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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阮念夏渾身一僵。
陸景城不知何時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管進口藥膏,眼神陰鷙得可怕。
他一步步走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阮念夏,你剛才說,什么要結(jié)束了?”
王媽嚇得大氣不敢出,匆匆行禮后便退了出去,臨走時擔憂地看了阮念夏一眼。
阮念夏轉(zhuǎn)過頭,避開他審視的目光,語氣淡漠:
“沒什么?!?/p>
陸景城走到梳妝臺前,隨手將藥膏丟在桌上,修長的身軀倚在桌沿,仔細打量著她。見她神色如常,他才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我還以為,你是聽說顧清淮回國了,就想離開我回到他身邊去呢?!?/p>
他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聲音卻冷得像冰:
“可惜啊,聽說他身邊早有佳人相伴。你最好......別癡心妄想了?!?/p>
他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將她看穿。
見阮念夏依舊面無表情,他這才直起身,語氣緩和了些:
“明晚有個慈善晚宴,我?guī)闳ド⑸⑿?。順便讓你看看,你那前任的眼?.....有多差?!?/p>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第二天,管家將一件精心準備的晚禮服送到她的房間。
阮念夏剛走到門口時,紀沫沫穿著一身華麗的公主裙,親昵地挽著陸景城的手臂??匆娙钅钕?,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嬌聲問道:
“景城哥,你也要帶念夏姐一起去嗎?”
陸景城大步走向阮念夏,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當然,怎么能丟下我的親親老婆呢?!?/p>
說罷,他幾乎是半強迫地帶著阮念夏朝外走去,力道大得讓她手腕生疼。
下車后,紀沫沫搶先一步挽住陸景城的胳膊,阮念夏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面,像個多余的影子。
一進場,異樣的目光便如影隨形。
“帶著正室和小三一起出席?陸總可真會玩。”
“當初追阮念夏追得轟轟烈烈,現(xiàn)在到手了就這么糟踐,豪門哪有什么真愛。”
“說白了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男人都一個德行?!?/p>
阮念夏仿佛沒聽見這些刺耳的議論,徑直走向角落,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直到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顧清淮回國了?他身邊那位是他未婚妻吧,真漂亮!”
有人故意看向阮念夏,語帶嘲諷:
“當初兩兄弟為了阮念夏爭得你死我活,現(xiàn)在誰都不要她了。換我早躲起來哭了,她還有臉來這種場合。”
阮念夏端起酒杯,指尖微微發(fā)白,面上卻依舊平靜無波。
顧清淮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對女伴低語幾句后,便朝她走來。
“念夏,好久不見?!?/p>
他聲音溫和,眼中帶著復(fù)雜的情愫。
見此,不遠處的陸景城立即大步走來,強勢地將阮念夏摟進懷里,笑容冰冷:
“好久不見,清淮。這位是?......好事將近了?”
顧清淮神色平靜:“合作伙伴的女兒,帶她來見見世面?!?/p>
兩人表面寒暄,仿佛當年那場你死我活的打鬧從未發(fā)生。
顧清淮深深看了阮念夏一眼,那眼神中有太多未說出口的話。
不久后有人來敬酒,顧清淮離開。
腰間的力道卻驟然收緊,阮念夏收回目光。
陸景城低頭在她耳邊咬牙道:
“怎么,看到舊情人身邊有了新歡,心里不舒服了?”
阮念夏終于忍不住蹙眉:
“陸景城,你這樣一遍遍提起過去,有意思嗎?到底是你放不下,還是我放不下?”
陸景城猛地將她拉近,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聲音危險而低沉:
“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身邊?!?/p>
兩人就這么在原地僵持了幾秒,這時紀沫沫走過來,拉起陸景城的胳膊說要介紹個人認識。
阮念夏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唇角扯了扯。
她起身走向洗手間,剛準備出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攔在她面前。
顧清淮站在她面前,眼中情緒翻涌。阮念夏想直接繞過他,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念夏!”
他聲音急切。
阮念夏腳步頓住,冷冷瞥了他一眼:
“顧總,請放手?!?/p>
顧清淮急切道:
“我知道陸景城對你不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p>
阮念夏扯了扯嘴角,笑容諷刺:
“帶我離開?你忘了當初是怎么放棄我的嗎?如果不是你,我或許不會經(jīng)歷這些痛苦。”
她并不完全怪他,也能理解他當年迫于家族壓力做出的選擇。
但她阮念夏,從不吃回頭草,也不會為一個曾經(jīng)放棄她的人回頭。
顧清淮急切的開口。
“念夏,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當時......”
“景城哥,念夏姐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呀?”
紀沫沫嬌俏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遠處,陸景城站在那里,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氣,眼神陰鷙得可怕。
紀沫沫捂住嘴,故作驚訝:
“景城哥,你別怪念夏姐,這里面一定有誤會......?!?/p>
陸景城大步流星上前,動作粗暴的將阮念夏扯到身后,又狠狠甩開顧清淮的手,一字一頓道:
“她是我的妻子,別忘了這一點?!?/p>
顧清淮看著阮念夏被拽的發(fā)紅的手腕,忍不住脫口而出:
“如果不是你用盡手段,念夏根本不會和你在一起!陸景城,你看看她,她現(xiàn)在過得快樂嗎?”
陸景城嗤笑一聲,將阮念夏禁錮的更緊:
“她快不快樂,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這個外人,何干?”
說罷,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強行將阮念夏帶離了宴會廳。
任憑紀沫沫在身后假意呼喚,也未曾回頭。
臥室內(nèi),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陸景城一腳踢上門,將她狠狠摜在柔軟的床鋪上,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下,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他大手抓住她禮服的領(lǐng)口,猛地用力,昂貴的布料應(yīng)聲而裂。
“你就那么忘不了他?嗯?”
他赤紅著雙眼,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理智盡失,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cè),帶著濃烈的酒氣和怒意,
“哪怕他當初拋棄了你,你也還是要跟他走?阮念夏,你把我當什么?!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p>
阮念夏被他壓制著,屈辱和憤怒讓她渾身發(fā)抖,她拼命掙扎,手腳并用地推拒他:
“陸景城!你混蛋!放開我!”
明明是他非要帶著她來這個聚會,帶她見顧清淮,她做錯了什么?難道只是因為過去跟顧清淮在一起過嗎?跟他在一起前這便是事實,他難道不知道嗎?
她的反抗更加激怒了他,他氣瘋了,完全失去理智:
“怎么?見到舊情人連碰都不讓我碰了?
“看著我!阮念夏,睜大眼睛看清楚,現(xiàn)在擁有你、能占有你的人,到底是誰!”
身體劇痛伴隨著撕裂感瞬間傳來,阮念夏的猛地僵住,所有的掙扎都化作了無聲的絕望。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浸濕了鬢發(fā),她卻死死咬住下唇,不再發(fā)出一點聲音,仿佛這是一種最后的、無力的抗議。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深處的撕裂痛楚襲來,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涌出......
陸景城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愣怔地看著身下,那抹在深色床單上刺目驚心的鮮紅,聲音顫抖:
“念夏?!念夏!你怎么了......來人啊,快叫醫(yī)生!”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阮念夏只聽見他慌亂失措的嘶吼,以及耳邊嗡嗡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