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凡比較瘦，所以他可以平躺。這天晚上，“大頭李“聯(lián)系好漁船，讓張之凡過去。他告訴張之凡，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革開放十幾年，華夏已經(jīng)不像過去那么多人要偷渡，這條船上只有三個人走，其中一個跟張之凡相同，也是犯了事要跑，另一個則是家里太窮，聽說文萊國家小但有錢，于是想過去撈世界。找機會在當?shù)負屃藗€剛拿錢從信用社出來的人，用這筆錢給蛇頭跑路。漁船很寬，三個人頭腳相接都能躺在地上。地面是木板，鋪著兩層挺厚的棉被。吃的方面就是壓縮餅干，軍用的那種，每人給個裝滿淡水的塑料桶，省著喝半個月沒問題。但這些都不重要，最要命的是大小解，小解直接排，大解卻只能往一個鐵桶里解決，好在鐵桶有蓋，能擰上，而且也夠大，半個月按每天兩次算也裝得下。但桶口只有網(wǎng)球大小，大解的時候要對得很準才行，稍有偏差，就足夠這三位提神醒腦至少幾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