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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顧西州還想問點什么,林晞晚就打斷顧西州的話。
“走吧,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林晞晚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顧西州看。
顧西州被看害羞了。
“走吧,送佛送到西”
顧西洲的車停在林晞晚出租屋樓下。
“上樓吧,看你進去了我再走。”
林晞晚點點頭,解開頭盔。
“謝謝你,對了,還沒有問你叫什么名字,還這么麻煩你?!?/p>
“我知道你的名字就行了”這句話在顧西州的心里閃過。
“我叫顧西州,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的西洲”顧西州眼睛閃閃的看著林晞晚
“我叫林晞晚,非常謝謝你的幫忙”
“跟我還客氣什么?!鳖櫸髦扌α诵?,眉眼彎彎,“早點休息?!?/p>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拜拜”
“拜拜”顧西州看著林晞晚的背影,等徹底看不見了自己才開車離開。
一步,兩步。
走到二樓的拐角,林晞晚停住了。
樓道里沒有燈,只有盡頭安全出口的綠色指示牌,幽幽地亮著。一個人影,就那么靠在她家門前的墻上,被那點綠光勾勒出一個沉默的輪廓。
空氣里,有淡淡的煙草味。
那人影動了,將指間猩紅的光點在墻上摁滅。
是陸硯深。
林晞晚看著陸硯深莫名的有些心虛。
林晞晚假裝鎮(zhèn)定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往上走,仿佛根本沒看見他。掏鑰匙,對準鎖孔,動作一氣呵成。
身后的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那道目光,像冰錐一樣釘在她背上。
鑰匙插進鎖孔,轉(zhuǎn)動。
“咔噠?!?/p>
門開了。
她剛邁進去一只腳,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扣住。那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被拽得一個踉蹌,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門板上。
“砰!”
陸硯深跟著她擠了進來,反手將門摔上。
狹小的玄關(guān),瞬間被他高大的身影和強大的壓迫感填滿。
空氣凝固了。
“長本事了?!?/p>
陸硯深的聲音很低,像是從喉嚨深處磨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子,“不在醫(yī)院待著,就是為了跟那個小白臉約會?”
他的手像鐵鉗一樣箍著她的手腕,骨頭都硌得生疼。林晞晚疼得蹙了下眉,卻連一聲都沒吭。
她只是抬起眼,平靜地看著他。
那雙曾經(jīng)清澈見底的眼睛,此刻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照不出他的影子,也照不出任何情緒。
“放開?!彼_口,聲音同樣平靜。
“放開?”陸硯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林晞晚,你拿我的錢,去養(yǎng)小白臉,現(xiàn)在讓我放開你?”
他捏得太用力,自己的指節(jié)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你捏疼我了?!绷謺勍韺嵲谑侨滩蛔×?。
陸硯深一愣,他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他下意識地想松開一點,可看到她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一股無名火又竄了上來。
他憑什么要心軟?
這個女人,拿著他的錢,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
“疼?”他冷笑,“這點疼你就受不了了?林晞晚,別忘了你簽的是什么!”
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提醒她,像是在宣示所有權(quán)。
“合同期內(nèi),不準交男朋友。這一條,你是不是忘了?”
“或者,你覺得你翅膀硬了,可以賠付那筆違約金了?”
他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地刺向她的軟肋。
違約金。
是啊,她拿什么賠?她現(xiàn)在連自己下一頓飯在哪里都不知道。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陸硯深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她,眼神里透出一絲得意和掌控的快感。
然而,他等來的,不是林晞晚的求饒或驚慌。
她只是輕輕地、慢慢地,笑了一下。
那笑聲很輕,卻像一根針,扎破了他自以為是的掌控感。
“陸總,”林晞晚抬起頭“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
陸硯深眼眸驟然縮緊。
只聽她繼續(xù)用那種不疾不徐的語調(diào)說:“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不允許有‘男朋友’。”
她特意加重了“男朋友”三個字。
“可沒說,不允許我有別的朋友?!?/p>
“也沒說,不允許別人送我回家?!?/p>
“陸總,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這一番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陸硯深臉上。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你什么意思?”他咬著牙問,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沒什么意思。”林晞晚看著他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的臉,心底涌起一股報復(fù)般的快意。
她就是要看他生氣,看他失控。
“陸總覺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p>
她徹底擺爛了。
“你找死!”
最后那句話,徹底點燃了陸硯深胸中的炸藥桶。
他猛地將她從門上扯開,粗暴地推向客廳。林晞晚一個站不穩(wěn),膝蓋撞在茶幾的邊角上,劇痛讓她悶哼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毯上。
陸硯深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山一樣壓了下來,一手撐在她耳側(cè)的地板上,另一只手開始撕扯她的外套。
布料發(fā)出刺啦的聲響。
“你不是問我什么意思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他媽的是什么意思!”
他的呼吸滾燙,帶著濃烈的怒氣和煙草味,噴在她的臉上。
“你的身體,你的時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所有權(quán),來懲罰這個膽敢挑釁他的女人。
林晞晚掙扎,但是沒有用。
就在陸硯深的手探向她衣領(lǐng)的瞬間,她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掃過了客廳的電視柜。
柜子上,擺著一個黑色的相框。
相框里,是母親的遺照。
照片上的母親,笑得溫柔而慈祥,仿佛在靜靜地看著她。
看著她的女兒,在這個她用生命換來的自由之地,被一個男人如此羞辱。
轟的一聲。
林晞晚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斷了。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猛地從她身體里爆發(fā)出來。
她抬起手。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客廳里,炸開。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