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狂賺3000萬，我卻直奔工地搬磚。

在工友們看傻子的目光中，我死死盯著電焊弧光。

直到雙眼灼傷、視線模糊，才咧開嘴笑了。

上一世，小舅子穿著我的衣服溜進女廁偷拍。

受害女生驚慌逃跑時，被飛馳的汽車撞成植物人。

他收買保安刪監(jiān)控，買通目擊者作偽證，在警局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父親心梗發(fā)作當場倒地，母親腦溢血送醫(yī)不治；

妻子在流言蜚語中崩潰，最終從高樓一躍而下；

而我在監(jiān)獄里當初變態(tài)受盡折磨，最終用磨尖的牙刷自我了斷。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命運轉(zhuǎn)折的那一天。

......

工頭一把拽住我的衣領(lǐng)，怒吼道：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眼睛不要了？！”

周圍的工友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罵開了：

“第一天上班就想騙工傷保險？”

“自己找死別連累我們工地！”

“保險還沒生效就想訛錢？做夢呢！”

“神經(jīng)病吧，想錢想瘋了！”

我充血的雙眼噙著淚，卻笑得更加開心。

就在罵聲最兇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摸索著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小舅子熟悉的笑聲——

“姐夫，晚上請你吃飯啊，有點事想跟你商量?！?/p>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借口，一字不差。

我喉嚨里溢出低笑。

終于，等到了。

“誰在鬧事？！”遠處傳來厲喝。

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快步逼近。

我咧開嘴，笑得無比配合，甚至摸索著掏出煙盒，朝他們遞去——

“哥幾個辛苦了，抽根煙？”

保安們明顯愣住了，為首的壯漢眉頭擰成疙瘩。

手電筒的光在我紅腫的雙眼上來回掃視。

"自殘訛錢？"他冷笑一聲，"你就算真瞎了也跟工地沒關(guān)系，監(jiān)控都拍著呢——已經(jīng)報警了！"

“120給你叫了，醫(yī)藥費自己掏！作死就別指望別人買單！”

醫(yī)護人員抬著擔架沖過來，我摸索著爬上擔架。

身后傳來工友們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眼睛都快瞎了還笑得出來，神經(jīng)病吧？”

"穿得人模人樣的，結(jié)果是個瘋子..."

八成是想錢想瘋了，活該！

“離遠點，晦氣！”

我被推進搶救室。

醫(yī)生一邊小心處理著我灼傷的雙眼，一邊沉聲問道：

“為什么要這樣傷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負擔？需要幫你聯(lián)系心理咨詢師嗎？”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

“兒子！你沒事吧？！”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父母老婆踉蹌著沖了進來。

"沒事兒。"

我故作輕松地咧嘴笑笑，卻牽動了眼周的傷口，疼的直抽氣。

“這還叫沒事？！”

父親氣得聲音嘶啞。

“是不是非要我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才覺得是事兒？！”

母親死死攥著我的手，像是怕一松開我就會消失：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就算天塌下來，也該讓爸媽替你扛啊..."

老婆聲音哽咽：

"老公...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要這樣傷害自己？"

聽著他們熟悉的聲音，我心頭滾燙——

太好了，這一次，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不會再讓爸媽為我傷心欲絕，更不會讓老婆含恨而終。

就在這時，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您好，我們是城東派出所的。關(guān)于工地自殘事件，需要做個筆錄?！?/p>

“陳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是又不是有人脅迫你做危險舉動？"

我渾身一激靈，連忙搖頭：

"沒...沒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想找點刺激..."

警察狐疑地打量著我纏滿紗布的雙眼，顯然不信這套說辭。

但最終只是合上本子：“你因擾亂治安，按規(guī)定要處以500元罰款，行政拘留3日。鑒于你現(xiàn)在需要治療，暫時在醫(yī)院接受監(jiān)管，不得擅自離開?！?/p>

聽到這個結(jié)果，我緊繃的身體才終于放松下來——這正是我要的。

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是小舅子，揚聲器里炸出他醉醺醺的咆哮：

“陳志遠！你他媽還做不做我姐夫了？！”

“老子好心請你吃飯，你推三阻四的...怎么？看不起我?。?！”

“明天就讓我姐跟你離婚！我們老李家沒你這種窩囊廢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