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嚴明被驚醒。驚醒他的是聲音和氣味，低低的狼的喘息聲和飄散在風里的羊的驚叫聲，還有一種奇怪的嘀嘀聲，以及血腥味。

狼來了。

嚴明翻身跳起來，黑暗里一雙眼睛發(fā)著光。他看得見鋪下自己的鞋子，迅速的穿好，跑出帳篷外，往發(fā)出聲音的方向跑去。

狗也叫了起來，很快，幾個帳篷里都亮起燈光，傳出人的吆喝聲。

等牧民趕到羊圈的時候，嚴明站在羊圈里，羊已經(jīng)安靜下來。幾只狗竄進來，圍著嚴明嗅了嗅，搖著尾巴，也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