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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來的保鏢個性張狂,不僅不聽我這個隊長的管教,還處處搶功在千金女友面前表現(xiàn),愛我如命的女友決定幫我收拾他,轉(zhuǎn)頭撤了我隊長之位,反手提拔他為新隊長。
并聲稱:「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到時候他處處碰壁,性子自然狂妄不起來?!?/p>
可她轉(zhuǎn)頭又給新保鏢買車買房,還單獨帶他出去旅游,都說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讓我不要心急。
直到我母親病重想見女友最后一面,我求她趕緊來醫(yī)院,她滿口答應(yīng)。
可我在醫(yī)院門口整整站了一天一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卻始終沒看到女友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新保鏢發(fā)的登機朋友圈。
「老板太單純,不知人性丑惡,隨便一個電話都信以為真,好在我及時阻止,幫老板挽回?fù)p失啦!感謝老板打賞的獎勵,現(xiàn)在要為老板保駕護航出發(fā)嘍~」
后面特地配了一張自拍,突出他脖子上的吊墜。
我攥緊拳頭,那是母親送給未來兒媳的禮物,是祖?zhèn)鞯牡鯄嫞?/p>
正想找女友質(zhì)問,不料傳來母親突發(fā)身亡的消息。
過了一天,女友才姍姍來遲打來電話辯解:
「你幫我跟阿姨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我一片苦心都是為了幫你收拾他,他性子被我磨練的差不多了,你放心,等過兩天,我會讓他向你認(rèn)錯道歉,到時候我和你辦個豪華婚禮,讓阿姨樂呵樂呵?!?/p>
可我早看清了,所謂幫我收拾他,不過是公然偏袒他的借口。
我不會再信她了,這個女友我也不要了。
1
見我沉默,女友秦唯臻隨后補充幾句:
「我忍辱負(fù)重做這么多,還不是為了給你出口氣,好讓他心甘情愿信服你?!?/p>
「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期,若是我松懈下來,那我這段時間的努力豈不是全然白費了?」
「難道你甘心看我這么久的心血付之東流嗎?」
「好了,我現(xiàn)在還在忙,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去醫(yī)院看阿姨?!?/p>
聽著她又一次許諾,我越發(fā)心寒。
當(dāng)初母親突然發(fā)病住院,我多次懇求她陪同我去醫(yī)院看望一下我母親,她每次都答應(yīng),可沒一次是兌現(xiàn)的。
唯一一次去探望我母親,還是我跪下來求了她好久才答應(yīng)的。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沒兌現(xiàn)諾言,只是站在病房門口,像陌生人一樣冷眼看著我母親,不發(fā)一語。
我母親見狀,愣了一下后便為她解圍,笑著說:「病房里細(xì)菌多,對身體不好,還是不要進來為好?!?/p>
可只有我知道她不進去的原因,是出門前她向岑默許諾只遠(yuǎn)遠(yuǎn)看著。
當(dāng)時看到母親臉上欣慰的笑意,我也只好咬牙將真相拋之于后。
可現(xiàn)在她還想著騙我。
讓我相信她當(dāng)真是為我好。
可若是為我好,為什么不直接開除岑默,這樣豈不更省事?
說到底,不過是她偏心罷了。
正想反駁,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岑默的聲音,秦唯臻當(dāng)即掛斷電話。
聽著對面?zhèn)鱽淼拿σ簦易猿耙恍Α?/p>
都到這個份上了,她還堅信一切都為我好么?
