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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病的港圈太子爺突然宣布,要從世家中抽簽選一個女人結婚沖喜。
我婚禮前夜,他的人上門告知齊家被抽中,要求爸媽三天內送一個女兒過去。
繼妹得知,哭著去找我的未婚夫求救。
詹昀澤見狀當眾向我下跪,
“太子爺最喜歡折磨處女,你妹妹過去不知會被糟蹋什么樣......”
“但你已經(jīng)是老姑娘,他斷然對你沒興趣,你幫暖暖這一次!”
他別開眼,聲音帶著幾分不忍,
“太子爺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等你回來......我馬上離婚娶你!”
我雙眼通紅,怔怔地發(fā)問,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他眸光一冷,愧疚轉而被狠戾取代,
“那我就只有親自把你送到他床上!”
我笑了,終于在這一刻心冷,
“行,我替她去?!?/p>
1.
詹昀澤眸光亮了,他起身沖我張開雙臂,
“小玉,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不會讓我為難的!”
“你從小強勢,誰都欺負不了你,但暖暖不一樣.......”
“她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性格謹慎小心,必須得好好呵護。”
他想像從前那樣抱我,卻被我狠狠推開了。
看著他滿眼心疼的望著齊暖,我眼眶酸澀。
齊暖的媽是小三上位。
她三歲到我齊家便成了爸爸的心肝寶貝,要什么有什么。
5歲,我辛苦攢壓歲錢買的洋娃娃被繼母搶給她。
12歲,考上全市重點高中,爸爸一句“家里養(yǎng)你”,就讓她頂替我去學校。
后來,齊暖高考成績不如我,哭訴我刻意在她面前炫耀自己上了好大學。
爸爸直接停掉我大學四年的生活費。
那時,詹昀澤聽說后幾度哽咽,求詹家資助我上大學。
“小玉,每每看到你堅強的樣子,我都會更心疼你?!?/p>
“你家人沒給你的,我給你?!?/p>
他忘了,沒有當年他欣賞的堅強,又怎么會有今天的強勢?
“你走吧,至于我們的婚約,就當做從沒發(fā)生過。”
我強忍下眼淚。
這一次,詹昀澤卻再沒像從前那樣。
看穿我的勉強和委屈。
他重重點了一下頭,扶起齊暖,
“小玉,等你從厲家回來,我會立刻和暖暖離婚娶你!”
齊暖早已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勁沖我鞠躬致謝,
“姐姐,多謝你的成全!”
“可是我和昀澤哥哥婚約訂得倉促,明天就是婚禮了,我連嫁妝都沒有......”
“能不能把你的嫁妝也一并送給我了?”
她眨巴著眼,看似無辜的表情卻透露著貪婪。
嫁妝是我媽媽給我留下的公司股份和遺產。
那是她和公司簽下對賭協(xié)議,用命換來的。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媽媽臨終前,拉著我說,
“囡囡,這些錢是媽媽留給你的底氣?!?/p>
這些錢,我連大學被停生活費都舍不得花過一分。
“不可能,讓出婚約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退步?!?/p>
我語氣堅決。
詹昀澤皺起了眉,不滿道,
“小玉,從前你不像這樣斤斤計較的。”
“你和暖暖是姐妹,明天婚禮上暖暖要是被人笑話,不也是你被笑話?”
“聽話,拿出來?!?/p>
不知不覺中,他的態(tài)度早已偏向齊暖。
爸爸也過來對我勸說,
“你馬上就要去厲家沖喜了,這錢就算帶過去也是白搭?!?/p>
“齊玉,把那些嫁妝給暖暖,下次爸爸重新為你準備!”
我不可置信,雙目通紅看著這兩個“至親至愛”。
“誰不知道我和齊暖不對付,她被笑話和我有什么關系?”
“爸,你搶走我的東西說下次補償我,有一次兌現(xiàn)過嗎?!”
齊暖再次落淚,拽著詹昀澤搖頭,
“昀澤哥哥,算了,姐姐原本就不喜歡我,巴不得看我笑話呢!”
