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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宋時怡立刻站起身從玄青手里一把奪過那張紙,難道是她把心里想的給寫出來了!
那幾個站著的人早在那話出口時就跪了下去,紛紛叩首討?zhàn)埰饋怼?/p>
宋時怡看了一眼他們,指著紙上面的字都快懟到顧臨淵臉上了。
【趕走,不是趕殺!我的王爺耶】
顧臨淵不動聲色的壓平嘴角,修長的手指拿過那張紙,說出的話卻是冰冷至極。
“王妃替你們求情只需趕你們出府,可你們好日子過的太舒坦了,已經(jīng)忘了這晉王府姓甚名誰了!”
顧臨淵看了一眼玄青,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差人把那些哀嚎連天的人拉了出去。
宋時怡聽后很識時務(wù)的不再動作,晉王這是在給她立威。
剩下的人聽到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后,被嚇的軟了腿。
宋時怡又拿出了另一張紙給顧臨淵看。
【我要李嬤嬤】
顧臨淵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過還是照著她寫的意思念了出來。
“李嬤嬤,王府的事太多,王妃顧及你身體年邁,明日起你就到她身邊伺候吧?!?/p>
跪著的人身形一頓,很快又哆哆嗦嗦的開始叩謝王妃,宋時怡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跟她對視。
【嘿嘿,嬤嬤你大膽的往前走,不回呀頭!】
顧臨淵“......”
李嬤嬤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
獸醫(yī)令回到家后的第二日,就聽說了晉王為討王妃開心,只因一只王八就大開殺戒,現(xiàn)在門口都還掛著人頭。嚇的他做了好幾晚噩夢,只嘆那王妃當(dāng)真是好手段。
宋時怡聽著小廝說完,一口冷飲差點(diǎn)沒給她嗆死。
大門口掛人頭,多晦氣呀,再說了不嫌臭啊,關(guān)鍵信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李嬤嬤豎起耳朵站在一旁,她來這兒好幾天了,剛來時連睡覺都不踏實(shí),就怕王妃一個不滿意,跑去告狀;結(jié)果人只讓她每天什么也不干,就這么干站著。
宋時怡把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正準(zhǔn)備睡會兒午覺,就聽下人來報(bào),她爹帶著她后娘來了。
一進(jìn)門,宋正頃就見她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女兒沒一點(diǎn)規(guī)矩的坐著,連起身迎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宋時怡不閃不避,等著他們給自己行禮。
直到二人不情不愿的行過禮后,宋時怡才展開笑顏,招呼人上熱茶。
宋正頃等下人們都走遠(yuǎn)才道:“聽說王爺為了你殺人了?”
宋時怡點(diǎn)點(diǎn)頭,她本以為這兩人今日不會到她這兒來,自己女兒的生辰,就算是嫁人了都還要親自到場,可原主的生辰從她來到宋家就沒人記得過。
她都有點(diǎn)羨慕宋詩綿了,當(dāng)主角就是好。
宋夫人笑著開口:“你和詩綿是姐妹,還是她讓我們來看看你的,你也要多照拂著點(diǎn)你妹妹?!?/p>
哼,要不是詩綿死活都不肯嫁給晉王,怎么會便宜你這個鄉(xiāng)野丫頭,不過我兒如今倒真像她說的那樣,很是令人滿意。
“她不給我們宋家找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宋正頃面色有些不虞,“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都把你傳成什么樣了嗎?”
“我真是丟不起這個人?!眱扇藢iT等晉王去了軍中才過來的。
云枝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宋時怡兩耳不聞窗外事,氣定神閑的喝著冷飲。
宋夫人趕忙打圓場,這畢竟是晉王府:“好了好了,姥爺,他們新婚夫婦感情好,你就別操心了?!?/p>
感情是好,到現(xiàn)在都還沒圓房,不過都是做給外邊人看的。
“那就更應(yīng)該做好一個王妃的本分,好好勸誡王爺,偏你又是個啞巴。”宋正頃端起茶酒往嘴里送,“還要助紂為虐!”
“啊嘶!”緊接著砰的一聲,茶盞被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
宋時怡狠狠壓下想要翹起的嘴角,云枝的頭恨不得埋到地里去。
不就是怕將來有一天會殃及到他們嗎,書中描寫宋詩綿上輩子本來能活,但偏要作死,最后卻落得個家破人亡。重生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把原主接回來,替她擋災(zāi),當(dāng)真是好計(jì)謀。
宋時怡一想到這兒心里就涌起了一股煩躁,白皙的手指握著紙示意云枝遞給二人。
宋正頃接過來一看,立馬怒火攻心猛的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就要罵,但又礙于身份,最后只得憤恨的拂袖而去。
宋時怡笑的開懷,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啞巴怎么了,不照樣氣死你。
云枝拿過那紙一看,上面赫然寫著。
【要不這王妃給爹您來當(dāng)吧,這樣您就能親自到王爺跟前好好勸誡了】
“......”
李嬤嬤指揮人收拾,也想看看王妃到底寫了什么,能把宋侍郎氣成那樣。
可云枝收的極快,她連個邊角都沒瞧見。
晚上顧臨淵回來就聽說了白天的事,此刻他手里正拿著那張紙,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爾后一周,宋時怡總是在半夜從噩夢中驚醒,后半夜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頂著黑眼圈想了很久,不能就這么讓顧臨淵死。
無論是原主的遭遇,還是宋詩綿重生前,只要顧臨淵一死,她們最后都以凄慘收尾。
憑什么要跟著書里走。
顧臨淵的死就像個定時炸彈,他的死期就是倒計(jì)時。
配角怎么了,配角就不配擁有自己的人生嗎?
宋時怡起了個大早,雖然失眠了但她仍舊精力充沛。
踩著時間來到顧臨淵房間,一開門。
【早上好!】
顧臨淵收回拿藥碗的手,眼神微頓,陽光灑在那人身上,宛如鍍了層金一樣閃閃發(fā)光。
宋時怡走了進(jìn)去,一眼鎖定目標(biāo),先是一聞,便狀似不經(jīng)意的迅速打翻藥碗。
哐當(dāng)!
淅瀝瀝的液體順著桌子往下流,很快形成了一個小渠。
宋時怡無辜似的微微一笑,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后轉(zhuǎn)身就跑。
顧臨淵:“......”
從這天起,只要是顧臨淵的喝藥時間,宋時怡聞著味兒就來了。
書房正談事,她推門,鎖定目標(biāo),打翻目標(biāo),后撤關(guān)門。
“......”
吃飯時,餐桌上輕磕藥碗,她一把揮出老遠(yuǎn),繼續(xù)吃飯。
“......”
這下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王妃囂張跋扈,竟不許王爺喝藥,一心想讓他死。
這日宋時怡又打翻了藥,碗不停地在地上旋轉(zhuǎn)打圈,這是下人們特意換的摔不爛的金箔碗。
顧臨淵終于開口:“別鬧了?!?/p>
宋時怡立馬炸了,手在空中比劃著,顧臨淵給她找了先生,她現(xiàn)在剛?cè)腴T。
【我鬧什么了!】
【要你離婚你不離,還想就死一了百了,做夢!】
顧臨淵好半響才道:“這一碗沒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