剛收起手機,護士就給我遞來一份搶救費用清單,一共30000。
我接過看了一眼,先前為了結(jié)清住院醫(yī)藥費,我已掏空了積蓄,現(xiàn)在身無分文。
可這些年我一心圍著秦唯臻轉(zhuǎn),根本沒有朋友,又因被她撤職,平日說得上兩句話的同事也因此疏遠(yuǎn)我。
我給通訊錄里的每人都打過電話,但都沒有一個人愿意將錢借給我,哪怕是300。
想到母親還躺在太平間小小的冷柜里,我抱著不多的希望按下了秦唯臻的電話。
可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對方就是無人接聽,直到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我給她發(fā)微信,剛發(fā)出去就彈出不是對方好友的友情提示,我看著顯眼的紅色感嘆號,攥緊手機。
隨后編輯一條短信發(fā)出去,讓她看到消息馬上回我,我找她有急事。
我一直盯著手機,一刻都不敢松懈,生怕錯過任何一條消息或電話。
就在手機電量快要耗盡的時候,屏幕突然亮起,彈出秦唯臻的電話。
我激動秒接。
對方卻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語氣不屑:
「葉向北,你伎倆可真多啊,眼見拿你媽病危當(dāng)借口行不通,現(xiàn)在又想出借錢的理由,你以為秦姐是傻子嗎?」
我沒理會他的陰陽,也沒功夫陪他鬧,隨即讓他叫秦唯臻接電話。
岑默聞言,嗤笑一聲:
「別想了,秦姐是不會接電話的,她正忙著呢,她一會兒要陪我去吃高檔法餐,光是入場費一位就要十萬?!?/p>
「像你這種天天米飯泡水的人自然是不懂這樣的美味,那只好由我代替你嘍?!?/p>
「還想找秦姐借錢,做夢去吧,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會得逞,哼。」
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撥過去已然是不再服務(wù)區(qū)狀態(tài)。
是啊,我現(xiàn)在連30都拿不出來,又怎么會知道十萬起步的法餐是什么滋味呢。
同樣身為保鏢,我還是隊長,按理來說我的薪資要比岑默高,可實際上,他的薪資卻是我的十倍。
我只有五千的薪資,可他卻能拿五萬。
或許從岑默剛來秦家的時候,他就是與眾不同的。
只是我一直沒有看破而已。
以至于后面他多次跟我起沖突,有意無意跟我爭執(zhí),到后面光明正大搶功,我都以為是他性格問題。
從未往其他地方想。
如今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護士的話讓我思緒漸漸回籠:
「先生,醫(yī)院規(guī)定的繳費時間最長是三天,請盡快繳清費用。」
我捏緊手中的賬單,半晌道:
「好,我會在三天內(nèi)繳清全部費用。」
護士點頭后就離開了。
正想怎么湊夠這筆錢,手機突然彈出房產(chǎn)辦理下來的消息。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踉蹌起身。
這可解了我燃眉之急。
這個房子原本是我為了給母親養(yǎng)老買的,雖然是十幾平米的單間,但優(yōu)勢在于交通便利。
可如今,母親已然離世,這個房產(chǎn)手續(xù)辦下來也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倒不如轉(zhuǎn)手賣掉,也好給母親辦個體面的葬禮。
想到這,我連忙將房子低價掛了出去,希望有人能看上這單間。
沒一會兒就有買家主動聯(lián)系我,約好碰面地點后,我便趕回去拿房產(chǎn)證明。
看著手里薄薄的一張紙,雖然只是個小單間,卻也是我這七年來努力的證明。
這都是我一點一滴在外面做兼職攢起來的,無關(guān)在秦家當(dāng)保鏢的一分一毫。
說起來也可笑。
我在秦家這些年,竟一分都沒攢下來。
不僅如此,還因岑默三天兩頭在秦唯臻面前公然污蔑,反被秦唯臻處罰扣掉了全部獎金。
連那保底的薪資都保不下。
可岑默卻能不勞而獲,隨便跟秦唯臻說一句話就能得到我打工一輩子都掙不來的江景房和超跑。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誰才是她的男朋友。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終于見到買家,雙方辦完手續(xù)后,我拿著三萬五的費用匆匆趕回醫(yī)院繳費。
