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滬市都知道梁牧也愛慘了江婉虞。即便她失明五年，他依舊不離不棄。直到——江婉虞指尖觸到厚重風衣的料子，是丈夫梁牧也的外套。帶著屋外清冽的寒意，還有一絲屬于醫(yī)院消毒水的淡薄氣息。他又去看“她”了吧？那個永遠需要他額外照拂的妹妹。江婉虞心底一絲酸澀浮起，又被習(xí)慣性地壓下去。至少，他回來了。她端著溫熱的蜂蜜水剛走到客廳門口，梁牧也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她下意識地頓住腳步。梁牧也接起電話，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江婉虞？早睡了......她都瞎了，能知道什么？”江婉虞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