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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夜夜刺破手腕為重病的未婚夫蕭景弦煉制救命血精丹。
三年來我用盡心血救了他的命,卻因提醒了一句他的義妹柳眉青別碰壞藥丸,被他設(shè)局羞辱。
今日蕭景弦懷抱柳眉青,讓我在百位賓客面前玩猜迷游戲。
要我從一百顆藥丸中找出自己的血精丹,猜錯就當眾砸爛。
蕭景弦冷笑著舉起酒杯:“既然那么寶貝這三顆丹藥,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p>
“猜錯一次就砸爛一顆,證明給我家眉青看看是真是假?!?/p>
柳眉青在他懷里輕聲啜泣:“如玉姐姐肯定是被人蒙蔽了?!?/p>
“這種邪門歪道怎么可能治病呢。”
“溫如玉,連你也分辨不出來自己煉的藥吧?”
蕭景弦滿意地笑著。
“蕭景弦,你明明知道那些血精丹是真的!你的病就是我治好的!”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蕭景弦一巴掌狠狠扇倒在地。
1
大廳里燈火通明,蕭府上下和半個京城的達官貴人都來了。
個個摩拳擦掌,就等著看我這場笑話。
兩個粗壯的家丁架著我胳膊,把我硬拖到大廳中央。
蕭景弦端坐在太師椅上,柳眉青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各位叔伯兄弟姐妹,今日請大家來,就是要當面拆穿一個天大的騙局。”
蕭景弦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每個字都像刀子扎著。
“我這位妻子溫如玉,自稱神醫(yī)世家傳人,說什么用心頭血為我煉藥治病。”
“三年來騙得我團團轉(zhuǎn),差點被她害死!”
臺下哄堂大笑。
“世子爺英明,我早就看這女人不對勁!”
“神醫(yī)世家?我看是神棍世家還差不多!”
“用血煉藥,說得跟真的似的,當我們都是三歲孩子嗎?”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蕭景弦!你明明知道那些血精丹是真的!你的病就是我治好的!”
“住嘴!”蕭景弦一拍桌子,“到現(xiàn)在還要狡辯?”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被打得一個趔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柳眉青在他懷里輕聲啜泣:“哥哥,如玉姐姐肯定是被人蒙蔽了,她也是受害者呀......”
“眉青,你就是太善良。”蕭景弦溫柔地拍拍她的背,然后冷冰冰地看向我。
“既然你堅持說那三顆藥丸是什么血精丹,那就當眾證明給大家看!”
管家搬來一張長桌,上面整整齊齊擺著100顆藥丸,每顆都包著白紙,編著號碼。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蕭景弦慢悠悠地說,“溫如玉你來挑?!?/p>
“挑中一顆你的血精丹,就算你過關(guān)。”
“挑錯了,我就當著大家的面砸爛一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兒?!?/p>
臺下的人開始起哄。
“這有什么難的?她要真是神醫(yī),肯定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煉的藥!”
“就是,別到時候露餡了又說什么被人調(diào)包!”
我死死盯著蕭景弦:“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就憑我是蕭府的主人!”蕭景弦冷笑。
“就憑你是個騙子!開始吧,我沒那么時間陪你磨蹭。”
2
管家清了清嗓子:“溫夫人,請選擇第一顆藥丸的號碼?!?/p>
我強撐著站直身體,仔細觀察那些藥丸。
記得我煉制的血精丹有股特殊的腥甜味,表面還有細微的血色紋路。
“我選27號?!?/p>
管家走過去,拿起27號藥丸,高高舉過頭頂。
“溫夫人選擇了27號,現(xiàn)在驗證——”
他用力一捏,藥丸碎裂開來,里面流出普通的藥汁。
臺下爆發(fā)出嘲笑聲。
“哈哈哈,果然是假的!”
“看她那個傻樣,還真以為自己是神醫(yī)!”
蕭景弦拍手叫好:“精彩!眉青,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娶的好妻子!”
柳眉青捂著嘴笑:“如玉姐姐,你是不是記錯了呀?”