隨后又聯(lián)系了殯儀館,交完費用后,兜里只剩下50塊。
等我從殯儀館出來時,外天的天已經(jīng)黑了。
低頭看著懷里冰冷的骨灰罐,鼻子不禁發(fā)酸。
想到先前承諾讓母親住上大房子,不成想?yún)s讓她先住到了這小小的骨灰罐里。
眼眶一熱,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當(dāng)初我去秦家應(yīng)聘,也是想著為母親分擔(dān)一點重?fù)?dān),讓她能安度晚年。
可秦唯臻卻聽信岑默的三言兩語,以處罰為由將我的薪資一降再降。
不僅給他各種特權(quán)福利,還給他帶薪休假,現(xiàn)在又單獨帶他出去旅游。
面對我的質(zhì)問,她卻神情堅定:
「他個性張狂自傲,根本不懂體諒別人,只有讓他先在高位處處碰壁,受到各種因能力不足的打擊后,才能磨滅他的囂張氣焰?!?/p>
「他日后才不敢反駁你,才會服從你的管教?!?/p>
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我竟信以為真,以為她是真的為我好。
可結(jié)果呢,他的性子沒有半分收斂,反倒越來越囂張。
不僅公然挑釁我,還聯(lián)合其他同事為難我,幾次三番搞破壞讓我完不成業(yè)績。
我多次找秦唯臻反饋,可她次次都置之不理,還指責(zé)我不懂籌謀,干擾她的計劃。
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為了公然偏袒岑默而編造的借口罷了。
我不會再信了。
我拿著僅剩的50塊錢買了回鄉(xiāng)的大巴車票,隨后抱著骨灰罐前往秦家,打算拿回我落在秦家的東西。
順便提交辭呈。
以前顧及母親對我的牽掛,始終沒有提出離職。
而如今母親已然離世,這份工作沒必要繼續(xù)了。
連帶我和秦唯臻之間六年的感情,正式告別后也該徹底結(jié)束了。
臨近秦家,院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
2
走進才發(fā)現(xiàn)是秦唯臻帶著岑默在院里放煙花。
抬頭瞬間,煙花剛好在空中綻放,四散的火光瞬間將周圍照亮。
我看到秦唯臻一臉寵溺看著岑默,將手中的仙女棒遞給他。
岑默則是細(xì)心為她遞來一杯水。
看兩人深情對望的眼神,我心臟像被人緊緊攥住一樣,全然透不過氣。
原來她說的忙,是忙著陪岑默放煙花么?
直到心口泛出絲絲痛楚,才猛然緩過來。
這時,秦唯臻也發(fā)現(xiàn)了我。
視線對上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反應(yīng)過來后,不覺皺眉問:
「你怎么回來了,這個時間點你不是在醫(yī)院照顧阿姨嗎?」
見她一副被打擾不耐煩的樣子,我不禁心生悲涼。
如今被我當(dāng)場撞見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演都不演了么?
我冷眼看著她,冰冷道:
「怎么,打擾到你跟岑默了么?」
秦唯臻聞言,頓時尷尬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我偏過頭,視線落在地上燃放過的煙花。
見狀,她將我拉到一旁小聲辯解:
「這都是我計劃中的一環(huán),不是真的在跟他放煙花?!?/p>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被我磨練的差不多了,他日后肯定不會再跟你爭執(zhí)?!?/p>
「但你還得再等兩天,兩天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相信我!」
說完,她又露出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眼神堅定。
可我不會再信了。
冷漠回她:
「你的話還有可信度么?」
她沒想到我會反駁她,神情有些詫異。
但片刻恢復(fù)過來,隨即往我手里塞來一把車鑰匙。
板著臉說: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你竟然質(zhì)疑我?」
「要不是為了幫你出口惡氣,我用得著整天東奔西跑來回折騰嗎,你看看我都曬黑了!」
