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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雨大成這樣,你確定有人會接......”崔七夜話還沒說完,看著我遞過來外賣已接單的頁面提示徹底無語,埋著頭繼續(xù)清理浴缸里飄著的蛤蟆。
看著崔七夜啞口無言的模樣,我心情大好。
雖說我入獄后,香月就帶著離開了,之后和他在一起無可厚非,恨談不上,但我還是覺得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兒別扭。
能在這種小事兒上讓他吃點兒憋我還是蠻樂意的。
有一說一,現(xiàn)代生活是好,這么大的雨了,不想出門,想吃點好的也能花錢請人送上門。
唯一的缺點就是死貴死貴的......
我看著那最后要付的錢一陣牙疼。
當初因為老太太那封諒解書,法院除了入獄時間給我減了刑期不少外,賠償也相應的沒有那么夸張。
家里賣了些東西賠了老太太外還剩了些些加上在監(jiān)獄三年勞改也存了點兒錢,沒多少,但短時間的正常生活倒是沒啥問題。
只是希望在這點兒錢花完前,能把纏在我身上的那些事情處理干凈吧。
我心里有些唏噓。
當初就是因為想早點兒在城里買房,給家里人更好的生活,才會想著試試去開大車,認了趙德海當師傅,才會有這一檔子事兒。
到頭來不僅家破人亡,錢也一樣沒有。
“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孽了?!?/p>
在我感慨之時,崔七夜已經(jīng)把蛤蟆的尸體全都裝進袋子里。
“把這玩意兒扔樓下去,那兒有個垃圾箱。”
大概是覺得光把尸體清理了也不保險,崔七夜不知從哪里翻了條水管出來,接上浴室水龍頭開始沖洗起地上的血水。
我拎著幾袋尸體正要出門時,崔七夜又探出頭來看了眼漸漸暗下去大雨依舊的窗外叮囑了一句。
“扔完就回來,別在外面呆太久?!?/p>
看著又回頭鉆回浴室清理血水的崔七夜,我有些無奈.
他大概急著想找出害了香月的真兇,所以我才會會留在這里冒這個險,嘴上不說,心里多少有有點過意不去。
要是我今晚真在這里出了事兒,這家伙怕是一輩子邁不過去這個坎兒了。
雖然現(xiàn)在好像也堵在那兒了。
“至少你找的第二個人看起來比我負責任的多。”
我自嘲地笑了笑,拎著垃圾袋出了門。
剛走到過道便見著電梯剛好開了門,里邊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疑惑地看著我,像是問我到底上不上。
因為之前保安小哥說的那事兒,我本來沒打算坐電梯的,反正七樓而已,無非是累點。
這下見著里邊兒有人,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樓梯那種又暗又窄,平時又沒什么人走的地方,不見得比電梯安全多少。真要出事兒,哪兒都一樣。
電梯里至少還有人,多少安心點兒。
我把垃圾袋轉(zhuǎn)了幾圈束緊袋口,站在電梯角落。
倒不是怕那股臭味讓人聞著,主要是怕讓人見著里邊的東西,誤會什么到時候解釋不清楚。
那股怪味怕是比我人都先進電梯。
女孩兒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么。
等出了電梯門看著大門外那滂沱大雨才想起來傘都沒拿。
本來想厚著臉皮借一下女孩兒的傘,扭頭才發(fā)現(xiàn),對方她手里什么也沒拿。就站在雨前,像是在等人。
也是,這打扮估計是約了人出去的,等人來接就行。
我實在懶得回去拿傘,看了眼十幾米外的垃圾箱,干脆把外套往頭上一抻,腦袋一縮鉆進雨里。
扔完垃圾就快速跑了回來。
“你終于來了~”
“什么?”
從雨幕鉆出來,我望著還站在大門前的女孩兒愣了一下,隨后又看了眼外面。
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再回過頭,卻見著女孩兒正看著我。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開口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詭異的笑了起來,嘴角拉開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眼皮和眼球鼓起像是下一秒便要從眼眶里蹦出來。
快速纖細的脖子也好似充血般快速浮腫起來。
白皙的皮膚開始出現(xiàn)不正常的棕青色塊,隨后快速干裂,像是在太陽底下脫水曝曬的蟾蜍皮一般。
隨后那張已經(jīng)不似人的大嘴張開,一只人頭大的三條腿蟾蜍從她嘴里蹦了出來。
這詭異的場景嚇得我后退幾步撞到了一旁的柱子。
我慌張地抬頭看去時。
哪還有什么蟾蜍和逐步變成蟾蜍的少女。
那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靠!”
我怒罵了一聲,也沒去管女孩那像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眼神,快步走到電梯前,一邊猛按著按鈕,一邊安慰自己都是錯覺。
忽然間我想起一件事兒,剛才我下來時候一直在想事情,好像......沒按電梯吧?
當時樓道里也沒其他人,那女孩兒要下一樓,那電梯門怎么會在七樓打開?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呱”的一聲,我下意識扭頭看向此前那女孩兒站著的地方。
扭頭的功夫,那一襲白裙不知去了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蟾蜍趴在地磚上,雙眼正死死地盯著我。
襲來接二連三地詭異讓脊背好似透進了一股寒氣,一股難以言喻地恐懼干朝我。
在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卻聽到雨中一陣細碎地對話聲,地上得蟾蜍也沒了蹤影。
“你怎么才來啊,都不知道剛才來了個神經(jīng)病,差點兒給我嚇死!”
“神經(jīng)病?你們這兒還有神經(jīng)病?!?/p>
“對啊,七樓的,剛才我還跟他一個電梯呢。提著不知道什么東西臭得要死,還一個勁兒盯著我看。”
“???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沒,突然就發(fā)病了,跟抽風似的。”
“是剛才里邊那個男的?”
“對就是他......”
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向外看了一眼,雨幕中一對情侶撐著傘,其中的女孩兒穿著熟悉的白色連衣裙,正是先前和我一起坐電梯下來那人。
估計是余光看到了我,那女孩兒連忙小聲說了句“別說了,他出來了”。
隨即推了推自己男友,催促他趕緊走。
還不時回頭看我一眼。
像是怕我這個“神經(jīng)病”一個激動上去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