人看了呢?!?/p>

這句話說得沒什么底氣,連他自己都不信。三個月前,他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游戲主播,靠著一手犀利的操作和偶爾的幽默段子,直播間穩(wěn)定有兩千多觀眾,每月能有七八千的收入。可就在他以為能靠直播站穩(wěn)腳跟時,平臺突然發(fā)來解約通知,理由是“內(nèi)容同質(zhì)化嚴重,觀眾留存率過低”。他去找運營理論,對方卻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現(xiàn)在游戲區(qū)卷成什么樣了你不知道?比你會整活的主播一抓一大把,公司資源要給更有潛力的人?!苯饧s金只給了三千塊,還不夠他交一個月的房租。為了還債,他把攢了兩年的游戲賬號賣了,又找朋友借了兩萬,可杯水車薪。上個月開始,催債短信就沒斷過,每天至少十條,語氣從一開始的“溫馨提醒”變成了現(xiàn)在的“再不還款將采取法律手段”。

“?!笔謾C在桌角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又是一條催債短信。陶白白瞥了一眼,sender是“XX金融”,內(nèi)容里的“涉嫌惡意拖欠”“影響征信”等字眼像針一樣扎進眼里。他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倒扣在桌上,不想再看。

視線落在桌角的一個舊主播牌上,那是姐姐陶靜留下的。主播牌是粉色的,邊緣有些磨損,上面印著“靜靜子”三個字,還掛著一個小小的兔子掛飾。姐姐比他大三歲,曾經(jīng)也是個主播,不過不是游戲區(qū),是做戶外探險的。一年前,姐姐去鄰市一個廢棄游樂園直播后就再也沒回來,警察找了三個月,只在游樂園的旋轉(zhuǎn)木馬下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主播牌,人至今杳無音信。那天晚上,他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想找到姐姐留下的其他線索,最后只在她的日記本里看到一句話:“深夜的直播信號,好像能連到另一個地方......”當時他只當是姐姐為了找直播噱頭寫的,沒放在心上??涩F(xiàn)在,看著自己慘淡的直播間,看著手機里的催債短信,他突然覺得那句話像根刺,扎在心里隱隱作痛。“主播怎么不說話了?不會是哭了吧?”“別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要是喜歡播游戲,那就播唄,大不了我掛著后臺?!薄拔乙矑熘?,湊個數(shù)?!睆椖焕锏牧粞詽u漸溫和起來,那幾個一直吐槽的觀眾,反而開始安慰他。

陶白白鼻子一酸,趕緊揉了揉眼睛,對著麥克風(fēng)說:“沒事,謝謝大家。今天......今天就播到這兒吧,明天可能就不播了?!彼f完這句話,直播間里安靜了幾秒,然后有人刷了一個“小蛋糕”打賞,是平臺里最便宜的禮物,價值一塊錢。ID是“小太陽”,這個觀眾每天都會來他直播間掛著,偶爾刷一兩個小禮物,從來不多說什么。“別放棄啊主播,我每天都來看你呢?!薄靶√枴卑l(fā)了條彈幕。陶白白看著那條彈幕,眼眶更熱了。他想說“謝謝”,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出聲,只能對著鏡頭點了點頭,然后慢慢關(guān)掉了直播。屏幕暗下來的瞬間,出租屋里的寂靜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剝落的墻皮,腦子里一片混亂。明天該怎么辦?去工地打零工嗎?工頭今天說了,只能給他結(jié)一半工資,因為“最近活兒少,資金周轉(zhuǎn)不開”。就算拿到那一半工資,也不夠還催債的零頭。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夾雜著油煙味的冷風(fēng)灌了進來。樓下的小巷里,幾個醉漢在大聲吵嚷,遠處的霓虹燈閃爍著,映得天空一片暗紅。他想起小時候,姐姐總說“白白,以后我們要一起開個大公司,讓爸媽過上好日子”。那時候他們住在鄉(xiāng)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可姐姐總能找到樂子,要么帶著他去山上掏鳥窩,要么在院子里給他講故事??涩F(xiàn)在,姐姐不見了,他成了一個連房租都交不起的失敗者?!敖?,你到底在哪兒啊?”他對著窗外輕聲說,聲音被風(fēng)吹得七零八落。沒人回答他,只有遠處傳來的醉漢的喊叫聲,還有隔壁夫妻的爭吵聲。他關(guān)上窗戶,回到桌前,拿起姐姐的主播牌,指尖摩挲著上面的“靜靜子”三個字。主播牌的背面,貼著一張小小的便利貼,上面是姐姐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白白,要是我不見了,你別找我,好好過日子?!彼郧翱吹竭@句話,總覺得是姐姐在開玩笑,可現(xiàn)在再看,卻覺得心里發(fā)慌。姐姐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她留下的那句“深夜的直播信號能連到另一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把主播牌放回桌上,又拿起手機,解鎖屏幕,看著那條催債短信。短信末尾寫著“明日之內(nèi)必須還款5000元,否則將上門催收”。5000塊,他現(xiàn)在連500塊都拿不出來。