說著,她指著黑了幾度的手臂向我展示她的努力的證據(jù)。
我瞥了她胳膊一眼,沒說話。
她確實是黑了,不過是前些天陪岑默去海邊沖浪曬黑的。
見我不說話,她頓了頓: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把計劃貫徹到底。」
「現(xiàn)在,你把岑默的車開去4S店保養(yǎng),再去蛋糕店把定制的蛋糕拿回來,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地址一會發(fā)你?!?/p>
話落,身后就傳來岑默呼喚她的聲音。
她當(dāng)即要走。
我叫住她,想跟她說辭職分手的事情,話還沒說出口。
她語氣不耐:
「有什么事等晚一點再說?!?/p>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
見她眼底的冰霜,我知道她生氣了。
她向來這樣,只要我不順從她的意,她就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若我還執(zhí)意反抗,她就會動用家規(guī),抽上20鞭。
直到我順從為止。
和她在岑默身上的付出相比,她對岑默的種種,哪里還是管教收拾,分明就是獎勵。
也就她自己信以為真,始終不肯承認(rèn)她偏心。
看了眼手里的車鑰匙,心口似乎沒那么痛了。
原本這輛超跑秦唯臻說要拿來當(dāng)婚禮頭車,可沒想到岑默隨口夸了一句帥,她二話不說就把車送給了岑默。
全然不顧我的阻撓,甚至還轉(zhuǎn)頭指責(zé)我小氣自私。
當(dāng)我把蛋糕拿回來給她后,她板了一晚上的臉才稍微緩和。
分手的話還沒說出口,秦唯臻當(dāng)即被管家叫走。
倒是岑默一臉不屑看著我:
「看你護了一路的破罐子,該不會是你拿來給你那病重的媽裝骨灰的吧?!?/p>
「還是說,你想借這個破罐子裝可憐,博眼球?」
「葉向北,就你這拙劣的演技連我都騙不過還想騙秦姐,我看不如回家做白日夢吧?!?/p>
話落,周圍一陣恥笑。
他身旁還站著幾個同事,聽到后紛紛附和:
「就是,就你這條件,這么好意思跟岑隊長搶人,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趕緊把這玩意兒拿下來,你不嫌晦氣,我們還嫌晦氣呢!否則別怪我們砸碎它!」
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說著錐心的話,我不禁心寒。
我還沒被撤職的時候,這幾人成天跟在我身后,整日喊著要稱兄道弟。
當(dāng)我被撤職時,他們頭一個跟我劃清界限,轉(zhuǎn)頭就去奉承岑默。
現(xiàn)在還跟著岑默來我面前耀武揚威。
「還不動手,是等著我們幫你嗎?前隊長~」
岑默陰陽怪氣看著我,特地加重后面三個字。
我攥緊拳頭,這個儲物柜明明是我的專屬,卻因岑默一句話就成了公共的。
可他卻能獨享一個儲物柜,甚至比我這大上許多倍。
不等我開口,岑默一抬手,那幾個墻頭草就將骨灰罐往下摔。
罐子重重摔在地上,隨后往墻根滾了兩圈。
這時,秦唯臻突然走了過來,臉色發(fā)沉:
「都杵在這干什么,手里都沒活了嗎!」
圍觀的幾人瞬間散場。
岑默見秦唯臻臉色不悅,當(dāng)即將事情推到我頭上:
「我也是聽到這邊有爭執(zhí)聲才過來看看的,沒想到就看見他要把這個不知道從哪里拿回來的破罐子要往公共的儲物柜放。」
「聽其他人說,這是個骨灰罐,這么晦氣的東西,也不怪其他人有意見?!?/p>
秦唯臻聞言,看向骨灰罐的眼神閃過一絲遲疑。
沉默片刻后開口:
「這種東西確實不好放在這,先放角落吧?!?/p>
「記得放遠(yuǎn)一點?!?/p>
說著,她臉上表露出一絲嫌棄。
隨后低聲跟岑默說了什么,他得意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秦唯臻確認(rèn)岑默走后,拿起手機就給我轉(zhuǎn)了200。
「這些錢給阿姨買點營養(yǎng)品吧,等過兩天我再去醫(yī)院看她。」
「還有,就算你要給阿姨準(zhǔn)備后事,也不該拿這么廉價顧骨灰罐敷衍吧,我給你開了這么高的工資,你都花去哪了?」
花哪去了?
她給我開的五千工資,有一大半都花在給她買各種禮物上了。
還有一部分又因岑默的緣故被她無故罰款。
到我手里壓根沒幾塊錢。
現(xiàn)在她還好意思問花哪里去了?
