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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第七天,顧管司終于高抬貴手放沈蓓幼下床。
床上的床單一天三換,保姆洗的手冒火星,可他們卻不敢有怨言。
因為家里無人不知,花心二十年的少爺顧管司,終于栽了跟頭娶到此生最愛的人。
結(jié)婚第十天,顧管司在佛前磕了108個頭,求佛祖保佑他的愛妻一輩子平安順遂。
結(jié)婚第十五天,顧管司總是半夜一身檀香味回家。
結(jié)婚第三十天,顧管司將道觀里的道姑帶回了家....
聽聞這道姑能掐會算,一雙清冷的慧眼,將過去未來都看的清清楚楚,顧管司就是在道觀里替沈蓓幼求平安時遇到的她。
只一眼道姑就將他的生平道了個遍,大到人生轉(zhuǎn)折,小到幾歲生病都說的一字不差,直到她說:“你命本富貴,如今卻遇小人,這小人乃妖女所化天生克你,再這樣下去,你不日便會家破人亡曝尸荒野,雙親也皆會淪為階下囚?!?/p>
關(guān)乎父母,顧管司不信也得信,他急切追問:“可有解決之法!”
那道姑不緊不慢掐指一算:“你家中近日,可有新人入門...”
.....
女道姑被帶回家時,沈蓓幼剛從老師那里回來,一雙從未沾過陽春水的手,這幾天被繃帶纏的慘不忍睹。
看到門口停的A88888車牌號的邁巴赫時,沈蓓幼干凈純潔的小臉上浮上一抹紅暈,每次顧管司提前回家,準是想變著法折磨她。
想到今天剛和老師學(xué)的烹飪,她有些心潮澎湃,婚前顧管司曾提過一嘴想吃她做的飯,可惜那時她不會。
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一個月的日子,她特意去學(xué)了幾道家常菜想給他一個驚喜。
沈蓓幼來不及換鞋就跑進客廳:“阿司!我有驚喜給你...”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自己才結(jié)婚剛一個月的老公,正脫光了衣服跪在一個女人身前。
顧管司沒有一絲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尷尬,反而用前所未有兇的聲音厲聲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說完他跪著朝那道姑湊過去,虔誠的將額頭貼在她的手背歉意道:“抱歉清元,我們重新來吧?!?/p>
就這樣,沈蓓幼眼睜睜看著那道姑拿著一個沾了水的拂塵,一下下擦過顧管司的全身,包括那種地方。
男人忍的青筋暴起,一雙眼睛通紅的像餓了三天三夜看到兔子的狼。
沈蓓幼見過這個眼神,每晚她被翻來覆去折磨時,顧管司就是這樣一邊掐著她的腰頂弄,一邊死死盯著她。
可現(xiàn)在,他卻用這個眼神看著別人。
這個獵奇的儀式只進行了一分鐘,可她卻覺得比一輩子都長。
結(jié)束后,沈蓓幼聽到自己聲音有些顫抖:“阿司,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顧管司閉眼按捺下心里那股四溢的躁意后,才啞聲開口:“抱歉幼幼,剛才一時情急兇你了?!?/p>
“我們在凈化濁氣”他扭頭露出沈蓓幼熟悉的寵溺笑容:“別問了,你只要知道,老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就夠了?!?/p>
“為我好?”沈蓓幼脫口而出:“你是說你脫光了跪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下,是為我好?”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聽到這么離譜的答案。
顧管司張了張嘴,有些掙扎,卻還是搖搖頭不語。
清元深深看了顧管司一眼:“清潔術(shù)只能暫時清除你身上的厄運,還是要斬草除根。”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對沈蓓幼說:“你好自為之吧。”
沈蓓幼還沒來得及消化她話里的意思,就被顧管司打斷。
“清元!別說了,我相信幼幼她不是這樣的人,我愛她,我可以替她承擔(dān)這些?!?/p>
承擔(dān)什么...脫光了被人調(diào)戲嗎?