“婚禮上我會告訴大家,不是姐姐的錯,讓大家別牽連姐姐的!”
她越是退讓,詹昀澤便越是將她護得緊。
他臉色陰沉,劈頭蓋臉一通斥責,
“看看你妹妹,處處為你著想!”
“齊玉,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把你的嫁妝全部帶過來交給暖暖?!?/p>
“你別忘了,你喝醉那晚對我主動的那條視頻還在我手上!”
2.
我嗓音沙啞,不敢置信盯著他,
“詹昀澤,你拿這個威脅我?你還是個男人嗎!”
詹昀澤冷嗤了一聲,剛才那點微弱的愧疚早已消失,
“別忘了今天是你媽的忌日?!?/p>
“她活著的時候教你最多的話就是要自愛,你應該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死后女兒會變得這么放蕩吧!”
惡語相對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他陌生無比。
拳頭松開,我苦笑著點頭,
“好,我給她。”
詹家齊家婚禮上,新娘卻突換,成了人人口中議論的對象。
詹昀澤的助理突然上門,將我拽到了婚禮現(xiàn)場。
逼著我換上伴娘服,他說,
“詹總說,婚禮上有人猜測是齊暖小姐搶了您的未婚夫。”
“委屈您做這個伴娘,止住流言蜚語了!”
我垂眼看著身上的伴娘服,笑出了眼淚。
多么可笑。
在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婚禮上做伴娘。
成為他博新歡高興的工具!
被拖上婚禮,齊暖洋裝恩愛的挽著我的手,話里卻滿是挑釁,
“姐姐,你沒有發(fā)現(xiàn)大家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嗎?”
隨著她的話,我才發(fā)現(xiàn)。
賓客男人的眼神出乎一致地落在我的胸部和腰上。
那些目光猥瑣又下流。
齊暖洋洋得意地說,
“昀澤哥哥怕大家議論我,只能把話題往你身上引?!?/p>
“昨天那條視頻,已經(jīng)被他發(fā)到網(wǎng)上啦,現(xiàn)在點擊率都破十萬了!”
耳邊轟一聲炸開。
我迅速打開手機,看到熱搜詞條的爆點。
【震驚!齊家大小姐婚前出軌,詹昀澤被迫換新娘!】
配圖是一張模糊了男人長相,卻將我整個人赤裸裸又主動的樣子放大的照片。
評論區(qū)下是一片侮辱的罵聲,
“馬上就結婚了,這么饑渴難耐忍不了嗎?”
“長得這么清純,沒想到骨子里這么騷!”
雙手在發(fā)顫,我甩開齊暖跑到了后臺。
卻聽到詹昀澤在和好兄弟說笑。
“阿澤,那張照片是男主角是你吧,齊玉身材這么帶勁,你也舍得發(fā)到網(wǎng)上讓別人看?!?/p>
“你這么干就不怕齊玉到時候不嫁你了?”
詹昀澤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了暖暖能安心辦婚禮,我只能出此下策?!?/p>
“再說齊玉的性格我了解,這么多年的感情,她舍不得不嫁。”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沖進房間,干脆利落地甩了一巴掌在他臉上,
“詹昀澤,你真無恥!”
他神色慌亂,下意識抓住我的手解釋。
“齊玉,你聽我說,這也是為了你好?!?/p>
“太子爺?shù)膫髀劥蠹叶贾溃瑳]準看到你這副樣子,就主動提出取消婚約了。”
他振振有詞,明明是把我的尊嚴踩在地上,卻變成了為我好。
我的心徹底冷了:“這也是齊暖的主意吧?”
詹昀澤眼神閃爍,剛要解釋,下一秒齊暖就哭著闖入后臺,
“昀澤哥哥,怎么辦,剛才王總摸了我的腰,我沒忍住潑了他一杯水。”
“現(xiàn)在他說要我當眾和他跪下道歉!”
詹昀澤立刻松開了我,走向她安撫,
“太過分了!暖暖,我不會讓你和這種人道歉的!”
轉而,他冷眼看向我,
“齊玉,你去替暖暖向王總道歉!”
3.
