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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落地窗前,初荔強忍著戰(zhàn)栗。
“云深,我今天去醫(yī)院打了收縮加強針,這次一定可以的?!?/p>
她渾身紅的像熟透的水蜜桃,嫵媚又誘人。
這是她婚后第99次勾引自己的老公,可他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邢云深心疼的吻了吻初荔的嘴角,又將地上的衣服撿起輕輕披在初荔身上,溫柔又體貼,只是身下連一絲反應都沒有。
“荔荔,不用為我做成這樣的?!?/p>
初荔搖了搖頭,不顧自己還全身赤裸就張開懷抱抱住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金屬拉鏈冰的她輕嘶一聲,可她連眉都沒皺一下。
“你值得的云深,對不起,是我沒有魅力。”
可就在初荔安慰自己,這世上沒人能讓這個高冷禁欲的男人紅了眼時。
她卻親眼目睹,邢云深對著一則短信便支起帳篷:哥哥,我明天回國,記得來接我。
.....
京市最尊貴的太子爺邢云深,從始至終便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
他們宣布結婚時,圈子里的人都以為初荔會是這個例外,可很快,當她被媒體拍到,游走于各種美體醫(yī)院改造身體時,初荔就成了京市最大的笑話。
她的老公對她起不了反應。
而這一切,卻在邢月淺回來后徹底變了。
那個高不可攀的清冷月亮,會因為他的妹妹邢月淺,不經(jīng)意露出的小腳便呼吸加重。
會因為邢月淺睡著時的輕吟,而沖到浴室洗一個小時冷水澡。
更會因為邢月淺稍微放柔的呼吸,而忍到青筋暴起。
初荔對此始終強壓下委屈裝作看不到。
不僅是因為愛,更因為她和邢母的契約。
而現(xiàn)在契約只剩一個月了,她對邢云深的愛也快消磨殆盡。
兩年前邢母找到她,將一張卡甩到她的面前。
“我兒子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對任何人都沒反應,你是京市出了名的小妖精,你去懷上他的孩子。”
迎著初荔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繼續(xù)道:“你父親的公司資金鏈斷裂了,這里是五千萬,事成后還有五千萬?!?/p>
就這樣,初荔嫁給了邢云深。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就偷偷愛了邢云深八年,那一刻,她甚至感覺是上天眷顧她。
婚后除了沒有性生活外,初荔過的很幸福。
只因她隨口一句想跳傘,邢云深就去考了飛行員證,親自開飛機帶她去普吉島上空跳傘。
因為初荔看著外婆照片發(fā)呆,男人便放下上億項目,去她的家鄉(xiāng)就算失敗99次,也要做出她童年的味道。
即使全市的人都嘲笑初荔空有外表卻沒有魅力,可邢云深卻還是數(shù)年如一日的愛她敬她。
直到邢月淺說:“哥,我?guī)湍阏{(diào)教嫂子好不好,十五天后,保準她一見你,就腿軟求上?!?/p>
初荔當場愣住,就在她以為邢云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時。
他卻淡淡的“嗯”了一聲。
初荔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看著邢云深。
可下一秒她就得到了答案。
“我就知道哥哥你沒變,我什么要求都會答應!”
從那以后,邢月淺便在各種場合“調(diào)教”初荔,美其名曰:“只有丟掉自尊才能變成哥哥的好床伴?!?/p>
她強迫初荔在自己的接風宴上隨意找個男人說葷段子,轉頭初荔便被男人的老婆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趁初荔洗澡時將她參加宴會的里衣藏起,逼初荔真空上場,又將紅酒潑在她身上使她顯露無遺。
她送初荔去參加ktv公主培訓營,又帶著圈里一眾朋友點初荔陪酒。
.....
直到今天,邢月淺說一個月調(diào)教結束,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我嫂子已經(jīng)被我培養(yǎng)成極品媚骨,誰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讓她升天,我獎勵一千萬!”
話落,無數(shù)人眼冒綠光的朝初荔撲過來。
初荔不斷后退著,憤怒的躲避著四面八方而來的揩油,而邢月淺卻抱著胸居高臨下的勾著唇。
“邢月淺,我是你嫂子,你太過分了!”初荔拼命捂著胸口幾乎是在咆哮。
可邢月淺卻輕飄飄的說:“你不是愛我哥愛到什么都愿意為他做嗎?這就不行了?外面還有一大堆女人等著頂替你的位置呢?!?/p>
聞言,初荔的心揪成一團,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
是,她是愛邢云深,可為了他,她已經(jīng)不要臉的到處改造身體,甚至恬不知恥的被邢月淺調(diào)教。
難道為了愛,她還要丟掉自己的自尊和清白任人凌辱嗎?
她不愿意!
“走開!”初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終于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無數(shù)骯臟的大手離自己越來越近。
“住手!”