他打開通訊錄,翻來翻去,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朋友都借遍了,爸媽身體不好,他不想讓他們擔心。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是一個直播平臺的廣告:“深夜直播流量扶持,新人主播入駐即享流量補貼!”他盯著那條廣告,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姐姐說,深夜的直播信號能連到另一個地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不如......不如試試?就算是騙人的,就算是他走投無路的幻想,也好過明天被催收的人堵在門口。他深吸一口氣,點開手機里的直播軟件,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開啟直播”。屏幕亮起來,直播間標題他想了半天,最后敲下幾個字:“最后一次直播,聊聊心里話。”觀眾數(shù)從0開始跳動,1,2,3......慢慢漲到了11個,都是剛才留在他直播間的老觀眾?!皢?,主播怎么又開了?”“吃瓜路人甲”發(fā)了條彈幕。“不是說不播了嗎?”“小太陽”也問。

陶白白看著彈幕,咽了口唾沫,對著麥克風(fēng)說:“其實......我就是想跟大家說說話。我現(xiàn)在......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彼炎约旱奶幘硵鄶嗬m(xù)續(xù)地說了出來,從平臺解約,到欠了外債,再到姐姐失蹤。他說得很混亂,有時候甚至語無倫次,可直播間里沒有一個人打斷他,也沒有一個人發(fā)吐槽的彈幕?!霸瓉硎沁@樣,主播辛苦了?!薄皼]事的,都會好起來的?!薄拔乙灿羞^很難的時候,熬過去就好了?!睆椖焕锏陌参恳粭l接一條,還有人刷了幾個小禮物。陶白白看著那些溫暖的留言,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他趕緊低下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不想讓觀眾看到。就在這時,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刺眼的紅色彈窗,擋住了整個直播間界面。彈窗上沒有關(guān)閉按鈕,只有一行黑色的字:“檢測到特殊直播信號,符合綁定條件,是否綁定‘異界直播系統(tǒng)’?”

陶白白愣了一下,還以為是手機中了病毒,或者是直播平臺的新功能。他皺了皺眉,伸手去點屏幕,想把彈窗關(guān)掉,可手指卻不小心點到了“是”的選項。下一秒,彈窗瞬間消失,直播間的界面突然變了。原本溫馨的粉色界面,變成了冰冷的機械風(fēng),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宇宙,上面漂浮著一行行白色的文字:“異界直播系統(tǒng)綁定成功。”“新手引導(dǎo)開啟中......”“首次直播世界匹配中......”陶白白愣住了,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趕緊退出直播間,又重新打開,可界面還是那個冰冷的機械風(fēng)。他又重啟了手機,可等手機開機后,打開直播軟件,界面依然沒變。直播間里的觀眾也炸鍋了:“wc?主播這是搞了什么新特效?好陰間??!”“這界面是怎么弄的?插件嗎?求個鏈接!”“不是吧,主播不會真的連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吧?”陶白白看著彈幕,又看了看屏幕上的系統(tǒng)提示,心臟突然狂跳起來。這不是病毒,也不是特效。姐姐說的是真的?深夜的直播信號,真的能連到另一個地方?就在他震驚的時候,屏幕上的文字又變了:“首次直播世界匹配成功——午夜公寓。”“直播開啟倒計時:10分鐘?!薄吧嬉?guī)則加載中......”

