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秦雅溫柔地求我借畫參展，卻偷偷擦掉換成了她的名字獨(dú)吞榮譽(yù)。

她開始當(dāng)眾貶低我是業(yè)余愛好者，說我三腳貓功夫，禁止我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畫。

她越來越惡劣，燒掉我所有畫筆，把墨汁倒在我頭上，打我巴掌逼我跪地擦干凈。

“你這種雜碎，只配給我當(dāng)墊腳石！”

秦雅穿著價(jià)值十萬的香奈兒禮服，眼中滿是惡毒的嘲諷：“一個男人畫什么破畫？”

“你應(yīng)該感謝我，沒有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獲獎！”

我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顫抖著瞪視她。

1

“江硯，只有你能幫我了?！?/p>

秦雅坐在我對面，眼圈微紅，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她的手輕撫著手工定制的骨瓷茶杯，指尖微顫。

客廳里的意大利真皮沙發(fā)價(jià)值百萬，水晶吊燈照得滿屋生輝。

“怎么了？”

我放下畫筆，走向她。

“國際藝術(shù)展的截止日期就是明天，我的作品還沒完成?！?/p>

她咬著下唇：“爸爸對我期望很高，如果這次參展失敗......”

秦國華對女兒要求極嚴(yán)。

秦氏世家在藝術(shù)界的地位，容不得半點(diǎn)閃失。

“你想讓我?guī)湍惝?？?/p>

“不是的?！?/p>

她搖頭：“是你那幅《山水清音》，能不能借我參展？”

“就這一次，求你了?！?/p>

那是我花了三個月完成的心血之作，剛在上個月的地方展覽中獲得金獎。

“當(dāng)然可以。”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我去拿給你?！?/p>

秦雅眼中閃過一絲什么，很快被感激取代。

她站起身緊緊抱住我：“謝謝你，江硯?！?/p>

“我會在署名上寫上你的名字的，我們是夫妻，一起的?！?/p>

我輕撫她的后背：“傻瓜，夫妻之間說什么謝謝。”

她在我懷里點(diǎn)頭。

兩天后，秦雅興奮地回來了。

“江硯！我入圍了！”

她揮舞著最新款的iPhone：“評委們都說這幅畫很有靈性?！?/p>

“那太好了。什么時候正式展出？”

“下周就開始布展?！?/p>

她頓了頓：“不過......”

“不過什么？”

她別開目光：“主辦方說署名太長了，只能寫一個人的名字?！?/p>

“我想......就寫我的吧？畢竟是我去參展的?！?/p>

“可是......”

“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神理所當(dāng)然：“你又不指望靠畫畫出名?！?/p>

那句話像一記耳光。

我咽下想說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周后的展覽開幕式上，我站在《山水清音》前，看著畫框右下角“秦雅”兩個字。

展覽大廳金碧輝煌，來的都是藝術(shù)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門外停滿了奔馳、寶馬、勞斯萊斯。

“這幅畫畫得真好，秦老師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功底?！?/p>

“是啊，不愧是秦家的傳人?！?/p>

周圍的贊美聲響個不停。

我轉(zhuǎn)身想找秦雅，她正被一群人圍著，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燦爛。

“秦老師，這幅畫的創(chuàng)作靈感是什么？”

有記者問道。

“這是我在家鄉(xiāng)寫生時的感悟。”

秦雅侃侃而談：“那天清晨的山霧讓我想到了人生的起伏......”

我聽不下去了。

那個清晨，是我一個人在郊外寫生，她那時還在臥室里睡懶覺。

2

“秦雅?！?/p>

我走過去，壓低聲音：“能談?wù)剢幔俊?/p>

她看了我一眼，對記者們笑道：“不好意思，我先處理點(diǎn)事情?！?/p>

我們走到角落，我直接問道：“你剛才說的創(chuàng)作過程，那明明是我的經(jīng)歷?！?/p>

“有什么問題嗎？”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反正你也不指望靠畫畫出名，我說成我的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這幅畫......”

