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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媽被棍棒活活打死,妻子卻成了兇手的辯護律師,還偽造精神病鑒定替他脫罪。
宣判那天,我妹在法院門口請求懲治真兇。
卻被妻子污蔑是擾亂司法公正的小仙女,被鍵盤俠網(wǎng)暴到吞藥自殺。
我想要為媽媽和妹妹討回公道,卻被她指示保安將我雙腿打斷。
“陸智宸,別去招惹謝斯,也別想擋我前程,阻擋我的,就該死!”
走投無路下,我只能撥通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爸爸的電話:
“媽死了,妹妹死了,我也快死了!爸,你回來,幫我們求個公道吧!”
1
我正送妹妹和媽最后一程,妻子沈安就帶了一幫子人闖進來。
謝斯這個殺人兇手,更是理直氣壯地站在攝像頭的前面。
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他們已經(jīng)開始現(xiàn)場直播。
“遺像上那妹子,不是前幾天擾亂司法公正的小仙女嘛,這怎么還死了呢?”
“肯定是覺得丟臉唄,以為法院門口是她們家開的,帶著人在那胡鬧?!?/p>
“這種社會垃圾沒了更好,還費勁報道啥?!?/p>
媽媽和妹妹尸骨未寒,我的妻子就帶著殺人兇手上門攪和。
我恨得幾乎要把牙咬斷,一把推開正懟我臉錄像的記者。
“誰允許你們來的,他們都死了,你們還要怎樣?”
沈安從記者后走出,眼神冷酷。
“他們是我叫來的,你妹妹擾亂司法公正,還在我們律所門口自殺,企圖引導(dǎo)輿論,干擾司法程序,今天我是特意來討個說法?!?/p>
兇手向受害者家屬逼要說法,簡直沒有天理!
我氣急上頭,作勢反駁,謝斯臉上囂張瞬間轉(zhuǎn)為委屈,朝我跪下砰砰磕響頭。
“要不是你媽連天私下跟蹤我,我也不會刺激到發(fā)病失手殺人。”
“你們怪我是應(yīng)該的,但沈律師是個公正嚴明的好律師,她不應(yīng)該承受無端罵名?!?/p>
“要是殺了我,能讓你消氣,我愿意去死?!?/p>
沈安見狀,面容更嚴肅。
“一個精神病人,都知道做錯事要請求原諒,甚至愿意豁出命去。”
“你妹妹一個從里到外都正常的成年人,判決不符合她心意就鬧,最后自覺丟臉,還要跑到我們律所鬧自殺。”
“這事已經(jīng)嚴重影響我們律所聲譽,我身為律所主任,必須要找你要個說法?!?/p>
說著,她小心扶起謝斯。
忽然,我瞥見謝斯的脖子上,戴著我家的傳家玉玦。
注意到我的視線,沈安柳眉一緊,直接攔在謝斯身前,眼神凌厲地看著我。
而四周謾罵聲也越來越大。
“沈律師可是市級金標律師,她能給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精神病人免費打官司,這不就是在替弱者聲張正義嘛?!?/p>
“要我說,這陸家就是碰瓷,本想跟蹤訛點錢卻沒想到發(fā)生意外,自作孽還要鬧到人家律所去自殺,這樣的社會垃圾,死了才好?!?/p>
沈安譏諷一笑,蔑視般開口:“你妹胡亂作妖害了自己,現(xiàn)在,我要求你代她我們道歉!”
簡直搞笑。
我妹妹為了給我媽討公道卻被逼死。
我身為她哥,更不可能低頭。
要我道歉,沒門!
“沈安,你是我陸家的兒媳,不僅幫兇手逃脫罪責,還制造輿論逼死我妹,現(xiàn)在還要我在她們墳前道歉,你到底有沒有心?!?/p>
話音未落,頓時響起一片無情嘲笑。
“這人是瘋了吧,沈律師會是他的老婆?”
“就是,他自己什么德性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人都敢肖想。”
“癩蛤蟆吃不著天鵝肉,就開始胡亂造謠,別覺得家里死人就了不起!”
