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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謝燕辭破碎的囈語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程素錦立刻驚醒,輕輕將他攬入懷中。
他猛地睜眼,瞳孔里還殘留著手術(shù)臺刺眼的白光。
冷汗浸濕了他的額發(fā),在月光下泛著濕漉漉的光澤。
“又夢到了?”
程素錦用指腹拭去他額角的汗,掌心溫暖地貼在他后背。
他點頭,身體仍在細(xì)微發(fā)抖。
程素錦下床熱了杯牛奶,“喝點溫牛奶,好入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