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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和自愿入贅謝家,只為照顧自小帶有胎弱之癥的青梅謝疏影。
謝疏影因病脾氣古怪,不喜歡被人觸碰,所以他們成婚十年便分房睡了十年。
溫景和的母親去世下葬的那一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買下的墳地在一天前被轉(zhuǎn)手送給醫(yī)仙賀瞿白,母親的遺體只能被迫停靈。
溫景和回去想問清是怎么一回事,卻聽見了謝疏影的臥房內(nèi)傳來了她急促壓抑的喘息聲。
她穿著溫景和從繡坊為她定做的裙子,戴著他親手為她雕刻的玉簪,迷離的眼神中帶著一抹眷戀,緊緊地靠在賀瞿白精壯的軀干上。
賀瞿白的聲音里帶著一抹引誘。
“阿影,你送給我的那塊地,我很喜歡?!?/p>
“我想把它當(dāng)成藥田,為你種一輩子藥?!?/p>
“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和溫景和,誰更重要?”
他問著,手一路向下探去。
謝疏影明明不喜人觸碰,卻獨獨沒有推開他。
她的嘴唇動了動,緩緩說出了一個字。
“你?!?/p>
賀瞿白噙著笑意更加賣力了。
屋外的溫景和透過細(xì)軟的窗紙看著眼前的一幕,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謝疏影因為自小胎弱之癥,素有潔癖,不喜歡被人觸碰。
他曾因為擔(dān)心她摔倒,碰了她一下,卻被她狠狠抓傷,手上至今留有疤痕。
成婚十年從不圓房,是因為他當(dāng)初想要與謝疏影親近,結(jié)果導(dǎo)致她情緒激動嚎啕大哭,將他砸傷后,待在木桶里泡了一天一夜不肯出來。他怕了,不想她受傷。
可是他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她的病癥發(fā)作是有例外的,那個人就是賀瞿白。
甚至能為了討好賀瞿白,將他選好的墳地,拱手送人。
圍在這院落周圍的丫鬟隨從將屋內(nèi)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溫景和逐漸轉(zhuǎn)變成鐵青的臉,談笑間多了不少嘲笑和揶揄。
“這入贅的姑爺當(dāng)?shù)眠€真是憋屈?!?/p>
“依我看啊,醫(yī)仙與小姐郎才女貌,才應(yīng)該是一對!”
院外細(xì)細(xì)簌簌的動靜,驚動了屋里的人。
賀瞿白收拾好一切,風(fēng)輕云淡地從屋里走出來,對上溫景和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眸。
他笑了:“我說了,只有我能救她,更適合與她共度一生?!?/p>
“你不如放棄。當(dāng)個死皮賴臉的贅婿被人戳脊梁骨,有意思嗎?”
溫景和的喉嚨酸澀,指節(jié)被他捏得發(fā)白,沒忍住一揮拳便打在了賀瞿白掛著虛偽笑意的臉上。
賀瞿白的臉歪向一邊,不以為意地吐出嘴里的血沫,眼里多了幾分計較,表情突然變得驚恐,大叫著后退兩步。
“你別殺我,求你了,我不會糾纏阿影了,我走,我走就是了!”
謝疏影的身影不知何時佇立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素來平靜無波的眼眸泛起了擔(dān)憂和慌亂。
她沒有說話,拿來一記長鞭。
溫景和察覺到謝疏影的目光,想要回頭解釋,卻被一記長鞭揮中后背,直挺挺跪了下來。
“不許你傷害瞿白。”
謝疏影從門框的陰影下走出來,皎潔的月光投在她的身上,格外疏遠(yuǎn)。
她瞧見了賀瞿白臉上的傷,想要為他出頭。
可她過去,也曾這樣義憤填膺地?fù)踉跍鼐昂偷纳砬埃蛔屓似圬?fù)他。
溫景和的背疼得不行,牽扯五臟六腑,嘴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笑得苦澀。
謝疏影一步步走近,溫景和看著她,下意識伸出手,卻被她避開。
鞭子劃破夜晚的安寧,響起一陣又一陣急促的哨聲。
直到謝疏影徹底發(fā)泄完,體力不支,才停手。
溫景和的身子卻已是傷痕累累。
他喘著氣,眼睜睜看著謝疏影纖細(xì)的手覆上賀瞿白的臉頰,又親自進屋為賀瞿白找來了藥膏,她很細(xì)心,一邊輕輕吹著傷口,一邊為賀瞿白上藥。
在賀瞿白得意的目光中,溫景和跌跌撞撞地走近謝疏影。
“我沒有打賀瞿白,這是誤會。”
謝疏影誤會就算了,也發(fā)泄夠了,今天本是母親下葬的日子,他想問一句——
“疏影,你今晚能不能和我說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