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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消片刻,鳳堯便回來了,離恨看到她手中的寶劍大驚失色。
“這是尚方寶劍?”離恨問道。
“呵呵,沒錯。本宮如今有尚方寶劍,那些雜碎一并斬了就是?!兵P堯面帶微笑,朗聲道。
離恨看著意氣風(fēng)華的女子,好像看到了先皇后一般,那般風(fēng)姿世上無人可及。
“只是還缺了借口?!兵P堯咂咂嘴,繼續(xù)說道:“不過此事也不急。這次刺殺失敗的事情,以及退婚,夠他們忙活一陣子了?!?/p>
“嗯,我們靜觀其變即可,我會安排人嚴(yán)密監(jiān)視他們?!彪x恨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鳳堯的決定頗為贊同。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本宮不信他們?nèi)痰米?,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所以不急,且慢慢等?!?/p>
這幫蠢貨,沒那么難對付,只一個刺殺卻漏洞百出,想及此鳳堯勾了勾唇。
突然想到,原主將離恨的三個重要手下派去保護(hù)白亭那個廢物了,就腦殼疼,如今還得解決這個爛攤子。
大材小用,拎不清啊。
而如今,她手上能用的也只有這些人,他們的忠誠也不需要懷疑。
想著,便開口說道:“影殺。你去將曾寺,阿仇,蔣二撤回來,從此以后不必保護(hù)白亭那個廢物,本宮已與他一刀兩斷。將他們?nèi)伺芍镣⑽靖?,白府,丞相府?yán)密監(jiān)視,有情況迅速來報(bào)?!?/p>
“是?!辈恢螘r,堂下便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此人來去都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
他便是離恨手下第一大高手,自出現(xiàn)刺殺,離恨受傷之后,他便一直隱在暗處守護(hù)公主。
離恨看她安排的如此有條理,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或許她真的能做到呢?
不管如何,自己是一定會幫她的。
為了先皇后,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的恩情自己總是要還的。
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鳳堯揉了揉眉頭,有一絲困倦,于是便施施然躺下了。
床上的離恨,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
這...同塌而眠?會不會不太好?
鳳堯心中此時卻是一團(tuán)亂麻,自己的玄術(shù)怎么時有時無,煞是氣人。這會兒,氣運(yùn)流暢,力量涌動流遍全身,渾身舒服的毛孔都張開了,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想著想著,終是抵不過困意,眼睛悄悄閉上,沉入夢鄉(xiāng)。
不消一會兒,離恨也快睡著的時候,只覺得有什么纏住了自己,鼻息間都是清甜的香味,熏的他暈乎乎的,仿佛到了天上。
一睜眼,嚇的三魂七魄丟了一半,現(xiàn)在他是一動也不敢動,誰叫也不敢動。
看著身上的女人,嘴巴微微嘟著,哼唧唧的煞是可愛,與平日里大不相同。
以前的她驕縱蠻橫,現(xiàn)在的她清冷強(qiáng)大,有時候像狐貍一樣狡猾,而睡著的她溫柔無害,想摟在懷里好好疼。
鬼使神差,他就要伸手摟上去時,渾身開始抽搐。
那感覺像是體內(nèi)有一團(tuán)火在到處橫沖直撞,要將他燒死,毀壞。
他控制住將要脫口而出的吼聲,咬緊牙關(guān),蜷縮著。
離恨的狀況,瞬間驚醒了鳳堯,她一把摸了上去,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nèi)發(fā)狂。
鳳堯擰了擰眉,運(yùn)轉(zhuǎn)玄術(shù),一絲一縷能量順著她的手指進(jìn)入離恨的身體,慢慢平復(fù)他體內(nèi)的躁動。還好她修煉的是冰系玄術(shù),正好能夠壓制住這次躁動。
不過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邊治療,一邊探查離恨的身體。
那是?
與她同源的冰系玄術(shù)?
這?
鳳堯正想要繼續(xù)探查下去,手上的能量卻干涸。
看著已然平靜熟睡的離恨,鳳堯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委實(shí)不中用,這一會兒就累的不行。
他身上的冰系玄術(shù)哪里來的?跟先皇后有關(guān)嗎?
