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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客人?”
“在哪里?”
我四處看了看,卻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傭人也詫異地咦了一聲。
“剛才還在的啊?!?/p>
“我讓她在客廳里等,說太太您馬上就會回來,她還說好呢?!?/p>
傭人有些不喜地皺眉:“怎么到別人家還亂跑啊?!?/p>
“太太您稍等,我去找一找。”
我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叫住傭人問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個女孩子,戴著口罩,挺瘦的,眼神有點陰郁。”
“她說是太太您以前的同學。”
同學?
我大學沒畢業(yè)就跟顧司白結了婚,后來顧司白說舍不得我出去工作,去年畢業(yè)后我就一直待在別墅,以前的同學早就不聯(lián)系了,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同學?
“你們去找找,或許人家等得不耐煩走了也說不定?!?/p>
“我去換身衣服?!?/p>
“好呢太太?!?/p>
傭人喊了其他人一起去找人,我邁步上樓。
換好家居服,我沒猶豫去了一趟書房,打印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財產分割不用多考慮,當初結婚時為了表真心,顧司白主動簽署了婚前協(xié)議。
看著打印機一張一張地吐出離婚協(xié)議的內容,我被上面的字眼刺痛,忍不住挪開了眼。
跟顧司白認識這么多年,結婚三年,我從未想過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我以為我們的感情會隨著結婚慢慢變得更好,遲早會瓜熟蒂落,擁有屬于我們的愛情結晶,一家人幸??鞓返厣钤谝黄稹?/p>
卻沒想到我在暢想我們之間的未來。
而他卻在想著怎么殺死我,讓另外一個女人取代我的身份跟他恩愛。
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抹了把臉,卻發(fā)現(xiàn)沒有眼淚。
勾唇苦笑了下,看來這個地方確實是個傷心之地,讓我連哭都哭不出來。
最后一張紙被吐了出來,我整理好兩份離婚協(xié)議,裝訂成冊,拿著它直接去了樓下。
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等顧司白回來我就跟他提離婚。
反正他想要的是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現(xiàn)在我主動退出成全他們,想來他們應該會高興。
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到了客廳沙發(fā)上坐下。
思緒胡亂翻飛了一會,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太安靜了。
顧司白雖然不喜歡別墅里人太多,但平日伺候的傭人還有保鏢人數也不少。
這些人來來往往,別墅一直都很熱鬧。
我起身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只是傭人,連保鏢都沒有守在門口。
人呢?
“王姐?”
我喊了一聲,王姐剛才說有客人,后來又去找了,別墅雖然大,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沒回來吧?找到沒找到她都應該會先回來跟我說一聲的。
屋子空蕩蕩的,除開我之外再沒了其他人。
我忽然感覺有點冷。
摸了摸汗毛倒豎的脖子,決定回去拿手機打電話。
回到客廳,我看到剛才我坐的地方多了一個人。
對方的背影纖瘦,頭發(fā)柔順地披在身后,黑發(fā)烏亮,看得出很用心地保養(yǎng)著。
似乎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對方緩緩回過了頭。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緩緩瞪大了眼睛。
面前這個人,除開發(fā)型穿著身材,那張臉跟我一模一樣!
許菱?
她怎么下來了?
我下意識往三樓看了一眼。
許菱捕捉到了我的表情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果然知道了?!?/p>
我心底一緊,下意識反問:“我知道什么?”
許菱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我的面前:“別裝了,沈姣,那天你看到了吧?”
我心下慌亂,得知聯(lián)姻真相之后我心底想的都是盡早跟顧司白離婚,從未想過要跟許菱打交道。
也不是我不敢面對許菱,不管怎么說,許菱都是我婚姻里的第三者。
只是我從小受到的教育讓我無法對同性出手。
一個巴掌拍不響,顧司白會出軌,最大根源還是在于他背叛了我,沒有許菱也有別人。
所以找許菱麻煩沒有必要。
但我沒想到許菱會率先找到我。
她還發(fā)現(xiàn)了我得知真相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我不知道顧司白有沒有在家里留下監(jiān)控。
即便沒有,我也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許菱微微笑了:“沈姣,在你看到我卻絲毫不驚訝的時候,你就已經暴露了,還在演什么?”
我攥緊了拳頭。
目光四處掃視著,許菱來者不善,我需要保護自己。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跟你長得一樣嗎?”
我搖頭,語氣堅定:“這跟我沒關系。”
我拿走客廳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轉身想走,卻被許菱一把拽住手腕拉了回去。
“別走啊?!?/p>
許菱的語氣輕飄飄的,聽在我的耳朵里卻猶如毒蛇吐信,一股危機感撲面而來,我忍不住用力想要掙脫她的鉗制。
沒想到許菱看著瘦弱,力氣卻不小,一番掙扎折騰我被她甩到了沙發(fā)上,手上的離婚協(xié)議也如雪花般散落在高檔地毯上。
許菱輕嘖了一聲,朝我靠近。
我往后縮了縮脖子,她在我身側坐下,腳尖狠狠地碾在離婚協(xié)議上,一臉譏諷地說:“你以為,離婚就沒事了?”
“沈姣啊沈姣,你真不虧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想法可真是天真?!?/p>
我看得出許菱眼中濃烈的恨意,心底也很疑惑。
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你好像很不高興我跟顧司白離婚?難道你想一輩子被藏在三樓嗎?”
許菱哈哈大笑。
“我為什么要讓你跟顧司白離婚?”
“既然你聽到了我們的話,那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
我喉頭一緊,沉聲道:“不可能。”
許菱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露出一個惡毒的笑:“這可由不得你。”
我強裝鎮(zhèn)定:“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沈姣,你就算有那張臉,也不可能糊弄得了其他人?!?/p>
“血型習慣還有各種特點你根本無法掩蓋。”
“是嗎?”
許菱絲毫不懼,反而玩味地笑了。
她像是盯住獵物的猛獸,死死鎖定了我,強迫我抬頭跟她對視。
我看到許菱的唇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我的耳朵腦海里炸響。
“那如果,我們本來就是雙胞胎姐妹呢?”
“我親愛的姐姐,你跟我,可是在一個母親的肚子里共同生活了十個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