他的手指開始發(fā)抖,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想關(guān)掉直播,想退出軟件,可不管他怎么操作,屏幕都紋絲不動,只有那行倒計時在一秒一秒地減少。9分59秒。9分58秒。9分57秒。他看著不斷減少的數(shù)字,突然想起了姐姐的日記本,想起了她留下的主播牌,想起了那句“深夜的直播信號能連到另一個地方”。難道姐姐就是因為這個系統(tǒng)失蹤的?難道這個“午夜公寓”,就是姐姐消失的地方?無數(shù)個疑問涌上心頭,可他沒有時間思考。

倒計時還在繼續(xù),屏幕上開始浮現(xiàn)出“午夜公寓”的生存規(guī)則:

“規(guī)則1:晚上12點后不可開門?!?/p>

“規(guī)則2:不可回應(yīng)門外的敲門聲。”

“規(guī)則3:公寓內(nèi)的時鐘倒轉(zhuǎn)時需閉眼10秒?!?/p>

陶白白盯著那三條規(guī)則,后背突然冒出一陣冷汗。他不知道這個“午夜公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違反規(guī)則會有什么后果,可他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屏幕里滲出來,籠罩著整個出租屋。直播間里的觀眾還在發(fā)彈幕,有人覺得刺激,有人覺得是劇本,還有人在提醒他“小心點,別真出事了”。陶白白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里的手機。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可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找到姐姐的唯一機會,也是他擺脫絕境的最后希望。倒計時還在繼續(xù),屏幕上的數(shù)字越來越小,出租屋里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后徹底熄滅了。黑暗中,只有手機屏幕亮著,映出陶白白蒼白的臉。他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午夜公寓”是什么地方,他都必須去。因為他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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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作者名:茶白云箋
更新時間:2025-11-07 17:50:00

晚上十點半,城中村的出租屋陷在一片粘稠的黑暗里,只有陶白白桌前的臺燈亮著一圈昏黃的光,勉強罩住屏幕上跳動的寥寥幾個彈幕。

屏幕右下角的觀眾數(shù)停在“32”,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維持了快兩個小時。陶白白清了清干澀的喉嚨,對著麥克風(fēng)繼續(xù)念手里的游戲攻略:“《幻世》這個副本的隱藏BOSS,其實要先去左上角的枯樹那里接支線任務(wù),不然就算打通關(guān)也拿不到稀有材料......”話音剛落,彈幕里飄來一條灰色的留言,ID是“吃瓜路人甲”:“主播別念了,聽著都困,這游戲都涼透半年了,誰還看這個?”緊接著又是一條:“是啊白白,不是我說,你這直播風(fēng)格太悶了,要么轉(zhuǎn)行賣貨,要么干脆找個正經(jīng)班上吧?!?/p>

陶白白的手指頓了頓,握著鼠標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低頭看了眼桌上的泡面桶,湯早就涼透了,只剩下幾根泡發(fā)的面條粘在桶壁上。這是他今天的第二頓飯,早上出門買泡面時,樓下小賣部的老板還笑著問他“啥時候發(fā)工資,上次欠的五十八塊錢記得結(jié)一下”。他扯了扯嘴角,想對著鏡頭笑一笑,卻感覺臉部肌肉僵得像塊石頭?!霸俚鹊劝?,說不定......說不定明天就有人看了呢。”

這句話說得沒什么底氣,連他自己都不信。三個月前,他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游戲主播,靠著一手犀利的操作和偶爾的幽默段子,直播間穩(wěn)定有兩千多觀眾,每月能有七八千的收入??删驮谒詾槟芸恐辈フ痉€(wěn)腳跟時,平臺突然發(fā)來解約通知,理由是“內(nèi)容同質(zhì)化嚴重,觀眾留存率過低”。他去找運營理論,對方卻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現(xiàn)在游戲區(qū)卷成什么樣了你不知道?比你會整活的主播一抓一大把,公司資源要給更有潛力的人?!苯饧s金只給了三千塊,還不夠他交一個月的房租。為了還債,他把攢了兩年的游戲賬號賣了,又找朋友借了兩萬,可杯水車薪。上個月開始,催債短信就沒斷過,每天至少十條,語氣從一開始的“溫馨提醒”變成了現(xiàn)在的“再不還款將采取法律手段”。

“?!笔謾C在桌角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又是一條催債短信。陶白白瞥了一眼,sender是“XX金融”,內(nèi)容里的“涉嫌惡意拖欠”“影響征信”等字眼像針一樣扎進眼里。他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倒扣在桌上,不想再看。

