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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學里,我是出了名的闊氣又愛玩。
在被我包養(yǎng)的所有男人中,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傅離夜。
不僅僅因為他是校草,更是因為,他是我真心愛過的人。
兩年前,他母親重病。
他一天打五份工為母親籌天價醫(yī)藥費。
直到我拿著一沓鈔票來到他面前:
「做我男朋友吧?」
兩年后,我家破產(chǎn)。
我掏出最后一點積蓄扔到他臉上:
「分手費?!?/p>
我沒有想過再次見到他會是在自己的訂婚宴上。
而他,成了我聯(lián)姻對象的弟弟。
「嫂嫂開門,我是我哥?!?/p>
1
訂婚宴上,我挽著傅衡的手,一身盛裝出席。
傳聞中白手起家,從名不見經(jīng)傳小家族走到如今飛黃騰達大企業(yè)的傅家。
而眼前這位傅家大少爺,傅衡,海市之內(nèi)更是無人不畢恭畢敬。
可幾天前,他卻點名要和我落魄衰敗的許家聯(lián)姻。
要知道,許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破產(chǎn),我也從聲名顯赫的許家獨女大小姐一夜跌下神壇。
近年來新貴無數(shù),各界人士應當早就忘了許家這個曇花一現(xiàn)的短命鬼。
以傅家在海市的聲望和地位,選誰都比選許家好。
而且,從見到傅衡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太像了。
那雙被我描摹過無數(shù)次的眉眼,此刻如同再現(xiàn)。
太奇怪了。
直到訂婚宴上,傅離夜舉起酒杯走過來對我說:「好久不見,嫂嫂?!?/p>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2
傅離夜身旁還挽著一個女人,風情萬種,我此前從未見過。
他們上前找我和傅衡搭話,我卻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怎么了?你們認識?」傅衡低頭問我。
我強撐起一個笑搪塞過去:「有幸見過幾面,不熟?!?/p>
傅離夜臉上皮笑肉不笑:「是啊,我也沒想到會再見,還是以這樣的身份?!?/p>
我也想不到??!
我攥緊了衣角,沒想到五年后再次和傅離夜重逢,會是這種情境。
或者說,我其實根本沒想過我們會重逢。
好在傅衡要應對很多人,沒在傅離夜這里多停留糾結就帶著我去了其他地方。
整場晚宴,我都渾身發(fā)毛不自在,十分拘謹,借口上洗手間打算出去透透氣。
卻不知道被什么時候同樣離席的傅離夜一把拉過,逼到了無人角落。
他似乎有些喝醉了,把我抵到墻上,語氣中帶著怒意:「怎么?消失了這么多年舍得回來了?我現(xiàn)在該叫你什么?寶貝?老婆?還是嫂嫂?」
我想起我們戀愛期間,傅離夜總是害羞,我就讓他每叫我一聲寶貝或者老婆我就給他一萬。
傅離夜離我很近很近,鼻尖都快要碰上,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他一把掐住我的臉,質(zhì)問我當年為什么要對他始亂終棄。
「傅少爺,我現(xiàn)在是你哥哥的未婚妻,請你注意分寸?!刮彝崎_他,倉皇逃跑,緊張到同手同腳,沒有注意到背后男人幽暗的目光。
我沒有勇氣回答他的問題。
那年,我家破產(chǎn),我拿著最后一點積蓄打發(fā)他分手。
他本就是因為錢和我在一起,可當時我已經(jīng)沒有錢了。
最重要的是,我愛他,哪怕他愿意跟著我吃苦,我也不愿意。
我離開了海市,曾經(jīng)掌上明珠的大小姐徹底銷聲匿跡。
而如今,他傅家在海市聲名鶴起,傅家二少爺更是傳聞中有個多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所有人都知道。
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傅家二少爺愛他的白月光入骨,卻不知道傅家二少爺是我曾經(jīng)的愛人傅離夜。
分手之后,我?guī)缀鯖]有過問關于他的一切,我想忘記他。
我自然也不會知道自己離開之后,他發(fā)了瘋把海市翻了個底朝天,掘地三尺只為把我找回來。
3
訂婚宴結束后,傅衡讓我先搬到傅宅住,我本想推辭,爸媽卻反而不樂意了。
「去去去,好好的傅宅別墅你不住,待在家里毀我清靜!」
我無法,只能黑著臉收拾行李搬到了傅宅。
剛收拾好房間去陽臺透氣,卻在門口看到了那天訂婚宴見過的女人和傅離夜。
