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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仲家的婆子看到安和,可不管她為什么笑,只知道要將人快快抓回府好交差。幾個人互換了一個眼神,就想突圍進(jìn)來抓安和。
“別動,你們再亂動,我可就跳窗走了哦!”安和看到仲家一個壯婦人,差點(diǎn)將娘親給推倒在地,忙大喝一聲。
雙方人馬立時安靜了下來,仲家一仆婦看著安和道:“安小姐,老奴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的好,省得連累到你的家人?!?/p>
可不是嘛!上一世她逃了,所以仲家要抓走娘親,哥哥為了她和娘親,拖著病體去了仲府,最后卻死在了仲府。
“當(dāng)然,我可不想連累家人,所以我會乖乖與你們走的。前提是你們?nèi)ネ饷婀怨缘氐戎?,不能再與我家中仆婦們撕扯?!?/p>
“安小姐說笑了,誰愿意這么有失體面的與人推來搡去,還不是你們家中這些仆婦太不知禮數(shù),根本沒有待客之道。小姐即要與老奴們走,那老奴自然不再與她們計(jì)較??墒菫楹我屌緜冊谕獾龋磕皇沁@是小姐要趁機(jī)逃走?”
“哼!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小姐要更衣,你總不能讓本小姐就這樣跟你去仲府吧?我可不想再被人說沒有禮數(shù)。我們安家勢小力薄,丟不起這個人?!?/p>
仲家那老奴聽出了安和是在暗諷她們,以勢大欺人。更說她們也是無禮之人,她們安家雖小,卻也是知禮之家。
可是那又怎樣,誰讓她們仲家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在外雖心所欲?管他安家、魏家,還是蔡家,都得靠邊站。說得再漂亮,不還得跟著她回去。
她撇了撇嘴,“既如此,那老奴們就在外恭候,小姐還請不要讓奴等久等。畢竟老奴等得,可是不知老太爺,可等不等得了那么久?”
安和知道她這是拿仲老太爺威脅她,可她并不在意,對著那幾個仆婦揮揮手,那幾個仆婦,果然在那自稱老奴的仆婦的帶領(lǐng)下出了內(nèi)室。
仲家的幾個仆婦一退出去,室內(nèi)一下就安靜下來。明明屋子里還有十多二十個人在,可愣是靜得落針可聞。
安夫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用深遂的目光看了安和幾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安和心里苦笑,自從哥哥出事后,母親似乎就有點(diǎn)不太待見她了。母親覺得哥哥會出事,多半是自己惹出來的禍?zhǔn)?,殃及了兄長。
安和招呼著淺眉幫她更衣梳理,并不理會一直站在她床邊,還在發(fā)呆的秦金霞。待她收拾好了要出門的一刻,卻聽到秦金霞說道:“表姐,我…我陪你一起去可好?”
安和看著這個表妹,她一直以為這是一個膽小怯懦,時刻需要人保護(hù)的小姑娘。沒想到她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物,那水溶丸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安和對著她燦爛一笑,“表妹即然愿意陪我,那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你不擔(dān)心跟著我有去無回嗎?”