視線落在桌角的一個舊主播牌上,那是姐姐陶靜留下的。主播牌是粉色的,邊緣有些磨損,上面印著“靜靜子”三個字,還掛著一個小小的兔子掛飾。姐姐比他大三歲,曾經(jīng)也是個主播,不過不是游戲區(qū),是做戶外探險的。一年前,姐姐去鄰市一個廢棄游樂園直播后就再也沒回來,警察找了三個月,只在游樂園的旋轉(zhuǎn)木馬下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主播牌,人至今杳無音信。那天晚上,他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想找到姐姐留下的其他線索,最后只在她的日記本里看到一句話:“深夜的直播信號,好像能連到另一個地方......”當時他只當是姐姐為了找直播噱頭寫的,沒放在心上??涩F(xiàn)在,看著自己慘淡的直播間,看著手機里的催債短信,他突然覺得那句話像根刺,扎在心里隱隱作痛?!爸鞑ピ趺床徽f話了?不會是哭了吧?”“別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要是喜歡播游戲,那就播唄,大不了我掛著后臺。”“我也掛著,湊個數(shù)?!睆椖焕锏牧粞詽u漸溫和起來,那幾個一直吐槽的觀眾,反而開始安慰他。

陶白白鼻子一酸,趕緊揉了揉眼睛,對著麥克風(fēng)說:“沒事,謝謝大家。今天......今天就播到這兒吧,明天可能就不播了?!彼f完這句話,直播間里安靜了幾秒,然后有人刷了一個“小蛋糕”打賞,是平臺里最便宜的禮物,價值一塊錢。ID是“小太陽”,這個觀眾每天都會來他直播間掛著,偶爾刷一兩個小禮物,從來不多說什么?!皠e放棄啊主播,我每天都來看你呢?!薄靶√枴卑l(fā)了條彈幕。陶白白看著那條彈幕,眼眶更熱了。他想說“謝謝”,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出聲,只能對著鏡頭點了點頭,然后慢慢關(guān)掉了直播。屏幕暗下來的瞬間,出租屋里的寂靜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剝落的墻皮,腦子里一片混亂。明天該怎么辦?去工地打零工嗎?工頭今天說了,只能給他結(jié)一半工資,因為“最近活兒少,資金周轉(zhuǎn)不開”。就算拿到那一半工資,也不夠還催債的零頭。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夾雜著油煙味的冷風(fēng)灌了進來。樓下的小巷里,幾個醉漢在大聲吵嚷,遠處的霓虹燈閃爍著,映得天空一片暗紅。他想起小時候,姐姐總說“白白,以后我們要一起開個大公司,讓爸媽過上好日子”。那時候他們住在鄉(xiāng)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可姐姐總能找到樂子,要么帶著他去山上掏鳥窩,要么在院子里給他講故事。可現(xiàn)在,姐姐不見了,他成了一個連房租都交不起的失敗者。“姐,你到底在哪兒啊?”他對著窗外輕聲說,聲音被風(fēng)吹得七零八落。沒人回答他,只有遠處傳來的醉漢的喊叫聲,還有隔壁夫妻的爭吵聲。他關(guān)上窗戶,回到桌前,拿起姐姐的主播牌,指尖摩挲著上面的“靜靜子”三個字。主播牌的背面,貼著一張小小的便利貼,上面是姐姐的字跡,歪歪扭扭的:“白白,要是我不見了,你別找我,好好過日子。”他以前看到這句話,總覺得是姐姐在開玩笑,可現(xiàn)在再看,卻覺得心里發(fā)慌。姐姐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她留下的那句“深夜的直播信號能連到另一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把主播牌放回桌上,又拿起手機,解鎖屏幕,看著那條催債短信。短信末尾寫著“明日之內(nèi)必須還款5000元,否則將上門催收”。5000塊,他現(xiàn)在連500塊都拿不出來。

他打開通訊錄,翻來翻去,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朋友都借遍了,爸媽身體不好,他不想讓他們擔心。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是一個直播平臺的廣告:“深夜直播流量扶持,新人主播入駐即享流量補貼!”他盯著那條廣告,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姐姐說,深夜的直播信號能連到另一個地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不如......不如試試?就算是騙人的,就算是他走投無路的幻想,也好過明天被催收的人堵在門口。他深吸一口氣,點開手機里的直播軟件,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開啟直播”。屏幕亮起來,直播間標題他想了半天,最后敲下幾個字:“最后一次直播,聊聊心里話?!庇^眾數(shù)從0開始跳動,1,2,3......慢慢漲到了11個,都是剛才留在他直播間的老觀眾。“喲,主播怎么又開了?”“吃瓜路人甲”發(fā)了條彈幕。“不是說不播了嗎?”“小太陽”也問。

