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通明，映照著安親王沉靜而銳利的側(cè)臉。

周長史垂手立于一旁，江云霜則如同融入陰影中的雕像，無聲無息。

安親王正仔細翻閱著江云霜帶來的那本殘破賬冊。

他的手指拂過那被撕毀的頁面邊緣，目光在“昌州”、“南山”等字跡上久久停留。

書房內(nèi)靜得只能聽到燈花偶爾爆開的輕微噼啪聲。

良久，他緩緩抬起頭，眼中已是一片冰封的寒潭，深不見底，卻蘊含著滔天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