傅離夜對她算得上是無微不至,親自幫她拉開車門,還貼心的用手擋住門欄怕她撞到。
她一臉殷切地抱住傅離夜的胳膊往他身上靠,傅離夜則幫她提著手里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全是名牌奢侈品,大概是剛逛街回來。
我在陽臺看著,卻赫然對上傅離夜轉(zhuǎn)身投來的目光。
他似乎有些意外,隨即又像是想到我已經(jīng)是哥哥的未婚妻,搬來傅宅住也是理所當然。
他冷笑了一聲,旋即不再看我,目光繼續(xù)落回那個女人身上。
「你難得回來一趟,今晚就別走了?!刮衣犚娝麑λf。
我轉(zhuǎn)身回房拉上了窗簾,卻聽到一陣敲門聲,正是剛才那個女人。
她笑著提著兩袋禮物遞給我:「嫂子你好,我叫喬瑜,以后還請多多關照?!?/p>
此時傅離夜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你刷我的卡給她買禮物?信不信我把卡停了?!?/p>
喬瑜嗔怪地睨了他一眼,推著他往樓下走:「禮物是我精心挑選的!你看看喜不喜歡,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啦,我走了!」
關門后,我倚靠在墻上遲遲沒回神。
這就是他那個傳聞中的白月光嗎?和我還真是不一樣。
傅離夜今年已經(jīng)28了。
她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有個未婚妻或者女友我也并不意外。
只是看到的時候,還是會怔愣,會心臟酸痛。
我自知我現(xiàn)在是他的嫂子,沒資格吃這些醋。
即使不是這個身份,我們也早就分手了,我不該。
4
晚上,傅家為了慶祝我的到來專門辦了家宴,傅衡帶著我落座時餐廳里還只有傅老一人。
從始至終,我都沒見到過傅母,想到剛遇到傅離夜時他就是在為了治療母親的病瘋狂籌錢,我不禁想:傅母當年真的挺過來了嗎?
有些感傷之余,傅離夜再次帶著喬瑜來了。
喬瑜挽著他的手,滿臉笑意地跟我打招呼。
我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全程都在沉默著埋頭吃飯。
傅老逮著空子問喬瑜:「打算什么時候訂婚啊?」
喬瑜有些嬌羞地將卷發(fā)挽到耳后:「還沒定下來呢,您少打趣我。」
傅老眼看喬瑜這里含含糊糊,又轉(zhuǎn)頭含笑著問傅離夜:「你呢,你想讓她什么時候訂婚?」
喬瑜一臉貓膩地看向傅離夜,傅離夜看著埋頭吃飯的我氣不打一處來,語氣冰冷:「隨她?!?/p>
原來她們已經(jīng)到訂婚這一步了,我自嘲的想。
沒了心情,我簡單吃了幾口就借口身體不適回屋了。
晚上,母親打來電話問候:
「傅宅怎么樣?住的還習慣嗎?明天把我準女婿帶回家吃個飯?」
5
迫于母親大人的威壓,我只能趁傅衡這幾天閑暇將他帶回家吃飯。
剛走進院子里沒多久,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傅衡的車邊,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傅離夜。
傅衡驚訝道:「你怎么也來了?」
傅離夜一臉笑嘻嘻的湊過來,手上還拎著幾盒禮物:「我是你弟弟,我也想來給你參謀參謀娘家啊,我還帶了禮物呢。」
傅衡一臉無奈,也沒當回事,我卻有些不定了,腳步都慢了下來,不情不愿。
我被他們一左一右圍在中間,母親熱情地出來迎接我們。
飯桌上,傅離夜很健談,也很討長輩喜歡,父母都夸他嘴甜,我在一旁用筷子搗鼓著飯。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依稀記得他并不是話多討喜的那類型,幾年不見轉(zhuǎn)變還挺大。
盯著那張臉,我感到熟悉卻又陌生。
吃完飯,傅衡公司有事要先行離去,我來到家門口送他。
本以為傅離夜會和他一起走,我也可以結束抓馬的一天。
沒想到等我送完傅衡回到家里時,傅離夜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我不甚在意,以為他不打招呼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我的房間里盯著某一處,目光呆滯。
我瞳孔驟縮,我桌子上一直擺放著我和他的合照,不關門的情況下從里往外看也一眼醒目。
一旁還有一個已經(jīng)打開的盒子,里面是和傅離夜戀愛那段時間的所有照片。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盒子是他戀愛期間送我的密碼盒,他告訴我要把最珍貴的東西放在里面。
