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殘忍和恐怖在于，她不僅對我的凌虐。

更甚至，為了滿足她控制我的惡趣味。

在每一次折磨我，對我進行服從性測試之前，都會打開錄像機全程錄下來。

之后再逼迫我，和她一起欣賞我像狗一樣的狼狽樣。

邊看，還要在我耳邊不停念叨。

“你看，誰說芒果和花粉過敏的？不是活得好好的？”

再掀開我的衣服，看著我背上的皮鞭疤痕嫌棄癟嘴。

“也不嚴重嗎，視頻里哭得這么慘干什么？是不是對媽媽的教育方式不滿？”

我嚇得渾身一抖，幾乎條件反射開口。

“沒有，媽媽打得對，媽媽說的都是對的，哥哥們最愛的人，也只能是媽媽。”

她這才滿意點點頭，放過了我。

顧敘白聽見我的嘶吼，下意識詢問。

“什么意思？苓苓，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說家里？”

“難道說有人虐待你？！”

他急切向我求證著，那眼眶的憤怒快要噴薄而出。

仿佛只要我說有，他就會幫我報仇。

可偏偏，傷害我的人，是他們最愛的人。

我搖搖頭沒說話，因為沒必要。

從前的是是非非都已經過去了，我現(xiàn)在想的，就只不要和他們扯上任何關系！

更何況在昨天，我就已經給院長提交了出院申請。

明日就能離開。

這些年我在精神病院做工，還是攢了一部分錢，足夠我離開了。

顧敘白見我又是沉默，只覺得無力感涌上心頭。

讓他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即使商場上上億的簽單，他也沒有這樣無措過。

“苓苓?！?/p>

他閉了閉眼，將滿目晦澀壓下，語調沙啞，甚至帶上了些許請求。

“到底為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

“是保姆還是管家？或者司機？哥哥一定幫你報仇行嗎？”

我搖搖頭，將心中的酸澀壓下，只淡漠看著他。

“沒有，是我討厭你們可以了嗎？”

“趕緊走，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們！”

顧敘白被我趕走后，我生怕再出什么變故，當晚便告訴了院長我要出院離開。

并請求他幫我保密，或者拖延時間。

直到登上飛機，我懸而未決的心才漸漸放松下來。

我不停安慰自己：林朝陽，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控制你。

在飛機升空的剎那。

顧敘白也回到了家，被顧臨舟拉著詢問。

“怎么樣？苓苓比較喜歡你，她也沒和你回來嗎！”

顧敘白頹廢似的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你說，苓苓為什么不愿意回來，我總覺得她經歷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

顧臨舟薄唇緊抿著，情緒有些失控。

只能抄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砸在酒柜上。

上面的東西嘩啦啦地掉落，連帶而出的，還有一個老舊的DVD。

兩人對視一眼，眉頭緊皺著上前。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