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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又是綁架,又是林野渡。
這是多少次了,她已經不記得了。
口罩男留下這句話后上了車,踩下油門,地上瞬間出現(xiàn)一道長長的血痕。
姜南蕎的后背傳來刺痛,血肉模糊。
而占據她全身痛感的人,是林野渡。
她終于明白自己有多傻了。
姜扶搖才是被偏愛的那個。
她對于林野渡來說,不過是條可有可無的狗。
被貨車拖著繞港城第一圈時,姜南蕎就已經失去意識暈倒了。
男人打電話過去,問是否要繼續(xù)。
“繼續(xù),讓她知道欺負扶搖的代價。”
對面一聲令下,姜南蕎又圍著港城被拖了三圈,最后被扔到醫(yī)院門口。
清晨醫(yī)生發(fā)現(xiàn)時,她身后早已血肉模糊。
經過六個小時的治療后,她才緩緩睜開眼。
主治醫(yī)生見她傷勢過重,一看便知是人為:“姜小姐,需要我們幫您報警么?”
姜南蕎搖頭說不用了。
她知道口罩男背后的人是誰。
林野渡能偽裝身份在姜家待這么多年,不是一點手段都沒有的。
姜南蕎不想再和林野渡扯上一點關系。
消息傳到姜父耳中,他讓秘書拿了上好的特效藥來,囑咐姜南蕎不要留下傷痕,還有一周就要嫁到京市了。
姜父的話提醒了她。
她帶著一身傷回了姜家,離開港城在即,她還有許多事沒處理完,所以選擇在家治療。
剛上樓,她便發(fā)現(xiàn)臥室門微微敞開著,似乎有人進去過。
姜南蕎推開門,一地狼藉。
心中預感不妙,姜南蕎跌跌撞撞走到梳妝臺邊,她拉開抽屜,觸目驚心的一幕闖入她的視線。
媽媽的遺物被砸的稀巴爛,靜靜地躺在柜中。
姜南蕎接近崩潰。
她叫來保姆,顫抖的問昨晚誰進過她的臥室。
保姆低頭:“林管家的兒子來過,說是您有東西落臥室了,他幫您取......”
姜南蕎撐著梳妝臺,才勉強站穩(wěn)。
保姆很有眼力見的出去,幫她關上房門。
她呼吸急促,可能因為太情緒激動,病號服最上方的紐扣松開,露出她心口上的紋身。
林野渡的名字首字母縮寫。
這是她送給林野渡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昏暗的路燈下,她和林野渡面對面站著,扯下領口露出泛著紅印的紋身:“生日禮物,喜不喜歡?”
林野渡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他別過頭,說:“紋身很難洗掉?!?/p>
“我才不洗呢。林野渡,我會喜歡你一輩子的,直到我死,都不會洗掉?!?/p>
往日種種猶如走馬燈般,一幕幕在腦海中想起。
曾經的姜南蕎是多么愛他......
視線落在剪刀上。
姜南蕎拿起,握緊,毫不猶豫戳向紋身的位置。
心口頃刻血肉模糊。
她不愛林野渡了。
這紋身,也沒必要留著了。
簡單的包扎過后,姜南蕎穿好衣服,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
“南蕎,就等你啦,今晚你可一定要來,錯過這次,我們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啦?!?/p>
朋友要移民了,這是她臨走前最后一場晚宴。
姜南蕎朋友不多,她是一定要去的。
保姆幫她的后背換完藥后,扶她下樓。
姜父正在樓下品茶,她讓保姆下去,走到姜父面前問:“我要嫁到京城的消息都有誰知道?”
“放心,我沒告訴任何人,等你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再昭告天下也不遲。”
姜南蕎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宿家的病秧子死的太快,姜南蕎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要收活寡,到時候傳出去笑話。
沒走漏一點風聲更好。
她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走,誰都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