“這幅畫現(xiàn)在署的是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作品?！?/p>

她打斷我，聲音更冷了：“你一個男人，跟我爭什么名聲？”

我盯著她，眼前這個人很陌生。

“況且?！?/p>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如果不是我參展，這幅畫能有今天的關(guān)注度嗎？”

“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p>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到人群中，重新露出那個完美的笑容。

我站在原地，手心慢慢握成拳頭。

《山水清音》獲得了金獎。

消息傳出的那天，秦雅開香檳慶祝，豪宅里來了一堆客人。

都是開著豪車來的，保時捷、瑪莎拉蒂停了一院子。

“秦老師真是天才啊，這么年輕就能畫出這樣的作品?！?/p>

“秦家果然后繼有人?！?/p>

“江硯呢？怎么不見人？”

有人問道。

秦雅輕笑：“他啊，在樓上畫畫呢?！?/p>

“江硯畫畫只是玩玩而已，業(yè)余愛好者?！?/p>

樓上的我停下了手中的筆。

“是嗎？我記得之前在地方展覽見過他的作品，好像還不錯?！?/p>

“那種小展覽啊?！?/p>

秦雅的聲音帶著不屑：“層次不一樣的?！?/p>

“江硯還是專心做他的其他事情比較好，畫畫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天賦的?！?/p>

客人們發(fā)出善意的笑聲。

我放下畫筆，下樓給客人們倒茶。

用的都是價(jià)值不菲的景德鎮(zhèn)官窯，茶葉是頂級的大紅袍。

“江硯來了?！?/p>

有人跟我打招呼。

“恭喜秦雅獲獎?！?/p>

我禮貌地笑著。

“應(yīng)該恭喜你們夫妻倆才對。”

那人開玩笑道：“夫妻一體嘛?！?/p>

秦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別亂說，這是我一個人的努力?！?/p>

“江硯又沒幫上什么忙?！?/p>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

“是的，都是秦雅的功勞?！?/p>

我平靜地說道，繼續(xù)倒茶。

客人們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

那晚送走客人后，秦雅對我說：“以后別在外人面前提你的畫，免得別人以為我的成功有你的功勞?！?/p>

我看著她：“你是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認(rèn)真?！?/p>

她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我好不容易在藝術(shù)界站穩(wěn)腳跟，不能因?yàn)槟愕娜_貓功夫被人小看。”

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p>

3

一個月后，我忍不住了。

“秦雅，《山水清音》的事情我們需要談?wù)劇！?/p>

她正在試新買的香奈兒禮服，頭也不回：“有什么好談的？”

“那幅畫是我畫的，你不能一直這樣......”

“你說什么？”

她猛地轉(zhuǎn)過身，眼中帶著怒火：“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幅畫是我畫的?！?/p>

我直視她的眼睛：“你不能永遠(yuǎn)占有別人的成果?！?/p>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行啊，江硯，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

“真是絕了?！?/p>

她走向我的畫室，我跟在后面。

她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所有畫筆，足足幾十支，有些是我用了十幾年的。

“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這么在意這些破玩意兒，那就沒必要留著了?！?/p>

她把畫筆扔進(jìn)壁爐，火焰瞬間吞噬了它們。

“秦雅！”

我沖過去想搶救，被她狠狠推開。

“滾開！”

她一腳踢翻了我的調(diào)色盤，五顏六色的顏料濺了一地：“還敢反抗？”

她抓起我桌上的畫冊，一頁一頁地撕下來扔進(jìn)火里。

“不要！”

我想去攔她。

“你給我搞清楚！”

她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銳：“在這個家里，你算什么東西？”

“你這種雜碎，只配給我當(dāng)墊腳石！”

她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撕我的畫。

撕完畫冊，又去抓畫架上正在畫的半成品。

“這是什么垃圾？”

她把未完成的風(fēng)景畫撕成兩半：“畫得這么難看，還好意思留著？”

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保姆聽到動靜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

“看什么看？”

秦雅沖保姆吼道：“以后這個廢物要是再碰畫筆，你就給我滾蛋！”

“還有，把這些垃圾全部清理干凈！”

保姆嚇得連連點(diǎn)頭，立即去拿掃帚。

秦雅還沒完，她走到書柜前，把我收藏的畫冊一本本拿下來。

“還有這些破書，也一起扔了?！?/p>

她直接把書扔到地上：“什么藝術(shù)理論，什么繪畫技法，全是垃圾！”

她用腳踩著那些書，故意踩臟封面。

“秦雅，你夠了！”

我終于忍不住了。

“我夠了？”

她冷笑：“我看是你還不夠清醒！”

說著，她抓起桌上的一瓶墨汁，直接倒在我身上。

黑色的墨汁從我頭上流下來，染黑了我的衣服。

4

“這就是你的下場！敢跟我爭？”