陶白白看著彈幕,咽了口唾沫,對著麥克風(fēng)說:“其實......我就是想跟大家說說話。我現(xiàn)在......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彼炎约旱奶幘硵鄶嗬m(xù)續(xù)地說了出來,從平臺解約,到欠了外債,再到姐姐失蹤。他說得很混亂,有時候甚至語無倫次,可直播間里沒有一個人打斷他,也沒有一個人發(fā)吐槽的彈幕?!霸瓉硎沁@樣,主播辛苦了。”“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薄拔乙灿羞^很難的時候,熬過去就好了?!睆椖焕锏陌参恳粭l接一條,還有人刷了幾個小禮物。陶白白看著那些溫暖的留言,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他趕緊低下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不想讓觀眾看到。就在這時,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刺眼的紅色彈窗,擋住了整個直播間界面。彈窗上沒有關(guān)閉按鈕,只有一行黑色的字:“檢測到特殊直播信號,符合綁定條件,是否綁定‘異界直播系統(tǒng)’?”

陶白白愣了一下,還以為是手機中了病毒,或者是直播平臺的新功能。他皺了皺眉,伸手去點屏幕,想把彈窗關(guān)掉,可手指卻不小心點到了“是”的選項。下一秒,彈窗瞬間消失,直播間的界面突然變了。原本溫馨的粉色界面,變成了冰冷的機械風(fēng),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宇宙,上面漂浮著一行行白色的文字:“異界直播系統(tǒng)綁定成功。”“新手引導(dǎo)開啟中......”“首次直播世界匹配中......”陶白白愣住了,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趕緊退出直播間,又重新打開,可界面還是那個冰冷的機械風(fēng)。他又重啟了手機,可等手機開機后,打開直播軟件,界面依然沒變。直播間里的觀眾也炸鍋了:“wc?主播這是搞了什么新特效?好陰間?。 薄斑@界面是怎么弄的?插件嗎?求個鏈接!”“不是吧,主播不會真的連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吧?”陶白白看著彈幕,又看了看屏幕上的系統(tǒng)提示,心臟突然狂跳起來。這不是病毒,也不是特效。姐姐說的是真的?深夜的直播信號,真的能連到另一個地方?就在他震驚的時候,屏幕上的文字又變了:“首次直播世界匹配成功——午夜公寓。”“直播開啟倒計時:10分鐘。”“生存規(guī)則加載中......”

他的手指開始發(fā)抖,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想關(guān)掉直播,想退出軟件,可不管他怎么操作,屏幕都紋絲不動,只有那行倒計時在一秒一秒地減少。9分59秒。9分58秒。9分57秒。他看著不斷減少的數(shù)字,突然想起了姐姐的日記本,想起了她留下的主播牌,想起了那句“深夜的直播信號能連到另一個地方”。難道姐姐就是因為這個系統(tǒng)失蹤的?難道這個“午夜公寓”,就是姐姐消失的地方?無數(shù)個疑問涌上心頭,可他沒有時間思考。

倒計時還在繼續(xù),屏幕上開始浮現(xiàn)出“午夜公寓”的生存規(guī)則:

“規(guī)則1:晚上12點后不可開門。”

“規(guī)則2:不可回應(yīng)門外的敲門聲。”

“規(guī)則3:公寓內(nèi)的時鐘倒轉(zhuǎn)時需閉眼10秒。”

陶白白盯著那三條規(guī)則,后背突然冒出一陣冷汗。他不知道這個“午夜公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違反規(guī)則會有什么后果,可他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屏幕里滲出來,籠罩著整個出租屋。直播間里的觀眾還在發(fā)彈幕,有人覺得刺激,有人覺得是劇本,還有人在提醒他“小心點,別真出事了”。陶白白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里的手機。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可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找到姐姐的唯一機會,也是他擺脫絕境的最后希望。倒計時還在繼續(xù),屏幕上的數(shù)字越來越小,出租屋里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后徹底熄滅了。黑暗中,只有手機屏幕亮著,映出陶白白蒼白的臉。他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午夜公寓”是什么地方,他都必須去。因為他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