秦金霞聽到安和的話,身子一抖,怯怯的道:“不…不怕…”
安和看她仍舊一副從前那種怯懦的樣子,實(shí)在不想再繼續(xù)跟她演下去,打斷道:“那好吧!我們在府門口見吧!”說完帶著淺眉和舊妝就朝外走去。
待走出了安和的院子,安和對仲家的仆婦們道:“各位嬤嬤,可否再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p>
那領(lǐng)頭的嬤嬤道:“安小姐,不是奴等不通融,實(shí)在是在你們府上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再耽擱,奴婢怕回到府上老太爺要發(fā)怒的?!?/p>
“那嬤嬤稍待一下,我同我的丫頭們交待幾句就走?!闭f完,也不等仲家的仆婦再說什么,帶著淺眉與舊妝走到了一旁。
“你們倆個不用同我一起去了,你們只需好好的在院子里待著。待到天黑以后,你們?nèi)臀铱匆幌赂绺纾浀貌灰尭锲渌娜丝吹?,要悄悄的。如果母親知道了問你們,你們就說是我讓你們?nèi)チ耍绻粏?,你們就對誰也不要說。你們要安全將這個交給哥哥,讓他即刻要服下?!?/p>
說完安和將手?jǐn)傞_,她白皙的手掌里,躺著一顆比鴿子蛋略大一些的果子。這個果子的顏色瑩白,瑩白的果子表皮上有一絲絲的紅色的線。一條條看著就像血線似的,非常的醒目,但是數(shù)量不多,只有幾絲。
被光線照著的果子,外表似乎透著淡淡的光,有一種晶瑩如玉的感覺。果子的清香在安和打開手掌的一剎那,就流散了出來,聞著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一陣微風(fēng)過,那清香隨著風(fēng),飄向了仲家那一眾仆婦。
安和看著仲家的仆婦們使勁地嗅著鼻子,再不多說,一把將果子塞進(jìn)淺眉的手中,交待道:“這個收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一定要謹(jǐn)慎小心些?!?/p>
淺眉直到此刻才回魂,她看著小姐變戲法似得拿出了傳說中的——白蛛果,這個是叫白蛛果吧!這個傳說中的靈藥,現(xiàn)在被自己握在手中,她覺得有點(diǎn)不真實(shí),也有點(diǎn)激動,也有點(diǎn)害怕。
激動的是,這么貴重的東西,小姐竟毫不遲疑地交給她。害怕的是,一旦有人知道她手上有這么一個好東西,她恐怕立時就會喪命,人都說懷壁其罪。要知道這么一顆小小的果子,可是連一座城池也是可以輕易得來的呀!
她不能辜負(fù)小姐給予她的信任,她利索地將果子藏入袖中,并用手緊緊地握著袖口,好似生怕這果子長了翅膀飛走一般。
她身體在微微地抖動著,她有點(diǎn)緊張和害怕,緊張果子的香味引得其他人得知,并覬覦。她有些害怕,害怕她將如此重要的大事給辦砸了。
她只能極力地平復(fù)著心情,盡量讓步自己顯得自然,然后朝著安和一福身,“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緊記您的吩咐,定不讓你失望?!?/p>
“嗯!你們,一切小心!”說完安和拍了拍淺眉的手,又看了一眼舊妝,看到她也福身應(yīng)喏了后,這才轉(zhuǎn)身跟著仲家的仆婦們走了。
安和站在安府的大門口前,很想抬頭看一眼那府門上的匾額,這個經(jīng)年不見的門匾,是否還如記憶中光亮。
她站定不過一瞬間,就繼續(xù)往前走,不管門匾的光亮是否依舊,安家的遭遇都不能再如舊,一切都要改變,以她之手重寫。
安府門外的圍觀群眾之后,一個年輕男子身著黑色長袍,袖口和袍角,用青絲線勾勒了云紋。年紀(jì)在二十歲左右,他的面容冷清,五官深遂,薄唇緊抿,帶著拒人千里的氣勢。
他超然于眾的氣質(zhì)和長相,按理說是非常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的,可是前前后后這么多人,愣是沒有什么人發(fā)覺了他的存在。
安和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特別的人,只是轉(zhuǎn)身朝著仲府走去的時候。
安和繼續(xù)走著,黑袍男子卻是眨眼間不見了身影,等到安和一行人不見了身影,安府里又急急忙忙地有一個人影躥出來,只是那人走得急,看著身子隨著步伐著實(shí)顛跛的厲害,不是秦金霞又是誰。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安府門口,氣得使勁一跺腳,“不是說在府門口見嗎?怎么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了?哼!你不讓我去,我非要去?!闭f完一扭身,一瘸一拐地追著安和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