她得意洋洋：“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個什么東西？”

保姆在旁邊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秦雅轉(zhuǎn)回來看著我：“記住你的身份，江硯?！?/p>

“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靠著我才能住這么好的房子。”

“以后再敢多嘴，就不是倒墨汁這么簡單了。”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臉上用力拍了幾下：“聽到了嗎？”

“聽到了。”

我低著頭說道。

“大聲點(diǎn)！”

她又拍了我一巴掌。

“聽到了！”

我大聲回答。

“這還差不多?！?/p>

她滿意地笑了：“保姆，去給他拿條毛巾，別把我的地板弄臟了?！?/p>

保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給我一條毛巾。

“還愣著干什么？”

秦雅對我說道：“還不快點(diǎn)擦干凈？”

“跪下擦！”

我拿著毛巾，慢慢跪下去擦地上的墨汁。

“對了?！?/p>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機(jī)開始錄像：“來，給老娘笑一個?！?/p>

我抬頭看著她的手機(jī)鏡頭。

“笑??！”

她踢了我一腳：“讓我看看你有多開心。”

我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

“這才對嘛。”

她收起手機(jī)：“這個視頻我要好好保存，以后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發(fā)給你那些畫家朋友看看?！?/p>

我繼續(xù)跪在地上擦著墨汁，秦雅站在旁邊看著，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怎么，心疼了？”

她嘲笑道：“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多嘴?！?/p>

“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以后乖乖聽話?！?/p>

我抬頭看著她，平靜地說道：“好，我記住了?！?/p>

她得意地拍拍我的頭：“這就對了?！?/p>

“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明天開始，你就專心做家務(wù)吧，畫畫這種高雅的事情不適合你?！?/p>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了畫室，留下我一個人跪在滿地狼藉中。

接下來的日子更加難熬。

秦雅不僅鎖了我的畫室，還把我之前的所有作品都收了起來。

“這些東西放在家里太礙眼了?！?/p>

她翻著我的畫冊：“畫得這么難看，丟我的臉?！?/p>

“那些是我多年的心血......”

“心血？”

她撕下一張畫：“就這種水平也叫心血？”

“我隨便涂幾筆都比你畫得好?！?/p>

我看著被撕碎的畫，那是我大學(xué)時期的處女作。

“還有這些?！?/p>

她指著角落價(jià)值不菲的畫架和進(jìn)口顏料：“全部扔掉，看著就煩！”

“秦雅，你不能這樣?！?/p>

“我不能怎樣？”

她冷笑：“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5

那天晚上，她請了幾個藝術(shù)界的朋友來豪宅聚餐。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開的都是百萬豪車。

“江硯，去廚房幫忙?！?/p>

她在客人面前命令我。

“我去廚房吧，江硯和大家聊聊?！?/p>

保姆小聲說道。

“用不著?！?/p>

秦雅不容置疑：“江硯，去倒酒?！?/p>

我拿起價(jià)值幾萬的紅酒，給每個客人倒酒。

“江硯不也是畫畫的嗎？”

有個客人問道。

“他？”

秦雅大笑：“他畫畫純屬浪費(fèi)顏料?！?/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行做家務(wù)了，挺適合的?！?/p>

客人們尷尬地笑了笑。

“江硯，去廚房看看菜好了沒有?！?/p>

秦雅繼續(xù)吩咐：“記得盛湯的時候小心點(diǎn)，別燙著了?！?/p>

我默默走向廚房，身后傳來秦雅的聲音：“養(yǎng)個男人真的太麻煩了，什么都不會，還愛瞎想?！?/p>

“真是emo?！?/p>

客人們的笑聲刺痛了我的耳膜。

深夜，客人們離開后，秦雅心情很好。

“江硯，我覺得你挺適合做這些的?！?/p>

她靠在價(jià)值十幾萬的意大利沙發(fā)上：“以后就這樣吧，我專心搞藝術(shù)，你專心伺候我?！?/p>

“夫妻分工合作，多好?！?/p>

我收拾著桌上的水晶杯盤，沒有說話。

“對了?！?/p>

她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我要去拜訪幾個收藏家，你把我的畫裝裱好?！?/p>

“記住，只裝裱我的，你的那些垃圾就算了?！?/p>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秦雅，我們能不能好好談?wù)?？?/p>

“談什么？”

她不耐煩地說：“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至少還讓你住在這里。”

“你要是不滿意，大門在那里，隨時可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