管家將碎掉的藥丸裝進碗里,端到我面前:
“溫夫人,既然您說這是您煉制的血精丹,那就請您喝下去,證明它無毒無害?!?/p>
“我不喝!”我后退幾步,“那根本不是我的血精丹!”
蕭景弦冷笑:“不喝?那就是心虛了。來人,給她灌下去!”
兩個家丁立刻上前按住我,另一個家丁掰開我的嘴巴。
管家將碗里的藥汁倒進我嘴里,我拼命掙扎想要吐出來,但被強行按住了下巴。
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流下去,帶著一股惡心的味道。
“繼續(xù)第二輪!”蕭景弦不耐煩地揮手,“這才第一顆,還有兩顆等著你呢!”
管家又問:“溫夫人,請選擇第二顆藥丸?!?/p>
我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84號藥丸的表面有一道很淺的紅痕。
“84號!”
管家捏碎藥丸,又是普通的藥汁。
這回臺下的人笑得更大聲了。
“溫如玉,你到底行不行?。俊庇腥舜舐暼氯?,“連自己煉的藥都認不出來?”
“我看她就是個十足的騙子!”
管家再次將藥汁端到我面前:“溫夫人,請用。”
我咬緊牙關(guān)不肯張嘴,家丁們又一次強行掰開我的嘴巴,將藥汁灌了進去。
兩碗藥汁下肚,我的胃開始翻江倒海。
蕭景弦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怎么樣?還要繼續(xù)這場鬧劇嗎?最后一次機會,選對了,我就饒你一命。選錯了......”
他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3
我從地上爬起來,衣服已經(jīng)臟得不成樣子。
最后一顆血精丹,我必須找到它。
“56號。”
管家走過去,卻沒有立即捏碎藥丸,而是先看了看蕭景弦。
蕭景弦點點頭。
藥丸碎裂,這次流出的不是普通藥汁,而是暗紅色的粘稠液體,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臺下瞬間安靜下來。
幾秒鐘后,有人驚呼:“天哪,真的是血!”
“她真的用血煉藥?”
“這也太嚇人了!”
蕭景弦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正常:“看到了嗎?這就是溫如玉的真面目!用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來害人!”
柳眉青從蕭景弦懷里站起來,蓮步輕移走到我面前。
“如玉姐姐,你看你把大家都嚇壞了。”她蹲下身,聲音輕柔得像羽毛。
“其實我知道你是好心想給哥哥治病,可是用這種方法......”
她說著,眼圈紅了起來。
“哥哥,你別怪如玉姐姐了,她也是被人騙了,以為這樣真能治病呢?!?/p>
臺下的人紛紛點頭。
“還是柳小姐善良,到現(xiàn)在還為溫如玉說話?!?/p>
“就是,要我早把這種妖女休了!”
蕭景弦溫柔地摸摸柳眉青的頭:“眉青,你太心軟了?!?/p>
然后他看向我,目光冰冷:“溫如玉,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掙扎著站起來,渾身都在發(fā)抖。
“蕭景弦,你忘了嗎?”
“三年前你病得要死,滿京城的名醫(yī)都束手無策,是我一口一口血地救了你!”
“你忘了我每天夜里刺破手腕,一滴一滴地攢血煉藥?”
“你忘了我為了給你治病,從貌美如花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我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后幾乎是在嘶吼。
蕭景弦面無表情地聽著,等我說完才慢悠悠地開口:
“編故事倒是挺有一套??上О?,謊言就是謊言,永遠成不了真的?!?/p>
他一揮手,兩個家丁立刻上前架住我的胳膊。
“既然你這么喜歡編故事,那就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貨色?!?/p>
家丁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掙扎。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脫了她的衣服,讓大家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沒有刺破的傷口!”蕭景弦冷酷地下令。
我的外衫被撕碎,露出里面的中衣。
手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清晰可見,有些還沒完全愈合,呈現(xiàn)暗紅色。
臺下又是一陣驚呼。
“真的有傷口!”
“這么多傷疤,看起來確實像是經(jīng)常刺破的樣子......”
蕭景弦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
“誰知道這些傷是怎么來的?說不定是她故意弄出來騙人的!”