我一時無言,我忘了當初為了沈安的事業(yè),答應(yīng)和她隱婚。
現(xiàn)在就算我道出和她的關(guān)系,也不會有人相信。
沈安在一旁陰沉著臉不說話。
反而是謝斯,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
他挑釁般勾起笑,一臉狠毒地朝我比嘴型。
“垃圾,就該死!”
大腦中理智的弦霎時崩斷,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狠狠錘他的臉。
謝斯瞬間發(fā)出痛苦慘叫。
沈安大驚,立刻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朝我的頭砸下。
一時間,血流不止,頭暈?zāi)垦?,她正眼都不給我,而是緊緊抱住謝斯。
當場一片混亂,突然有人在大喊。
“垃圾就是垃圾,比精神病人還不能控制自己,打!”
拳頭棍棒,如洪水決堤般向我襲來,我只能抱頭蜷縮,余光中,瞧見謝斯朝我露出一個莫名的笑。
下一秒。
“砰”地一聲巨響。
2
夾縫中,我看見妹妹和媽媽的棺材被推倒,尸身暴露。
我仿佛被人死死扼住,受著千刀萬剮。
人墻被巨響嚇得避讓。
“不要??!”
我喊得聲嘶力竭,拼命阻攔。
可那些人跟聽不懂一樣。
我的心像是被人生挖出來,開口聲音卻嘶啞,哭不出一滴眼淚。
沈安神情露出一絲慌亂,立刻蹲下身詢問。
“陸智宸,你怎么樣?”
我閉眼不斷喘息,試圖讓自己冷靜。
可一睜眼就看見謝斯那戲謔的笑。
他如此輕易,就能準確挑起現(xiàn)場眾人的情緒,根本不像是個精神病人。
我怒吼出聲,用力推開身邊的沈安,直接沖向她身后的魔鬼。
“謝斯,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我要讓你碎尸萬段!”
我拼盡全力,連他一根毛都沒碰到,就被突然的大力狠狠推倒。
幾個健壯如牛的保鏢把我死死壓在地上。
以此同時,謝斯向一只受驚的兔子,趕緊抱住沈安的手臂躲著。
沈安把謝斯護在身后,看我的眼神更是無情。
“陸智宸,你簡直狠毒,裝可憐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好對謝斯下手?!?/p>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道歉!要是你還想耍心機傷害謝斯,我就把你奶奶從私人醫(yī)院里丟出去!”
我頓時怒火中燒,對她大聲哭喊。
“你看看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他們都干了什么!”
“沈安,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嘛!妹妹和媽都被弄得尸身盡毀,你竟然還覺得我在對你演戲。”
我剛說完,四周霎時響起一陣嘔吐聲。
更有甚者,直接脫下褲子鞋襪,嫌棄丟開。
“真是垃圾,死了還要沾我們一身惡臭?!?/p>
“這種晦氣垃圾,埋了也是浪費土地?!?/p>
說完不滿,還對著她們吐口水。
沈安瞧著地上一攤爛泥的媽媽和妹妹,冷峻的神情突然變得傲然。
“陸智宸,事已至此,你還要這么僵持嗎?”
“只要你現(xiàn)在對著鏡頭,對我們律所道歉,對法律道歉,我們就叫入殮師幫你把妹妹和媽媽收拾好,好叫她們?nèi)胪翞榘??!?/p>
語畢,她摒退現(xiàn)場的記者,拿自己的手機對著我。
我雙眼通紅,死死瞪著沈安。
當初她想出國讀法,是媽媽把自己的嫁妝掏出來給她支持。
妹妹不想她在異國他鄉(xiāng)吃不好,沒人陪,放棄自己的前途陪她,每天給她洗衣做飯,悉心照顧。
就算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也該生出心腸來了。
如今她卻恩將仇報。
我氣得直接打飛她的手機。
“沈安,你到底有沒有心?”
“媽和妹妹怎么對你好的,你是都忘記了嗎?”
“你為了一個謝斯,就要讓她們到死都不能安息嗎!”