頃刻間,一個半大的少年站了出來,身形瘦弱卻像一道墻一般擋在初荔面前。
“你們這樣是違法的,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p>
說完,他扭頭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初荔身上,又溫柔的對她回了安慰的一笑。
初荔怔怔的看著眼前小太陽一般的男孩,終于脫力般的暈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昏迷前的窘迫尷尬瞬間涌上來,初荔邊深呼吸邊安慰自己已經(jīng)過去。
可她還沒緩過來,下一秒,黑暗中坐著的邢云深遞過一份合同:“簽下這個,別讓我為難,荔荔?!?/p>
昏暗的月光打在那份合同上,合同的封面大剌剌寫著三個字:諒解書。
而初荔被汗浸濕的身體,也在一瞬間變的冰涼徹骨。
婚后不久,初荔曾在邢云深的書房找到一份筆記,封面寫著:吾妻書。
筆記的詳細里面記載著初荔的一切,她愛吃的、愛喝的、過敏的、討厭的....
她曾天真的以為邢云深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可現(xiàn)在那三個字,逐漸消散被眼前的諒解書所取代。
一瞬間,像生銹的斧頭狠狠砸在初荔的心臟上,她痛的幾乎失聲。
許久,她才聽到自己嘶啞不止的聲音:“什么....意思....”
邢云深好看的眉毛蹙了一下:“淺淺沒有惡意,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我已經(jīng)斥責過她了,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有必要小題大做把視頻發(fā)在網(wǎng)上,導致她被全網(wǎng)謾罵嗎,哪有你這樣做長輩的?!?/p>
初荔根本不知道是誰把視頻發(fā)在了網(wǎng)上,可現(xiàn)在她沒空解釋那個,她滿腦子都被邢云深的話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蒼白的喃喃道:“我小題大做?”
沒理初荔的淚水,邢云深頓了頓補充道:“更何況,我答應過父親,這輩子會好好照顧她,你是要我違約嗎?”
聽著熟悉的話語,初荔晃了神,從那所謂的三十天調(diào)教開始后,無論初荔遭遇什么,得到的一直只有一句:“我答應過父親會好好照顧她,你是要我違約嗎?”
現(xiàn)在邢月淺變本加厲當眾讓人強上她!
本以為這件事的嚴重性足以被重視,可初荔得到的還是只有這一句...
邢月淺是邢父戰(zhàn)友的女兒,剛出生父母便早亡,她被邢父收作養(yǎng)女,從小一起和邢云深一起長大。
邢父臨終前,曾拉著邢云深的手留下遺言:“照顧好淺淺?!?/p>
自此,邢月淺就成了邢云深此生的責任。
初荔覺得可笑,可她呢?她是他的妻子,她便不重要了嗎?
質問的話在嗓子口滾了幾番還是脫口而出。
“那我們的約定便不作數(shù)了嗎?”初荔含著淚水倔強的盯著邢云深的眼睛開口:“你說過會愛護我一輩子。”
邢云深疲憊的揉了揉眉間:“荔荔,聽話,這是最后一次,別讓我夾在中間為難了,這次結束后,我保證會把她送走,別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了,以后我們倆個,才是要一起度過下半生的人?!?/p>
初荔何嘗不知道,現(xiàn)如今網(wǎng)上的人罵邢月淺罵的有多狠,可這些都是邢月淺應得的!
她只是一個受害者,憑什么要替邢月淺承擔這一切!
初荔沒說話,咬著唇別過臉去。
可下一秒邢云深的話,卻讓她徹底墜入深淵。
“你在陽臺掰開自己的腿,那些勾引我的視頻,要我也發(fā)在網(wǎng)上嗎?”
初荔猛的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邢云深。
而他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將筆塞進初荔手里:“荔荔,簽吧,你知道違背我意愿的下場的,我不想那樣對你?!?/p>
初荔閉了閉眼,顫抖著一筆一劃,在諒解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恨意翻滾著,手中的筆幾乎要被她折斷。
邢云深滿意的看著手里的諒解書:“荔荔,你果然是最聽話的?!?/p>
初荔皺著眉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在邢云深走后不久,邢母走了進來。
她的眼里滿是嫌棄:“你違約了,還有十五天,看你也是懷不上了,真是廢物?!?/p>
“要么,把五千萬還回來,要么,自己滾蛋吧?!?/p>
“我會離開的。”初荔蒼白著臉苦笑一聲。
父親的公司付不起這五千萬,這兩年的小丑她也做夠了。
所愛終究不可得,是時候該放棄邢云深,開始自己的人生了。
邢母最終看了看她,“大概半個月左右,我會找律師處理一下婚后財產(chǎn),你不會被分到一分錢,處理好一切后,離婚協(xié)議我會發(fā)給你?!?/p>
初荔垂著頭輕輕嗯的一聲,邢母摔門而去。
而就在下一秒,她的手機正彈出一條新聞:
初荔睜大了眼睛,這不是......
今天在邢月淺面前,那個救她的恩人,那個小太陽一般的男孩嗎?
他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