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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喬舒念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只當是看熱鬧的。
迅速抹掉眼淚轉(zhuǎn)過頭沖林星越笑了笑。
“我沒事,我很好?!?/p>
情緒積壓,喬舒念喝的酩酊大醉,抱著林星越嚷嚷著不要回家。
林星越無奈,去給她在樓上開了間房,將房卡塞她手里。
“608,你先乖乖上去,我去給你買醒酒藥?!?/p>
喬舒念晃晃悠悠站起來,拍著她的肩膀道,“你答應給我找最帥的男人,不許忘了。”
林星越一路哄著她,送她進了電梯才離開。
喬舒念拿著房卡迷迷糊糊走進房間,一頭扎進了大床上。
腦海中卻反復都是和周宴曾經(jīng)發(fā)生的過往,無人的黑夜里,針扎一樣凌遲著心口。
她不想哭,死死咬著牙忍著,忽然感覺身側(cè)的床塌下去一截。
淡雅的清香襲來,沁人心脾。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
朦朧的月色中,男人冷峻的側(cè)臉,弧線異常性感,滾動的喉結(jié)之下,是漂亮的鎖骨和精壯的胸肌。
她的腦袋一陣炸裂。
難道林星越真的給她點了個超級男模來陪睡?
這種極品,應該很貴吧?
鬼使神差的,她抬手摸向了男人的唇。
男人驚愕起身,大手瞬時襲來,卻又驟然停住。
那雙黑沉的眸子,蠱惑而又迷人。
“你......”
低沉的嗓音,磁性撩撥。
喬舒念心口的疼和滿腦子揮之不去的記憶讓她迫切的想要放縱一次。
“閉嘴,只做,不準說話!”
她兇狠的勾住男人的脖子翻身壓下,毫無章法的親了上去。
男人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黑暗中的瞳孔凝滯住,卻又很快艱難的側(cè)了下臉,避開了喬舒念的生澀卻又莽撞的吻。
低低喘息著做最后的掙扎。
“過了今晚,可不能反悔?!?/p>
喬舒念此刻哪里聽得下去,張口咬住了他滾動的喉結(jié)。
刺痛和酥麻瞬間燃爆了所有的情欲。
男人的大手穿過喬舒念的脖頸,霸道而又強勢的奪走了一切主動權(quán)。
喬舒念被他手腕上的腕表咯的有些疼,卻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嬌喘層疊,低泣和輕哄又被一陣緊過一陣的撞擊聲掩蓋,最后化為醉人的呻吟。
第二天一早,喬舒念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揉著劇痛的腦袋掙開雙眼,摸到手機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林星越焦急的聲音。
“小祖宗啊,你離開酒店也不跟我說一聲,電話又關機了,害我擔心一夜,你和周宴沒吵吧?”
喬舒念瞬間清醒,猛地坐了起來,腰間和大腿傳來酸軟的疼痛,清晰的告訴她,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林星越,你是不是給我點了男模?”
耳邊響起林星越揶揄的笑聲。
“怎么可能?我要給你找也一定會找個頂頂優(yōu)秀的絕品好男人,怎么會給你點鴨?”
