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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鳳堯卻不放在心上:“不過是囂張,跋扈,驕狂,無女子賢良罷了。能奈本宮如何?”
葉青嵐竟被她噎的不知怎么反駁,不由問了一句:“表姐難道不怕白公子傷心?”
葉青嵐心想,這蠢貨不是最癡戀白亭的嘛?今日是發(fā)什么瘋!
鳳堯卻不耐煩了,只懶懶睇她一眼,“你口口聲聲白公子,既然這么關(guān)心他,不如本宮成全你們一段濃情蜜意,如何?”
葉青嵐臉色一變,急忙道:“表姐何必跟我開玩笑,我雖然也是和白公子一起長大的,但白公子是您的未婚夫,我豈敢有非分之想。我、我只是關(guān)心表姐,怕你們感情失和?!?/p>
“一來就去了地牢,一見本宮就怒不可遏,那你還真是關(guān)心我啊。”鳳堯似笑非笑的看過去,直看的葉青嵐再也掛不住臉上的表情,一口咬死了就是關(guān)心她。
“一起長大,那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你若當(dāng)真對他有意,也不必藏著掖著?!兵P堯慵懶的斜坐在榻上,以手撐鄂,眸中淡如素雪,“正好,本宮正想同他退了這樁婚事,你若有心,本宮可向父皇乞旨,為你二人賜婚。”
“不可?!比~青嵐下意識回絕。片刻后才后知后覺鳳堯說了什么,驚疑不定,“表姐要退婚?為何?白公子做了什么?”
“你不是見過他嗎?他做了什么難道你不知?”
探究的反問讓葉青嵐心頭一跳,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說話都有些磕巴,“我、我哪里知道??墒潜斫?,不論白公子做了什么,您都不該把他打成那樣!況且,你二人婚事乃陛下親賜,豈能說退就退!就不怕陛下生氣嗎?”
鳳堯驕矜抬眼。
“我乃昭陽公主?!彼?,“為當(dāng)今嫡出,封地富饒,圣寵在身。天下之物,應(yīng)有盡有。不過一樁婚事,退了也就退了,父皇豈會為此而責(zé)難于我?”
葉青嵐還要開口說些什么,被她揚(yáng)聲打斷:“夠了!本宮不想再聽你說一句話。白亭本宮就交給你帶走,你把本宮說的話,一字不差說給他聽。滾吧?!?/p>
葉青嵐:“......”
長劍橫過來,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離恨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來:“葉小姐,請吧?!?/p>
葉青嵐看著鳳堯雙目閉闔,不愿理人的模樣,恨恨的拂袖而去。
鳳堯這才睜眼,將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站在那兒的離恨身上。
“說吧,探聽到什么了。”
離恨上前一步,低聲回稟:“白公子一開始接近您,并應(yīng)下這樁婚事,乃是為了公主手中的虎符?!?/p>
虎符?
鳳堯疑惑蹙眉,這才又從記憶中翻出來一件往事。
原來當(dāng)初皇后身死,當(dāng)今愧疚不已,將全部寵愛都給了原主,聊作補(bǔ)償,封其昭陽公主,賜豐饒之土為其封地,又許其出宮開府,豢養(yǎng)府兵。甚至不顧非議,將虎符交到了原主手中。
虎符者,兵也。
虎符一分為二,一半存在朝廷,一半給了原主,若是合二為一,便可統(tǒng)帥三軍,節(jié)制天下軍事。
離恨接著道:“白公子自認(rèn)在您身邊受盡委屈,今日又遭此杖刑,更是不滿,不愿意再繼續(xù)留在您身邊虛與委蛇。葉小姐勸他忍辱負(fù)重,說虎符一事事關(guān)重大,不容有失?!?/p>
鳳堯很快想出其中關(guān)翹:“我那外祖家,是想要助太子上位的吧?”
太子,葉貴妃之子。葉貴妃,是先皇后的庶妹,也是鳳堯的姨母。
離恨驚訝于她一點(diǎn)即通,道:“是。葉小姐說,您與太子雖有兩重血親,但畢竟隔了一層,只有將您斗倒,把軍權(quán)拿在手里,方能高枕無憂。又道當(dāng)初皇后身死,太子一黨本想將軍權(quán)拿到手,不料陛下竟然交給了您?!?/p>
鳳堯譏諷一笑。
她這位父皇,可真是好算計(jì)??雌饋愍?dú)斷專行,實(shí)則老謀深算。
“還說了什么?”
“白公子依舊不愿。葉小姐為了安撫白公子,許諾他說待事成之后,便和他成婚?!?/p>
“哦?”鳳堯語調(diào)高高揚(yáng)起,她一挑眉,“看來我這表妹,還真是滿口謊言?!?/p>
她可沒看出來,那葉青嵐有一丁點(diǎn)喜歡白亭的意思。剛才那些惱怒,不過是因?yàn)橹\算落空,氣急敗壞罷了。
離恨問道:“公主現(xiàn)在,有何打算?”
“既有人想要攪昏這一池春水,好借機(jī)渾水摸魚,為己謀利。本宮又豈能不成全他們?你去放出消息,就說本宮要退了白亭的婚?!?/p>
鳳堯從榻上站起來,拾級而下。
她步履端莊,儀態(tài)萬千,眸中燃起星星業(yè)火,襯的她面色嬌艷中多出三分媚人。
“天下局勢風(fēng)起云涌,不過是以國朝做棋盤,諸方勢力為棋子。比起被人操縱,本宮更欲做那執(zhí)棋之人?!?/p>
素手輕撥,攪弄風(fēng)云。
“若不親身下場,焉知誰輸誰贏?”
鳳堯語氣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離恨心魂一震,抬起頭來,第一次認(rèn)真的打量起自己效忠的主人,見那雙明眸美目里毫不掩藏的野心,恍惚中好像看到了當(dāng)初的昭烈皇后。
這真的是鳳堯?
離恨垂下眼瞼,將眸中懷疑掩藏下去,正想起身退出去,卻又被人喚?。骸暗鹊取!?/p>
“公主?!彪x恨復(fù)又跪下去。
鳳堯垂眸看他,一招手,就有宮婢端著一碗熬好的藥湯遞到了離恨面前。
離恨一怔,耳邊傳來一句:“喝吧。傷還沒好,你若倒下去,誰還能幫本宮辦事?”
見離恨不動,鳳堯一挑眉:“怎么?怕本宮毒死你?”
離恨端起藥碗,咕嚕嚕的喝了個(gè)干凈,“謝公主賜藥?!?/p>
鳳堯轉(zhuǎn)到榻邊坐下,見他面色決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好笑。
這人肯定在原主身上吃過不少苦頭,光是她現(xiàn)存的記憶里,就有好幾次被打的差點(diǎn)丟了命,太醫(yī)都說沒救了,全靠他頑強(qiáng)的生命力撐了過來。
苛待至此,離恨卻還是盡忠職守,是真的忠心耿耿,還是這臉皮下,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緣由?
“離恨,你是如何來到本宮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