她又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自己的老公,要和一個外人討論她是什么樣的人。
二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打著啞謎,沈蓓幼感覺自己像被扔進水里一樣透不過氣。
她的老公和別的女人有了秘密,是關(guān)乎她的,她卻不知道。
可明明,結(jié)婚前顧管司曾對著所有人發(fā)誓,此生不會滿她任何事。
遇到沈蓓幼之前,顧管司終日游蕩在花叢中,卻又潔身自好,片葉不沾身。
整個京海的人都知道顧管司游戲人間,溫柔的對每一個女人,但他卻不對任何女人付出真心,對所有人都有著冷漠的疏離,也不會和任何女人做到最后一步。
直到沈蓓幼出現(xiàn)。
他閱人無數(shù)卻對一個剛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一見鐘情,他說沈蓓幼像圣女一般,有別的人身上沒有的純凈,說她多么與眾不同,仿佛天上就與他一對兒眷侶,
沈蓓幼聽完都笑了,其實就是他終于對女孩一見鐘情了。
后來他對沈蓓幼展開了激烈的進攻。
這是顧家大少爺?shù)谝淮?,也是唯一一次主動追求女孩,以往只要他揮一揮手就有無數(shù)女人前赴后繼,但他卻從未心動,這一次是他主動追別人。
大家都以為他不會追人,也沒有人值得他花大把精力在感情上,畢竟顧少每浪費一秒都有數(shù)百萬資金流出。
可他卻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他包下一個莊園,親手種下9999朵紅玫瑰只為邀請沈蓓幼共進晚餐。
網(wǎng)上流行親手繡耐克標志,他便刺破無數(shù)次手繡了耐克全系列新款送給沈蓓幼。
沈蓓幼去冰島畢業(yè)旅游,他便花費一個月時間學(xué)會開飛機,降落在漫漫極光下接他的公主回家。
可小說和電視劇里浪子回頭沒好結(jié)局的事情太常見,沈蓓幼始終不敢放下心房,因為她知道,一旦愛上顧管司這樣的人,一輩子恐怕都難以忘懷。
所以她拒絕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次拒絕,顧管司都會以更加熱烈的態(tài)度追求她。
他知道沈蓓幼的顧慮,所以他親手訂做了一個choker帶在脖子上,將唯一的鑰匙放進儲錢罐中送給沈蓓幼。
“如果有一天你接受我了,就打碎這個罐子拿出鑰匙解救我,我是你終生的信徒,愿意永遠鎖在你身邊?!?/p>
他深邃的眼睛如星如月,盯的沈蓓幼雙腿發(fā)軟。
“如果你不接受我,我會一輩子帶著這個禁制等你,直到你愛上我?!?/p>
他甚至放言出去:“從今天開始,我愿意為了幼幼恪守男德,但凡有人看到我和異性有任何接觸,我送他一個億。”
可這一個億至今沒人成功領(lǐng)到。
最終沈蓓幼還是沒有抵抗住他熱烈的愛意點了頭。
婚禮那天,囂張一世的顧管司拿著戒指哭的全身發(fā)抖:“幼幼,你就是我的天使,是下凡來拯救我的愛人,我顧管司發(fā)誓,這輩子只愛你一人,只對你一人好,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我的一切都屬于你,一輩子只牽你的手同進退!”
沈蓓幼笑了,原來一輩子這么短,短到只有區(qū)區(qū)30天。
回過神來,顧管司已經(jīng)穿戴整齊,衣衫楚楚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他剛剛還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
清元突然眉頭緊皺:“怎么會這樣...”
顧管司愣了一下:“怎么了?”
清元雙眼無神的看著虛空緩緩道:“怎么會是我...我已經(jīng)遁入空門,不能再嫁人,可我不可能看錯啊。”
她搖搖頭,眼睛再次聚焦在顧管司臉上:“你必須盡快擺脫這個女人另娶,否則你家里人將會有血光之災(zāi)!”
她話還沒說完,管家急匆匆闖進來:“少爺!老爺出車禍了,現(xiàn)在正在icu!”
顧管司渾身一顫,眼神掃一眼沈蓓幼后,快速朝醫(yī)院去。
而沈蓓幼則僵在原地如遭雷劈,難道她真的是不祥之人?
可分明這個女人出現(xiàn)之前,他們一起都好好的。
等沈蓓幼趕到醫(yī)院時,顧父已經(jīng)脫離危險,與他一同從病房里被推出來的,還有滿臉蒼白的清元。
“清元大師真的菩薩心腸,居然愿意為了一個香客的家人,捐400CC的血。”
“可能這就是人家的道吧,眾生平等,不分親疏遠近拯救世人?!?/p>
沈蓓幼指尖微顫,她看到走廊盡頭的顧管司,正癡癡的趴在清元的床邊,一遍遍顫抖的吻過她的指尖,就像是害怕失去對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對不起清元,都怪我貪戀俗世塵緣,你說的對,世間皆有緣法,是我的心軟害了你,接下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照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