“對!現(xiàn)在的女人為了錢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臺下有人附和。
柳眉青走過來,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我的手腕:“如玉姐姐,你這些傷......”
“是我為了給他煉藥留下的!”我憤怒地甩開她的手。
“柳眉青,你少在這里假慈悲!明明是你挑撥離間!”
柳眉青被我推得后退幾步,眼淚立刻就下來了。
“我......我只是關(guān)心姐姐......”
蕭景弦立刻護在她前面:“溫如玉!你夠了!”
他抓住我的頭發(fā),用力往后拽:“到現(xiàn)在還要污蔑眉青?她哪里對不起你了?”
我被拽得頭皮發(fā)麻,但還是咬牙說道:
“她就是個白蓮花!表面裝得楚楚可憐,背地里惡毒得很!”
“你找死!”蕭景弦一腳踢在我小腿上。
我跪倒在地,膝蓋重重撞在石地板上,疼得我差點暈過去。
4
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膝蓋傳來陣陣劇痛。
蕭景弦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還嘴硬?看來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不會老實的!”
柳眉青哭著撲到蕭景弦懷里:“哥哥,你別和如玉姐姐一般見識,她可能是被氣糊涂了......”
“眉青,你太善良了。”蕭景弦輕撫她的后背,然后冷冷地看著我。
“既然溫如玉這么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我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朝門口沖去。
“想跑?”蕭景弦冷笑,“給我攔住她!”
最前面的家丁張開雙臂想要攔截,我低頭撞向他的腹部。
家丁被撞得后退兩步,我趁機從他身邊沖過去。
第二個家丁從側(cè)面撲過來,我一腳踢向他的膝蓋。
他痛叫一聲跪倒在地,我繼續(xù)朝門口沖。
“攔住她!都是廢物嗎?”蕭景弦怒吼。
三個家丁同時圍上來,我被逼到墻角。左邊的家丁伸手來抓我肩膀,我張嘴就咬在他手腕上。
“??!這瘋婆子咬人!”家丁想要甩開我,我死死咬住不放,直到血液涌出來。
右邊的家丁從背后抱住我的腰,我用胳膊肘狠狠撞擊他的胸口。
一下,兩下,三下,他終于松開了手。
我回頭抓向他的臉,五根指甲深深劃進皮肉,從眼角一直劃到嘴角。
“我的臉!”那個家丁捂著血肉模糊的臉頰慘叫。
后面的家丁拿起一根木棍朝我頭上砸來,我側(cè)身躲過,木棍砸在墻上斷成兩截。
我抓起其中一截,反手捅向他的肚子。家丁彎下腰抱著肚子,我一膝蓋頂在他下巴上。
“咔嚓”一聲,他的下巴脫臼了,嘴巴歪向一邊。
蕭景弦看到我打倒三個家丁,親自沖了過來。
我舉起手中的木棍朝他頭上砸去,他抬手格擋。木棍砸在他手臂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蕭景弦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一把抓住木棍,想要奪過去。
我們兩人拉扯著,我突然松手,蕭景弦后退幾步。趁這個機會,我猛地朝他撲過去。
五根指甲在他臉上狠狠一劃,從額頭直接劃到下巴。
“啊——”蕭景弦捂著臉慘叫,血從指縫里流出來。
三道血痕深深陷進皮肉,鮮血不停地往下流。
臺下的賓客們有的尖叫,有的拍手叫好,整個大廳亂成一團。
“抓住她!給我抓住這個瘋女人!”蕭景弦怒吼著下令。
更多的家丁沖進來,足足十幾個人把我團團圍住。
我揮舞著拳頭,一拳打在左邊家丁的鼻子上。
“咔嚓”一聲,他的鼻梁骨折了,鼻血噴了我一臉。
右邊的家丁抓住我的頭發(fā),我反手抓向他的眼睛。
我的拇指戳進他的眼眶,他立刻松開手捂著眼睛慘叫。
后面的家丁用繩子套住我的脖子,我拼命掙扎想要掙脫。
繩子越勒越緊,我的臉開始發(f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