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走廊轉(zhuǎn)角，我聽見學生議論我。我親手輔導了三年、連資料費都替他交了的陳昭語帶譏諷：“她除了會逼我們刷題抓我們紀律，還會什么？自己女兒連二模都才考三百多！”我剛要現(xiàn)身，就有人嬉笑著附和?！耙惶彀l(fā)十套卷子，做夢都在背公式?！薄白鳂I(yè)錯的訂正三遍?！薄板e題集必須手抄?！薄斑t到一分鐘都要罰站?！薄八醋约弘x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都沒這么嚴吧？”等眾人散去，我默默回到辦公室。陳昭正把空白的培優(yōu)卷拍在我桌上：“老師，我覺得您給我寫的試卷太垃圾了！所以就不想寫了！”“還有老師，這學期的貧困生申請表呢？”我看著桌上昨晚熬夜替他修改的申請表，慢慢拿起來，當著他的面撕得粉碎?！笆痔郏灢涣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