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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辭的事霍紹霆總是格外上心,楚裳秋收拾個(gè)行李的功夫,祭祀臺已經(jīng)搭好了大半。
她提著行李箱想要離開,卻被保鏢攔住。
“對不起夫人,您不能離開這里?!?/p>
因著霍安安的事,楚裳秋對著這些人沒什么好態(tài)度,當(dāng)即冷下了臉。
“讓開?!?/p>
可保鏢紋絲不動,嘴里只重復(fù)著,不許她離開的話。
楚裳秋看著面前的人墻,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無法搶下安安骨灰的無力感。
回頭望了望那即將搭建好的祭祀臺,心中涌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
一直等到了天黑,楚裳秋才趁著夜色將窗簾打成結(jié),順著窗戶爬下去。
然而,迎接她的,卻是刺目的手電燈。
江清辭靠在霍紹霆懷里,笑的得意:“你看,我就說她肯定會逃的吧?!?/p>
霍紹霆也有些漠然的看著她:“裳秋,你想去哪?你難道不想讓安安重生投胎了嗎?”
安安......
他又在拿安安作筏子!
傷口被反復(fù)提及,楚裳秋恨死了霍紹霆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安安已經(jīng)死了!被你親手害死的!就算他要投胎,也絕不是投胎到這里,你不配做他的父親!”
感受到她身上迸發(fā)的濃烈恨意,霍紹霆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
他轉(zhuǎn)向了保鏢,不給她再開口的機(jī)會。
“時(shí)間差不多了,儀式開始吧?!?/p>
楚裳秋被人堵住嘴,綁上了祭祀臺。
江清辭將一株含苞的荷花放到她的身邊,用刀在她手腕狠狠一劃,解釋道:“這個(gè)儀式叫‘借生’,需要用生母的血澆灌,只要心誠,就會花開,這樣安安才能重新活過來?!?/p>
“唔唔?!?/p>
夜里本就寒氣重,血液的流失帶走了楚裳秋身上的溫度,她拼命的掙扎,繩子都陷入了血肉中,卻也沒解開半分。
她瞪著一雙眼睛,怨恨的看向霍紹霆,那目光看的他心中一緊,下意識別過頭躲開了她的視線。
血已經(jīng)流了滿地,那株荷花卻沒有半點(diǎn)要綻放的跡象。
江清辭有些遲疑:“楚小姐,難道是你不夠誠心?”
她上前兩步,又在楚裳秋手腕上劃了一刀。
霍紹霆瞳孔驟縮,正想阻攔,就見那朵蓮花竟然真的開了!
“太好了!花開了!”
江清辭開心的拍了拍手,牽住霍紹霆的手就往樓上走去:“紹霆,帶我去你們的婚房,在那里完成孕育儀式,安安就可以投到我肚子里了?!?/p>
所謂的孕育儀式,不過就是上床歡好。
霍紹霆遲疑片刻,還是任由江清辭拉著去了房間,只是在最后揮了揮手,示意保安將繩子解開。
可楚裳秋卻再沒有力氣移動半分。
失血過多,楚裳秋的眼前開始模糊,她仿佛好像看到了安安向她伸出了手。
她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握住。
“嗯…紹霆,再快些......”
女人甜膩的低吟和男人的低吼聲傳入耳畔。
楚裳秋面上血色盡褪,身體的生機(jī)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
她想,一定是二樓的燈光太亮,才會刺的她再也睜不開眼睛。
一滴淚滑落,楚裳秋的手重重砸在地面。
“霍紹霆,若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p>
——
“裳秋!”
霍紹霆心中一痛,猛地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捂住心臟,不知道問什么感覺到莫名的心悸,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他生命中抽離。
江清辭還沉浸在剛剛的浪潮中,冷不丁的聽到楚裳秋的名字,面上血色盡褪。
“紹霆......”
她緊緊抓著霍紹霆的胳膊,未語淚先流:“你,你怎么能......”
怎么能在這種時(shí)候叫別的女人的名字。
江清辭哭的梨花帶雨,可是霍紹霆卻沒有如往常一般哄她。
他心煩意亂的叼起一根煙,卻沒有點(diǎn)燃,從前楚裳秋不喜歡他抽煙,若是在臥室聞到一絲煙味,就要?dú)獾囊惶觳缓退v話。
那時(shí)他滿心滿眼都是她,被管的多了,久而久之便成了習(xí)慣。
霍紹霆突然想到什么,拉開窗簾向下望去。
卻見祭祀臺上的楚裳秋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只剩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人呢!”
霍紹霆瞳孔驟縮,猛地向樓下跑去。
別墅的傭人正在收拾殘局,看見雙目赤紅的霍紹霆都嚇了一跳。
“霍…霍總......”
“裳秋呢?”他揪著一個(gè)男傭的衣領(lǐng),不住的咆哮:“我問你楚裳秋去哪了?”
男傭被他提的雙腳離地,恐懼襲來,極快的撇清關(guān)系:“霍總,我不知道,是管家讓我來拆掉祭祀臺的,我來的時(shí)候夫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