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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沈書然的聲音帶著一種大義凜然的急切。
又來這套?
沈秋眼神一厲。
在沈書然的手指即將碰到筆袋的那一刻,沈秋的手快如閃電般伸出,一把扣住了沈書然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手腕上某個穴位用力一壓!
“??!”沈書然吃痛,下意識地手一松。
“啪嗒。”
一聲輕響。
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小紙條,從沈書然那寬大的校服袖口里掉了出來,攤開落在沈秋的數(shù)學(xué)書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好幾個離得近的同學(xué)都看得分明——那張小紙條,確確實(shí)實(shí)是從沈書然的袖子里掉出來的!
沈書然......袖子里面放了小抄?!
這反轉(zhuǎn)來得太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看面無表情的沈秋,再看看臉色煞白、手腕還被沈秋鉗制著的沈書然。
沈秋冷眼看著那張紙條,又瞥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沈書然,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小抄,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別費(fèi)盡心機(jī)往我這兒塞了?!?/p>
這話猶如一滴冷水掉進(jìn)了滾油鍋。
“什么?塞小抄?”
“我的天,我剛才好像真的看到是從沈書然袖子里掉出來的......”
“不是吧?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陷害沈秋?”
“細(xì)思極恐啊,早上沈秋被查出小抄,難道也是......”
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來,每一句都像是一根針,狠狠扎在沈書然的心上。
她慌了,徹底慌了。
她想開口解釋,想說不是這樣的,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被沈秋點(diǎn)穴的手腕此刻更是火辣辣地疼,提醒著她剛才的愚蠢和現(xiàn)在的狼狽。
“吵什么呢?都給我安靜!”
是五班的班主任吳艷,她身旁還站著一臉鐵青的王琴。
王琴的目光像是淬了冰,掃過亂哄哄的教室,最后定格在沈秋和沈書然身上。
“沈秋,沈書然,你們兩個,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沈書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瑟縮了一下。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帶著顫抖,小心翼翼地問:“王老師,我......我也要去嗎?作弊的不是......不是姐姐一個人嗎?”
她這話,又是在巧妙地提醒眾人,沈秋早上已經(jīng)被抓包了。
吳艷推了推眼鏡,語氣還算溫和,但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沈書然同學(xué),早上考試的事情,你也算是個目擊者,有些情況也需要你配合了解一下。麻煩你也過來一趟吧?!?/p>
五班班主任都發(fā)話了,沈書然再不情愿,也只能低著頭,跟在沈秋身后。
周念念狠狠瞪了沈書然的背影一眼,但礙于老師在場,沒再發(fā)作。
教師辦公室里,氣氛有些凝重。
沈秋一進(jìn)門,發(fā)現(xiàn)張懷彪也在這里,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平日里小霸王的囂張氣焰,看起來還有些狼狽。
看到沈秋和沈書然進(jìn)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抬了下頭,隨即又心虛地垂了下去。
王琴走到辦公桌后,面無表情地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很快,一段監(jiān)控錄像被調(diào)了出來,投屏到了墻上的小屏幕上。
“你們都過來看!”王琴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監(jiān)控畫面是早上語文考試前,走廊和教室門口的片段。
畫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所有人圍在沈秋旁邊討論默寫題的時候,張懷彪躲在沈書然后面,偷偷拿出沈秋的筆袋塞了紙條,而后飛快地將筆袋放回。
沈秋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你怎么那么肯定我筆袋里有小抄,原來,是你放進(jìn)去的?!?/p>
吳艷的眉頭皺得死緊,她看向張懷彪,語氣嚴(yán)厲:“張懷彪同學(xué),從監(jiān)控來看,往沈秋同學(xué)筆袋里放小抄,是你一個人做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又為什么非要把沈書然同學(xué)牽扯進(jìn)來,說她也知情?”
吳艷顯然還是信任自己的得意門生沈書然的。
張懷彪像是被點(diǎn)燃的炮仗,脖子漲紅:“沒錯!小抄是老子放的!但是是沈書然指使我這么干的!也是她配合我,我才能成功的!”
他豁出去了,反正已經(jīng)被抓了現(xiàn)行,索性把沈書然也拖下水!
“我沒有!”沈書然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嚇到了,眼眶瞬間就紅了,幾滴眼淚恰到好處地擠了出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楚楚可憐:“張懷彪同學(xué),你......你怎么能這么污蔑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秋將目光重新投向監(jiān)控錄像,仔仔細(xì)細(xì)地又看了一遍。
張懷彪塞小抄的時候,沈書然確實(shí)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控中,但她的位置非常巧妙,手部動作恰好被其他人擋住,無法直接證明她參與了傳遞小抄或者望風(fēng)。
沈秋心中暗嘆,張懷彪這個蠢貨,被人當(dāng)槍使了還不知道。而沈書然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心機(jī),當(dāng)真是厲害。
張懷彪見沈書然抵賴,急紅了眼:“就是你!沈書然!就是你告訴我,沈秋如果統(tǒng)考作弊被記過,就沒辦法參加格斗賽了!你還說,事成之后,會給我一筆報酬!這些話,難道你都忘了?”
沈書然愕然地看著張懷彪,眼淚流得更兇了:“張懷彪同學(xué),你怎么能編出這種事情來陷害我?你......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她那委屈的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證據(jù)?
張懷彪傻眼了。
這種需要密謀的事情,怎么可能留下證據(jù)?
主要是張懷彪沒想到沈書然會翻臉不認(rèn)人!
吳艷皺了皺眉:“張懷彪同學(xué),說話是要負(fù)責(zé)任的。書然是我們班的尖子生,品學(xué)兼優(yōu),她會做這種事情?你空口無憑,可不要隨意攀誣同學(xué)。”
沈書然聽了吳艷的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抽噎著說。
“是啊,吳老師,王老師,我跟張懷彪同學(xué)根本就不熟,平時話都沒說過幾句,他為什么要這么針對我......嗚嗚嗚......”
王琴聽著沈書然那梨花帶雨的哭訴,又看看旁邊梗著脖子一臉不忿的張懷彪,有些苦惱。
張懷彪這混不吝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難道這事兒,真有內(nè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