“你說,你有什么秘密?”鳳堯自顧自地呢喃著。
“放開,別碰我,公主?!甭牭镍P堯的聲音,昏睡的離恨突然掙扎起來。
看他都沒醒,本能地排斥自己,鳳堯?qū)擂蔚孛嗣?,看來原主對他的傷害挺大的,一時半會緩和不了。
看著床上不老實(shí)的離恨,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冷聲道:“別亂動?!?/p>
清冷地聲音傳入耳中,渾身的躁動也慢慢平息下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了下去。
呵,還是個欠收拾的小狗。
第二日。
清晨的陽光,溫和不熾熱,透過窗欞,灑在床上,離恨微微睜開了眼睛,一瞬間有點(diǎn)茫然。
這不是他的房間。
感覺到懷中的蠕動,低頭一看,這女嬌娘貌美如花。
可不是他家公主嘛?
瞬間,血液都像是要被凍住了,趕緊翻身下床,開口道:“屬下褻瀆公主,請公主責(zé)罰?!?/p>
一夜的休整,鳳堯的精神力良好,運(yùn)轉(zhuǎn)玄術(shù),默默流動全身,舒暢地低吟一聲。
床下的男人,身體更僵了。
鳳堯揉了揉眉,心中嘆了一口氣,他家這小狗,好像對于男女之事太過在意了。
行軍打仗,很多時候都是席地而睡,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
不過,每次看到他這副樣子,都會興起些樂趣。
鳳堯微微起身,貼近離恨,故意柔著聲音問道:“離恨,抱著本宮舒服嗎?”
面對鳳堯的調(diào)戲,離恨渾身僵住,面色緋紅,更是囁嚅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舒服是褻瀆公主,說不舒服是對公主不敬,怎么回答都是錯。
在鳳堯炙熱的注視下,離恨不得不開口。
“公主國色天香,風(fēng)華絕代?!彪x恨咬著牙說出這番話,受了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的屈辱一般。
雖是沒有正面回應(yīng),好歹是夸她,鳳堯也便沒有再為難。
只怕再調(diào)侃幾句,離恨全身都要紅了。
“罷了,本宮今日心情好,你身上的傷如何了?”鳳堯素手一抬,說著便要去掀開離恨的衣服。
離恨忙捂住自己的衣裳,移開眼不敢同鳳堯?qū)σ?,“勞公主掛心,無礙?!?/p>
鳳堯似是有些惱,“本宮不喜歡說第二遍?!?/p>
離恨只得闔眼,由著鳳堯擺弄。
一股涼颼颼的冷意吹過肌膚,離恨知道,是自己的衣裳被掀開了。
忽然,有一股涼涼的,水潤潤的感覺在傷口上刺激著傷口,離恨緩緩睜開眼。
入眼,是鳳堯認(rèn)真,肅穆的在給自己上藥。
這位尊貴的月國長公主向來行事荒唐,竟也有認(rèn)真的時候。
鳳堯仔仔細(xì)細(xì)的給他上好藥,又把衣裳蓋回去,末了才慵懶的說,“好了,安生歇著,傷好之前本宮不想看到你下床,也別讓本宮知道你下床,否則的話,本宮把你扔進(jìn)玉館里,好生的學(xué)學(xué)怎么伺候人?!?/p>
玉館,男妓聚集之處,取自玉面白首之意,是這皇城中最大的男妓院。
離恨面上浮現(xiàn)一抹羞恥,果然,動不動的提起玉館,也只有鳳堯做的出,好似半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自己的名聲。
“名聲這種東西,本宮從前沒有,如今也不在乎?!兵P堯從他的眼神中猜測到他心中所想,不屑一笑。
只有手中的力量才能有話語權(quán),旁的,都是空的,既填不飽肚子,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鳳堯起身,寬大的袖袍從離恨的臉上拂過,香氣撲鼻,縈繞在鼻尖,攪的離恨心頭也癢癢。
輕點(diǎn)足尖,帶起裙擺也隨之而動,鳳堯再一回頭的時候,身上已然是換了身衣服。
堪堪站穩(wěn),只聽得一聲利箭呼嘯聲。
離恨幾乎是憑著本能,彈起身子來到鳳堯面前,將她護(hù)在身后。
倆人側(cè)身躲過暗箭,繞到屏風(fēng)后,蹲下身子,絡(luò)繹不絕的箭矢破窗而入,四射進(jìn)來。
鳳堯秀眉輕蹙,欲開口求援,離恨對她搖搖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又是一波暗箭發(fā)出,接著就歸于平靜。
鳳堯也明白了離恨為何不讓自己出聲,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公主府里愣是沒有一個侍衛(wèi)來護(hù)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