沈安反而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般,嗤笑出聲。
“陸智宸你什么時候能長大,別一有什么事就推到我身上?!?/p>
“明明是她們不知死活,關(guān)我屁事,更何況,她們現(xiàn)在這般凄涼,難道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再說,我沈安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我自己的天賦和血汗得來的,跟你們沒一點關(guān)系,少道德綁架我?!?/p>
緊接著,她吹出聲口哨。
臉上的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笑來,
3
猛然間,從旁竄出一只黑色巨物。
她居然還藏著一條藏獒!
我思緒瞬間空白,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安。
她溫柔撫摸謝斯的頭發(fā),眼神驕傲狡黠。
“你真是聰明,想到陸智宸不會這么容易低頭,早早從訓(xùn)犬場那選了個最兇的狗帶來?!?/p>
“像安安你這樣高學歷的人,是理解不了這些下等人的心機?!?/p>
“對付陸家這種社會垃圾,還得用極端手段。”
說著,他拿起沈安手里的口哨,得意把玩。
“訓(xùn)犬師說,為了訓(xùn)好這條惡犬,專門餓了它五天五夜,只要一聲令下,他都能把活人給吃干抹凈?!?/p>
他眼神挑釁,得意乖張得很。
“陸大哥,我勸你還是聽安安的話吧,早點替妹認錯,再猶豫,她們可就......”
氣血上涌,我當即口吐鮮血,大喊他們“卑鄙”。
沈安一僵,可下一秒又變得冷血無情。
她迅速拿起手機,語氣冰冷。
“3、2、1!”
我大聲嘶吼,讓她住手,她卻紋絲不動,
我渾身發(fā)冷麻痹,顫抖不止。
“陸智宸,我勸你快點道歉。”
沈安柳眉緊皺,威壓聲勢卻絲毫不減。
我吞下口中鮮血,淚流不止,我無力地墜落跪在地上,重重朝著他們麻木地磕頭。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們陸家錯了?!?/p>
“我們不應(yīng)該......”
我一邊扇自己巴掌,一邊把頭磕得震天響。
整張臉鮮血淋漓,還混雜著泥土和頭發(fā),直到沈安煩躁地大吼。
“夠了!”
“你早點低頭,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非得弄成現(xiàn)在這樣,真是有病?!?/p>
說完,她對著保鏢招手示意。
那惡犬就立刻沒了聲息。
“醫(yī)院剛剛發(fā)消息來,你奶奶手術(shù)完成了,有空就去看看?!?/p>
4
強忍著痛把媽媽和妹妹埋葬好。
隨即狂奔趕去醫(yī)院,一推開門,我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凝固。
謝斯居然把奶奶維持生命體征的機器給關(guān)了。
奶奶因沒了供給,術(shù)后痛到無力的她只能發(fā)出“嚶嚶”細若蚊吟的慘叫聲。
我目眥欲裂,怒急般著朝他撲過去,他卻勾起戲謔的笑,把奶奶手上的輸液管生生拔下。
血液瞬間濺到我的臉上。
“你爺爺早死了,你奶奶應(yīng)該要下去陪陪他?!?/p>
“誰讓他們多管閑事,竟然破壞我們謝氏集團的走私買賣,你爺爺早就被我弄死了,告訴你,要不是你老婆送我的傳家玉玦,我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兩個老俠侶的在私下偷偷跟蹤調(diào)查我?!?/p>
“還有你媽那個傻貨,為了報仇就敢一個人上門送死,大好的泄憤機會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呢?”
霎時間,我仿佛被大手扼住。
一直以來爺爺奶奶查案都是十分謹慎,沒想到居然是從沈安這泄露出去的。
我深愛多年的妻子,竟然是害死我全家的罪魁禍首。
巨大的恨意上涌,正作勢要和他魚死網(wǎng)破,忽然奶奶抓住了我的手。
她形容憔悴,強撐著眼皮望向我,嘴唇還不斷張合,像是想告訴我些什么事。
我趕忙貼近她的唇邊,奶奶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一串陌生數(shù)字。
最后奶奶無力地歪頭閉眼,徹底撒手人寰。
一旁的謝斯狂笑不止,不屑地對我低語。
“你奶奶死了,你們陸家就只剩下你一個,我大發(fā)慈悲送你下去一家團圓?!?/p>
“到時我只能再辛苦你老婆,再給我開一個精神病的證明了。”
話音未落,他高舉手中的匕首直直朝我側(cè)頸刺來。
幾乎是一瞬之間,我本能地擋住猛刺來的匕首,直接將他甩倒在地。
就在我鉗制住謝斯的一瞬,沈安突然沖了進來。
“陸智宸,你瘋啦,快點放開他!”