喬舒念的腦袋嗡嗡作響。
她昨晚到底睡了誰?。?/p>
一轉(zhuǎn)頭卻瞥見床邊放著一整套干凈的衣裙,而她昨晚穿的那套卻不見了。
手機也被充好了電。
要真是個男模,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這服務態(tài)度也是絕了。
跟林星越胡聊了兩句她便掛了,她這個樣子,也沒法去上班。
回了趟家休息了一上午,簡單吃了口飯,她提著幾盒補品去了趟醫(yī)院。
收養(yǎng)她的福利院院長昨天做了膽結(jié)石手術(shù)。
病房內(nèi),兩個人正說著話,護士拿著一疊檢查單走了進來。
“這才第二天,你怎么就申請出院啊,這不行啊,要是感染了,您這個年齡可是大事?!?/p>
張院長嘆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用住那么久,我回去自己養(yǎng)著就行,你給我簽那個責任單,我出了事不要你們負責?!?/p>
喬舒念忙將他摁住。
“護士,我們不出院,是不是欠費了,我一會去交?!?/p>
送走護士,她才問道,“是不是福利院出事了?您告訴我,我來辦。”
張院長嘆了口氣。
“小藍和小志的腿排上專家號了,也做了初步檢查,手術(shù)成功率挺高的,現(xiàn)在院里沒那么多錢,我正發(fā)動善捐,現(xiàn)在能省一點是一點。”
那兩個孩子的情況,喬舒念也一直都在關注。
單單手術(shù)費至少百萬打底。
善捐恐怕也不夠。
“您住院也花不多,不能把身體折騰壞了,孩子們還都指望著您。手術(shù)費的事我會想辦法,您別擔心。”
離開了病房,她準備打電話問問林星越那些首飾能賣多少錢?
突然后知后覺的感到脖子上空嘮嘮的,她伸手一摸,一直佩戴的玉石平安鎖不見了。
難道是昨晚落在房間了?
她趕緊打給了酒店前臺詢問工作人員有沒有看到,答案是沒有看到。
難道是被那個男模順走了?
張院長說她當時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身上就戴著這個平安鎖,這個平安鎖或許關乎著她的身世,她才無時無刻不戴在身上的。
她一定要找到昨晚的男人!
思慮間,她一抬頭就看到周宴正攬著寧枝晚從電梯出來,他身上還穿著昨晚的那套西裝,顯然兩個人一整晚都在一起。
她心中厭惡不想搭理。
寧枝晚卻快速沖了過來,紅著眼眶梨花帶雨的質(zhì)問。
“舒念姐,你再恨我,針對我就好了,為什么要傷害我舅舅,你知不知道,他脖子上的傷口再深一點,人就沒了?!?/p>
喬舒念無語。
“那他死了嗎?”
她自己捅的人,多大力度她清楚。
杜聞鵬的脖子不過就破了一層皮,根本不可能扎到動脈。
寧枝晚順勢委屈的撲進周宴懷里。
“阿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說服我舅舅不起訴,只讓她道歉就把此事結(jié)了。你看看她這什么態(tài)度,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p>
周宴旁若無人的將人攬在懷里,抬眸看過來的目光卻如淬了毒的刀。
“喬舒念,你還要鬧到什么程度?”
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喬舒念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昨晚我讓你去查監(jiān)控,你查了嗎?”
周宴的臉色有些不自在,“我在幫你處理善后,沒那個時間?!?/p>
喬舒念冷道,“善后就是陪著寧枝晚嗎?”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亂吃醋,有意思嗎?”
男人語氣越發(fā)不悅。
喬舒念氣的渾身發(fā)冷。
“但凡你看了,就會知道,是杜聞鵬對我意圖不軌,試圖強暴,我才會反擊,要我給他道歉,絕不可能!”
寧枝晚眼底閃過慌亂,立刻喊道,“你打傷我舅舅,還污蔑他的名聲,這件事關乎寧家和杜家的臉面,阿宴,她是非要鬧到法庭上啊?!?/p>
周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這件事我不需要知道真相是什么,念念,乖乖去道歉,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是要嫁給我做周少夫人的,事事應該以大局為重,以周家顏面為重,不要做讓我丟臉的事情,好嗎?”
喬舒念看著這個自己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心如同被捅了一刀,一刀斃命。
跟了他這么多年,她太清楚他的手段。
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在他心里,她連寧枝晚都比不過,又怎么比得過周家的顏面。
可讓她去給施暴的人道歉,死都不可能。
腳步后退,她站在了走廊盡頭的窗臺邊,面色沉靜如一潭死水。
“你再逼我道歉,我就從這里跳下去,你知道我的脾氣,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