詹昀澤連拖帶拽將我推到王總跟前,
“王總,暖暖都是因為齊玉網(wǎng)上那丟人的事情給氣的,這才得罪了您?!?/p>
“這樣,我讓她跪下給您道歉,你別和暖暖計較了。”
他對助理眼神示意。
臺下幾個黑衣保鏢按住我的肩膀將我壓跪在地上。
王總用著下流的眼神打量著我,伸手抬起我下巴,
“原來是你?!?/p>
“當初我讓你跟我一晚就跟你簽合同,你寧死不從,五年過去還是得跪在我面前求我吧!”
五年前,詹昀澤公司剛起步時,我曾為他去找王總合作。
王總在飯桌上對我動手動腳鬧到了詹昀澤耳中。
他孤身闖入包廂,拿起酒瓶就向王總砸去。
“我告訴你,齊玉是我的女人,誰也不準碰!”
“我詹昀澤就算放棄公司,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受一丁點委屈!”
可現(xiàn)在,他卻硬生生將我按在地上。
逼著我為齊暖和這個男人動手。
齊暖對王總使眼色,假意勸解,
“昀澤,王總可是咱們公司的大客戶,下跪道歉怕是不夠?!?/p>
“我看王總對姐姐也挺有意思的,姐姐明天才去厲家,不如今晚送給王總消消氣?”
詹昀澤眼中閃過猶豫,卻在她的撒嬌之下點頭。
“小玉,為了公司,你犧牲一晚沒什么的。”
“王總消氣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我自嘲勾唇,對他失望透頂。
猛地掙開保鏢的束縛,我端起一旁地酒一杯接著一杯潑到他們臉上。
“詹昀澤!你休想!”
不顧身后的咆哮,轉身我就離開了婚禮。
厲家的人已經(jīng)上來了一堆價值上億的彩禮。
看著這滿箱的昂貴首飾,我扯唇安慰自己。
或許,那太子爺待女人還不錯。
隔天一早,我換上婚紗等著厲家來接親。
詹昀澤和齊暖在接親隊伍之前,率先來了。
跟著詹昀澤身后的幾個保鏢將我拽進洗手間,上來就刮我的婚紗。
“你干什么!詹昀澤!我馬上就要嫁去厲家了!”
齊暖拍了拍手,身后跟進來一個醫(yī)生。
她笑著解釋,
“姐姐,昀澤哥哥為了你著想讓你先做完絕育手術在過去?!?/p>
“你嫁過去身子不干凈就算了,總不能還拖著個野種回來吧?”
保鏢粗暴地掀開我的裙子,我渾身都在發(fā)抖,
“詹昀澤!讓他們停手!你敢碰我,就不怕厲家不放過你嗎?!”
詹昀澤摟著齊暖的腰,冷淡看著我,
“幾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忍忍就過去了。”
“齊玉,等你回來我可以給你一個床伴的位置。”
“但我決不能允許你帶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回來,醫(yī)生,動手吧?!?/p>
幾句冰冷的話如同一盆冰水潑下。
徹骨的冷。
他明知道我的心愿就是和心愛的人有個孩子。
卻那么無情地要斷了我的念想。
醫(yī)生走進來衛(wèi)生間,他摘下口罩壞笑著上手。
他不是醫(yī)生,而是王總!
“詹昀澤,放開我!你被齊暖耍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醫(yī)生......”
齊暖已經(jīng)關上了門,得意地看著我,
“好好享受吧?!?/p>
眼淚橫流,我痛苦到渾身發(fā)顫。
二十分過去,我像是團被揉碎的廢紙,隨意地扔在地上。
詹昀澤一臉不耐拽著我起來,
“不就是做個小手術,哭什么哭,你現(xiàn)在越發(fā)矯情了?!?/p>
“厲家馬上來了,趕緊下去?!?/p>
厲家的接親隊伍已經(jīng)過來了。
為首的勞斯萊斯上緩緩走下來個男人,在看見我狼狽的模樣后一愣,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詹昀澤,你們對小玉做了什么?!”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頓了一下,隨即猛然抬頭。
在看清男人長相那瞬間,他被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怎、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