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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慕家三房的情況,紀(jì)挽朝已經(jīng)知曉,自然也知道慕華瑞是什么人,若不是因?yàn)殡x得太近,這身脂粉味聞得叫她難受,她也不會多此一舉的問陸聿懷。
陸聿懷想到了慕如寒身上的香囊,說道:“夫人,今日審問慕如寒的時候,見他要上系了一個香囊,他說是他母親留下的,但是我卻覺得不是。”
紀(jì)挽朝不解,這好好的,怎么又說道了慕如寒的香囊身上去了?
“夫君是覺得慕如寒有心悅的女子,那香囊就是女子送與他的?”
陸聿懷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最近外面總是傳出我二人和離的謠言,我想請夫人也為我繡一個,這謠言也好不攻自破?!?/p>
好啊,說了半天,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紀(jì)挽朝臉色的笑容險些掛不住,她廢了不少力氣才讓京城里的人都以為他們兩個和離了,這個時候在給他繡一個香囊,那她的努力不就白費(fèi)了?
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成親的時候就說時機(jī)一到就和離,現(xiàn)下她都把時機(jī)擺在他面前,他干嘛還多此一舉非要破了這個謠言?
“夫君......我女紅不好,這怕是會給夫君丟面子呢。”紀(jì)挽朝一臉歉意的說道。
所以,為了你的面子,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讓她繡香囊,想都別想!
陸聿懷卻不在意,女紅好不好有什么,只要是夫人繡的就行,這讓別人問起,他只用說是她繡的,一來二去這謠言不就破了。
“無礙,只要是夫人繡的,好看與否不重要,夫人慢慢繡就是?!彼f道。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紀(jì)挽朝也不能說不行了,只能應(yīng)下,心中卻惱怒不已,繡給他一個香囊?行啊,那她就慢慢繡給他看!
見紀(jì)挽朝同意了,陸聿懷心中順暢不少,別人有的,他也會有了。
如陸聿懷所想的那樣,一大早,皇帝的旨意就傳到了京城外,讓定侯入朝面圣。
這個消息紀(jì)挽朝的人還沒有傳來,是陸聿懷告訴她的,紀(jì)挽朝聽到后,一邊幫陸聿懷整理朝服,一邊同他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定侯此時回來是為何,但夫君可千萬要小心?!?/p>
紀(jì)挽朝擔(dān)心自己,陸聿懷笑了笑,安撫道:“你放心吧,倒是你......”
“無事就不要出門了。”紀(jì)挽朝笑著搶了陸聿懷后面要說的話,“夫君放心吧?!?/p>
陸聿懷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陸翎一同出了門。
人一走,紀(jì)挽朝的人便來了,他跪在地上,同紀(jì)挽朝匯報今日閣中之事:“閣主,少閣主說查到閣里的奸細(xì)了,問您要如何處置?!?/p>
從收到說有奸細(xì)的消息之后,紀(jì)挽朝就知道,有人是要從內(nèi)而外的對付她了,于是她便修書回去,叫那小孩去查,她本來以為還要花些時日,沒想到會這么快。
“告訴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先盯著,若有異動在報?!奔o(jì)挽朝說道。
黑衣人應(yīng)下一聲,離開了。
定侯手中有二十萬大軍,又守在邊外,還是皇后的母族,是太子最有力的臂膀,這讓皇帝不得不對他謙讓兩分。
這次回來,并沒有提早告知,而是在半路才傳來的消息,態(tài)度囂張,極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只是皇帝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任由定侯這般做。
定侯站在殿上,不先給皇帝行禮,卻是一眼就看到了文官之首的陸聿懷。
“聽說首輔大人最近可忙得很?!遍_口就直接把矛頭對準(zhǔn)了陸聿懷,顯然是要為了慕如霜的事情,叫陸聿懷難做。
陸聿懷倒也淡定,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托定侯的福,害得夫人受了不小驚嚇。”
定侯冷哼一聲:“若不是首輔夫人,我女兒也不會就此喪命,只是受了驚訝,這有何大不了的?不知道我女兒喪命一事,首輔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才是!”
眾人皆知陸聿懷平日里是不會提到自己的夫人,最近又聽聞他和夫人和離的事情,想來他是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誰知,陸聿懷當(dāng)眾變了臉色,周身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說:“若不是定侯管不好郡主,險些傷了我夫人,又怎會遭此禍?zhǔn)?,定侯找我要說法,不如定侯問問是不是自己缺德事做多了,禍及兒女。”
這是眾大臣第一次見到陸聿懷這么生氣,說話如此的不顧場合。他這么說話也是為了維護(hù)夫人,想來他二人和離的消息都不是真的。
定侯變了臉色,指著陸聿懷就要大罵,陸聿懷卻搶先一步道:“定侯從進(jìn)殿到現(xiàn)在,只顧與我爭論,卻無視陛下,看來定侯是覺得郡主比陛下還要重要了。”
這話說的,定侯臉色變了好幾遍,他既不能說是,又不能說不是,簡直就是騎虎難下,轉(zhuǎn)身,立刻面對皇帝,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微臣聽聞如霜出事與首輔夫人有關(guān),一時控制不住,求陛下責(zé)罰!”
皇帝笑了笑,擺擺手,“愛卿言重了,人人皆知如霜是你最疼愛的女兒,你不好受,朕明白,這又何罪之有呢?起來吧。”
定侯卻不肯起來,“陛下仁慈,念及微臣痛失愛女不肯責(zé)罰,但臣卻不得不罰......”
“定侯這是要脅迫陛下?”陸聿懷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本就不悅的皇帝更加不悅。
皇帝不滿道:“定侯今日是非要責(zé)罰不成?”
定侯咬牙,若不是陸聿懷突然開口,他還能在試探一番皇帝的,只是現(xiàn)在皇帝已經(jīng)不高興了,他也不敢這個時候跟皇帝對著干,說道:“臣多謝陛下體恤。”
這便是退了一步。
皇帝擺擺手,不愿在與定侯說話,他轉(zhuǎn)頭問陸聿懷:“陸卿,案子查的如何了?”
陸聿懷上前一步道:“回陛下,微臣查到郡主和慕圩岸二人皆是被人謀殺,身后之人想來還有陰謀,臣還在查明中?!?/p>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隔著旒看了一眼定侯和其他的親王皇子,對陸聿懷說道:“愛卿辛苦,此事愛卿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有人敢公然謀殺郡主和定侯家眷,這簡直就是目無法度,天子腳下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是在打朕的臉,陸卿你放開手查,朕給你這個權(quán),必要時可以出動禁軍。”
陸聿懷道:“是。”
皇帝這話,讓不少大臣心中有些惶恐,必要時還許陸聿懷出動禁軍,這是要變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