而我設置的密碼,一直是他的生日,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開了。
「誰讓你隨便進我房間了?!」
他聽聞動靜緩緩轉(zhuǎn)過頭,帶著不掩飾的震驚和疑惑指著桌上的東西問:「這是什么?」
眼看著鐵證擺在眼前,我只能搶過桌子上的東西,硬著頭皮說:「還......能是什么,照片啊?!?/p>
傅離夜一把把門重重摔上,將我抵在墻上逼近:「許越,你什么意思?」
「說著分手,現(xiàn)在還跑來我家要我喊你嫂子,卻又留著我們戀愛的照片?」
6
我推開他逃到角落,嘴硬地道:「忘記扔了而已......你別多想?!?/p>
他步步緊逼,我退無可退:「多想?我多想什么?你想讓我多想什么?」
我被他的態(tài)度逼的有些窩火,攥緊手里的東西。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p>
他抓住我的手腕,作勢要欺身壓上,被我推開。
我氣急,將手里的東西連盒帶相片全都丟進了垃圾桶,難得帶上一絲恒怒:「我說了,忘記扔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
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結束的感情,為什么會到現(xiàn)在仍然含糊不清。
我此刻正在氣頭上,擰眉和他怒目而視,將他的錯愕盡收眼底。
他看著我認真的神色,原本想說的話全被堵了回去,他僵硬地原地掙扎了一會,最終冷冷的開口:「我知道了?!?/p>
說罷,不等我送客,他摔門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人剛走,我后腳就撲上去把密碼盒和相片全都從垃圾桶里撿了起來。
一張一張地擦拭相片,擦著擦著,居然流了淚,滴落在相片中他看向我的臉。
好糟糕,一切都變得好糟糕。
7
我沒有第一時間回傅家,而是大晚上地約閨蜜去泡吧。
「罕見啊,你平時可是很少喝酒的,說吧,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我一通吐苦水,和閨蜜在酒吧喝到半夜,已經(jīng)是昏昏沉沉。
一看時間很晚了,閨蜜的男朋友來接她,我也匆匆忙忙打了車準備回傅家。
進門后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生怕被傅離夜抓個現(xiàn)行。
我一天下來折騰地筋疲力竭,喝醉的腦袋昏昏沉沉,簡單洗漱過后就撲到床上,沒有開燈,卻總感覺身邊有些奇怪的氣壓。
我伸手摸過去,赫然摸上男人緊實的胸膛,嚇得我一瞬間和他隔開一個東非大裂谷。
「對、對不起!」
傅衡平時很少回家住,所以自我搬來傅家,我們幾乎沒有同床共枕過。
他不回家都會打電話告知我,今天我沒有收到他的來電,想來是他回來了。
他突然靠近、抱住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始終不知從何而來。
他始終沒有出聲,我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酒氣和煙味。
感受到懷抱的炙熱,下一秒,我的頭被扣過去,唇齒交纏。
他的吻很霸道,呼吸也粗重,扣著我的后腦勺不讓我逃離,一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我推脫著想要逃走,他卻動作更霸道的環(huán)緊我的腰身,用吻在我身上游走。
空氣中沾染旖旎氣息,我喘著氣:「傅衡......你醉了。」
我感受到壓在我身上的這具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是更猛烈的狂風暴雨向我襲來。
吻到窒息,無處可避。
此時電話剛好響起,我趕忙摸到手機,也不管是誰的電話摁下就是接,只要能讓我喘息片刻。
但讓我意外的是,電話里傳來的居然是傅衡的聲音?!
「越越,我今晚不回家睡,忙工作忘記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還沒睡嗎?早點休息?!?/p>
我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電話里的這個是傅衡,那現(xiàn)在壓在我身上的是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男人一個吻便堵住我所有話頭。
「嫂嫂,你看清楚我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