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當(dāng)初要不是顧念著母親想見我成婚,想和她好好經(jīng)營這段感情,我也不會忍下這么多屈辱,眼睜睜看著她一次次偏袒岑默。
現(xiàn)如今,母親已經(jīng)離世,她這場以愛為名的游戲,該結(jié)束了。
想到這,我盯著她眼睛說:
「秦唯臻,我們分手吧?!?/p>
3
話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漫天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中間還透著字:「生日快樂。」
我眸光一沉,不理會秦唯臻震驚的神色繼續(xù)說:
「這段感情早該結(jié)束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來瞞我,可以正大光明對岑默好了?!?/p>
秦唯臻反應(yīng)過來后,下意識質(zhì)問:
「你又在鬧什么脾氣!」
「就因為我沒去醫(yī)院看阿姨么?她在醫(yī)院又沒事,況且不是有你在照顧么?」
「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么?這一切都是我計劃中的一環(huán),我從始至終都是為你好,沒有半點私心,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不僅不理解我,還拿分手開玩笑,你還有沒有心!」
心?
沒有心的是她,從來不是我。
我母親送她的吊墜,雖然不值多少錢,但也是母親對她的一片心意。
可她卻隨手送給了岑默。
全然不把這份心意當(dāng)回事。
想到這,我冷聲道:
「既然你說為我好,那就分手吧,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斷!」
話落,她甩手就給了我兩耳光。
秦唯臻眼眶瞬間紅了,冷聲道:
「好,既然你不信我,那分手就分手!」
「葉向北,你日后別后悔!」
這時,管家匆匆闖進來,他一臉著急:
「不好了,小姐,岑隊長放煙花時不小心傷到手了,你趕緊去......」
管家話沒說完,秦唯臻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就這樣還敢說自己沒有私心。
我將辭呈放在儲物柜里,抱起地上滿是裂痕的骨灰罐往外走。
剛到院子就看著門口停著好幾輛救護車,我愣了一下。
圍觀的保鏢嘆道:
「小姐對岑隊長真是寵溺,明明只是擦破點皮,她就動關(guān)系叫來這么多醫(yī)護人員。」
「當(dāng)差這么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陣仗?!?/p>
「誰說不是呢,我看日后說不定我們得喊他姑爺......」
就在我剛到門口時,冷不防被人從身后撞了一下。
懷里的骨灰罐瞬間飛了出去。
秦唯臻一臉焦急從我身邊沖過去,又一腳將骨灰罐踩碎。
她皺眉看著被踩得四分五裂的骨灰罐,以及沾了一腳的粉末,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心里的疑惑還未說出口,一旁的岑默就扯著嗓子喊疼,齜牙道:
「秦姐,這不過是他騙人博眼球的伎倆,一看就是個假的,你可不要相信啊?!?/p>
「若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會拿這么敷衍的罐子來裝!」
秦唯臻聞言,剛想關(guān)心的話張口變成指責(zé):
「趕緊把地上這礙事的玩意兒收拾干凈,別弄臟了我的地板!」
「有時間搗鼓這破玩意兒,不如去醫(yī)院多陪陪你媽!」
隨后帶著岑默匆匆上了車,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
看著滿地的骨灰,我鼻頭一酸。
剛想收拾,豆大的雨珠直直砸在我臉上,瞬間傾盆。
骨灰瞬間被澆透,還有不少被雨水沖走。
我跪在地上雙手奮力將四散的骨灰聚攏在一處。
可雨越下越大。
我拼命補救,可無論如何也快不過雨水沖刷的速度。
只搶回一小部分。
撿起四分五裂的骨灰罐后,我心灰意冷離開了秦家,隨后坐上了回鄉(xiāng)下的大巴車。
......
秦唯臻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默默在醫(yī)院為岑默守了一夜。
直到岑默的主治醫(yī)生發(fā)話岑默并無大事后,她才松了口氣。
又帶著岑默去包場慶祝了一番才不舍回家。
一進門,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就將我留下的辭職信交到秦唯臻手里。
她疑惑看完后,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她沒想到我來真的,心里頓時堵得慌。
岑默湊過來看到辭職信,喜形于色,隨后又裝作一副自責(zé)的模樣: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強,搶了他的隊長職位,他也不會辭職!」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
岑默話還沒說完,秦唯臻就打斷安慰他:
「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本來就很優(yōu)秀,是他自私小氣接受不了其他人比他好而已?!?/p>
「這種話以后別說了,好嗎?」
話音剛落,管家神色匆匆闖進來:
「不好了,小姐,剛得到消息,葉隊長的母親死了!」
「還有,葉隊長坐著大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