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父親從下鄉(xiāng)知青里挑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做我和堂妹的助手。年長的哥哥踏實肯干，對堂妹一見鐘情。分給我的弟弟卻有自閉癥，不會說話。我不忍心看他被送去清理豬圈受委屈，便留下了他。他少言寡語，我想方設法逗他開心。他長得瘦小，常被其他工人欺負，我次次站出來替他出頭。我以為他只是性子慢熱。只要多些關心，總會慢慢開朗起來。直到那次車間鍋爐爆炸，他一把扯掉了我身上的防護服。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開口說話，“對不起，但是曉梅的防護服破了?！睍悦罚俏业奶妹?。他看著奄奄一息的我，滿臉歉意地說道，“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我一定還。”原來，他的自閉癥只是對我而已。再睜眼，我回到了分配搭檔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