我死死勒著謝斯的脖子,怒喊。
“沈安,你睜開眼睛看看,他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人?!?/p>
“他是謝氏走私大案的頭目,他殺了我奶奶滅口,現(xiàn)在他還要殺了我。”
謝斯臉色發(fā)青,沒想到沈安還是要站在他那,直接拿起熱水壺狠狠砸向我。
沒等我反應(yīng),滾燙的熱水隨著巨響,不斷灼燒我的皮肉。
我捂著傷口,發(fā)出撕心裂肺地慘叫。
只一瞬間,我半邊裸露的肌膚就被燙出一串燎泡。
沈安心疼地將謝斯扶起,幾番確認他沒事之后,冷冰冰地瞥一眼我奶奶的尸體。
“你奶奶年紀都這么大,救活了也是浪費資源,死了就算了?!?/p>
“要不是謝斯好心救下,你奶奶都活不到現(xiàn)在?!?/p>
話著,她撿起地上的匕首,發(fā)出一陣嘲笑。
“你是在搞笑嗎?謝斯拿一把塑料刀殺你?!?/p>
“都怪我,我應(yīng)該豁出這條命都要把他奶奶救活,這樣他就不會恨你了?!?/p>
謝斯心疼地看向沈安,低頭的一瞬,看我時盡是嘲諷。
殺人兇手還會救人?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我怒吼著朝他沖去,卻被人高馬大的保鏢一巴掌砸在墻上,口吐鮮血。
沈安下意識想伸手,卻在看我吐血時嫌棄地躲遠。
仿佛我的血是什么污穢,粘上就會死。
“只不過輕輕一碰,你到底在裝什么?簡直惡心!”
說完,她如守護神一般將謝斯圈在懷里。
“沒事兒,有我在這兒,誰都不能對你怎樣?!?/p>
眼看謝斯這個殺人犯要被他安然無恙的帶走。我拼盡全力沖上去阻攔。
剛踏出一腳,我就被一群保鏢直接踹倒壓在地上。
我大聲呼喚,拼命掙扎。
換來的卻是拳頭如雨般的毒打。
我氣急攻心,沁出血淚,沈安才慢悠悠開口。
“陸智宸,你為什么總是長不大?你全家死了,不還有我嗎?”
“能別再亂鬧脾氣了好嗎?你這樣真的很下賤,要還想和我一起就乖點?!?/p>
“好好把你奶奶安葬了,以后我只陪著你行了吧?!?/p>
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狂吼道。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緊接著又是無數(shù)的拳頭朝我狠狠砸下。
身上創(chuàng)面的燎泡被打得稀爛。
我被生生疼得視線模糊,喊不出一句話。
閉眼前最后一幕,沈安摟著謝斯無情的離開,正眼都不看我。
5
等意識恢復(fù)過來,我已經(jīng)躺在地上無力動彈。
而床上的奶奶,早已無力回天。
我用盡全力,拿出手機,按下奶奶臨死前告訴我的那串數(shù)字。
幾聲機械音響起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竟然是爸爸。
原來爸爸根本沒死,只是被秘密調(diào)去國家機密組織,參與軍事研發(fā)。
我頓時淚流滿面,雙手死死抓著手機都還止不住顫抖。
“爸,媽媽被活活打死了,爺爺奶奶都沒了,妹妹為了給媽媽討公道,也被活活逼死......”
“兒子求您,快回來幫我們求個公道吧?!?/p>
電話那頭聲音顫抖,哽咽開口。
“這......為什么會這樣?”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后,便是爸爸義憤填膺的聲音。
“小陳,馬上啟動最大的權(quán)限,必須保護好我陸家唯一的血脈,我要那些害死我陸家的兇手通通下地獄!”
不過片刻,這家私人醫(yī)院就被國家軍用車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