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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尸檢報告出來了,證明李芳患有癌癥,且是肝癌晚期,無法治愈?!?/p>
連夜尸檢,喬琳一臉的疲倦,自來卷的短發(fā)蓬亂。
不過身為法醫(yī)的她,自然不允許自己這般邋遢,因此也是簡單的用水打濕了一下,但還是難掩他一臉的疲態(tài)。
“你好,徐蔚然,希望你不要拖后腿?!毙煳等话欀颊f道。
殷率顯然對“拖后腿”這樣的評價很不滿意,但也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警察嘛,查案要緊。
“你來了,正好。接下來的調(diào)查有兩個方向,第一:查到安眠藥的來源,很有可能是從KTV中傳出來的;第二,查一下李芳的人際關(guān)系,我總覺得這其中定有隱情;第三,兇手很有可能是連環(huán)殺人犯,刀法穩(wěn)健,很顯然有從事手術(shù)的經(jīng)歷,你去過醫(yī)院,正好去查下?!?/p>
本著不能浪費(fèi)人才的原則,徐蔚然很快便開始了分配任務(wù)。
“是,老徐,我去查KTV和醫(yī)院,畢竟你不適合?!币舐释煳等?,不禁揶揄一笑。
徐蔚然聞言,額頭青筋繃起,想教訓(xùn)這家伙尊重前輩,但最終想想還是算了。
......
徐蔚然坐在副駕駛,殷率在開車,不過讓徐蔚然沒想到的是,殷率一個女生,開車竟然那般豪橫,簡直是在超速的邊緣瘋狂試探。
“你對這個案件了解多少?說說你的看法?”
徐蔚然道,但心中卻根本沒指望殷率能得出什么結(jié)論。
誰知,殷率一邊開車,一邊侃侃而談,井井有條分析著案情。
最后給出的結(jié)果竟然是,可以排除性侵了。
“為什么?”徐楓沒想到她會這般篤定。
“性侵未遂啊,這肯定排除性侵了???”殷率用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望著徐蔚然。
徐蔚然正想反駁,忽然從后視鏡看到一抹反光,之后便看到一輛鬼鬼祟祟的出租車。
心中計量片刻,徐蔚然便道:“你就將我放下,我要去看個老朋友?!?/p>
“哦,好?!币舐孰m然疑惑,但還是將徐蔚然放下,一人獨(dú)自去夜神KTV取證。
徐蔚然下車,走到了那輛黃色出租車的面前。多年辦案經(jīng)驗(yàn)告訴他,這輛車從警局開始,便一直跟著自己。
徐蔚然出示了警員證,示意那個青年下車。
車?yán)?,青年被嚇的肩膀微微發(fā)顫,語氣顫聲道:“你干什么?”
徐蔚然道:“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你一路尾隨刑警,想干什么?”
“我沒有。”那個青年看起了十分溫柔,想必是從小到大都沒撒過謊,撒謊時臉色漲的通紅,一眼便可以讓人看出來他在撒謊。
徐蔚然沒有管他,使了個眼神給那司機(jī),那司機(jī)心領(lǐng)神會,旋即打開車門。
那青年見此,心如死灰,雙眼黯淡的望著徐蔚然,付了車費(fèi),從車上下來。
“好了,你也知道我是警察,沒什么好怕的,只是你為何跟蹤我?莫非要報警?”徐蔚然盡量壓著語氣,柔聲說道。
“我…李芳…是我朋友,聽說她出事了,還是被性侵,我便想來看看?!?/p>
那青年說話幾乎都是顫抖著,猶如驚弓之鳥,身子繃的筆直。
“只怕不只是朋友關(guān)系,那樣簡單吧?”
身為側(cè)寫師的徐蔚然,明顯從他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悲傷,以及她對徐楓有種莫名的感情。
那是只有他們在那個年齡才會存在的刻骨銘心的愛情。
“是......,李芳其實(shí)是我的女朋友,不應(yīng)該是三個月前還是,現(xiàn)在只不過......”
那個少年說的極其悲傷,可以看出他對李芳用情至深。
“李芳......,她,她怎么樣了?不會死了吧?我不該聽她的一時氣話,離開她?!?/p>
“假如我在她的身邊,她也許就不會離開我了?!?/p>
少年心懷愧疚,坐立不安,他惶恐的右手握著左手,既想知道答案,有害怕接受這個慘淡的真相。
“看你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李芳二十三歲,你們是怎么?”徐蔚然很難想象,這樣的姐弟戀是怎樣開始的。
“我知道,你們很難想象。我和她在酒吧相遇,那時我唄父母臭罵一頓,頭一次去了酒吧,遇見了她,見我年紀(jì)小,她將我臭罵一頓,拖了出去?!?/p>
“她沒有像父母一般教條的說教,而是聆聽我的吐槽,她喜歡樂器,而我喜歡唱歌,我們之間很快便有了共同的興趣點(diǎn)......”
了然!
徐蔚然信了,對于一個18歲的孩子來說,愛情就應(yīng)該是如此簡單,彼此之間無話不談,暗自的陪伴。
“那她三個月前為何和你分手了?”三個月這個時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李芳身上已經(jīng)不止一半。
同樣是三個月前,李芳與父親鬧翻、與男友分手,同樣被檢查出絕癥,難道李芳是自殺的?
與父親冷戰(zhàn)的導(dǎo)火索或許就是與男友分手,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她身患絕癥?
覺得自己無法照顧父親,以及和男友繼續(xù)走下去,這才做出這樣反常的舉動。
這樣說,雖然動機(jī)合理,邏輯上也沒什么bug,不過既然是自殺,那又為何與連環(huán)殺人犯扯上關(guān)系?
總不可能她背上的‘Y’字標(biāo)記,是她自己刻上去的?這顯然不可能。
“看你愛她這樣深,你也不會就此放棄吧?”
徐蔚然說道,初戀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徐蔚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沒繼續(xù)糾纏李芳,不做任何的挽救?
“那怎么會,我不止一次找過她?!鄙倌暧行┛鄲?,雙手焦躁的蒿著自己的頭發(fā),“但是她都躲著我,直到我看見那件事......”
“什么事?”徐蔚然激動抓著少年的肩膀,問道。
直覺告訴徐蔚然,很有可能那件事便是整個案件的突破點(diǎn)。
“啊—!”少年被徐蔚然輕有力雙爪抓的有些吃痛。
“額,不好意思,有些激動?!毙煳等恍捶磻?yīng)過來,立刻松開了少年,有些不少意思說道。
畢竟在一個年輕人面前出丑,實(shí)在有損警察冷靜的形象。
不過徐蔚然這般,卻是讓少年心中一安,將心中那個最大的秘密和良久以來的苦悶傾訴給徐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