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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楚休的話讓許諾陷入了沉思,這些年許家發(fā)展的太過迅猛,期間得罪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如果說有人想要背后下黑手,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可問題是究竟誰有這個膽量,且有這個實力呢?畢竟想要請動一個風(fēng)水陰陽師布下這樣的殺局,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許諾在腦海中想了一圈,與許家不太對付,有實力有膽量的也就那么幾家??蛇@幾家如果想要下黑手的話,早就應(yīng)該動手了,而且絕對有更好的機會,不太可能選擇這個時候。
此時的楚休同樣陷入了沉思,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后絕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就在二人同時沉默的時候,許諾的手機卻是響了。來電備注是一個叫陳伯的人,他是許家的管家,平日里負責(zé)許文良的生活起居。
看著振動的手機,許諾微微皺眉。陳伯一般是不會打自己電話的,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接通電話,許諾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另一頭便傳來一道焦急的男子的聲音。
“大小姐,您還是快點回來吧,老爺...老爺,病倒了!”
“病倒了?什么病?請醫(yī)生了沒有?我走的時候我爸還好好的,怎么會說病倒就病倒呢?”
“請了,可醫(yī)生來了檢查一番后,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F(xiàn)在老爺昏迷不醒,整個許家也亂成一鍋粥了,大小姐,您還是快點回來吧?!?/p>
許諾沒有回應(yīng),而是扭頭看向楚休。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連許諾自己都不曾察覺。
“問問具體怎么回事?”
此時楚休也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恰好碰上許諾的眼神,開口說道。
“我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昨天吃完晚飯后,老爺突然就摔倒了。整個人昏迷不醒,一開始還只是說胡話,后來就開始發(fā)高燒,根本退不下去?!?/p>
“先回去看看再說吧,我估計得病的可能性不大!”
楚休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愈發(fā)有些復(fù)雜起來。
之前見許文良的時候,楚休特意偷偷給他看過面相,面相平和沉穩(wěn),不是短命之人,甚至小病小災(zāi)的都很少。
現(xiàn)在人突然昏迷不醒,肯定不會是中毒或得病,否則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手段,沒道理查不出病因來。既然查不出,那估計應(yīng)該是邪病了。
先是許諾,再是許文良,許家接二連三的出事,要說這背后沒人搗鬼,便是打死楚休也不會相信。
“到底會是誰呢?目的又是什么?”
楚休暗自盤算。
...
半日之后,許諾和楚休便乘坐私人飛機直接返回了B州。
B州,許家。
名叫陳伯的管家?guī)е莺驮S諾進了別墅,剛一進來楚休就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等上了樓之后,這股味道便越來越濃,等推開房門后,更是直接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惡臭,把沒有防備的楚休和許諾都差點熏了個跟頭。
“昨天還好些,這味還能接受。但從今天早上開始,味道就讓人難以接近了,來的醫(yī)生甚至只能帶著面罩,否則都要被熏出來。”
陳伯站在門口,捂著鼻子說道。
此時的許文良正躺在一場席夢思大床上,窗簾被拉上了,只依靠著屋內(nèi)的燈光照明。為了維持許文良的生命體征,陳伯一直讓醫(yī)生給他注射葡萄糖和身體所需的養(yǎng)分。再通過物理降溫的方法,將許文良的體溫也盡可能地控制在40度以下,否則人沒死也得被燒成傻子。
“爸!”
許諾站在門口喊了一句,可惜床上的許文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許諾無奈,只能是回頭沖著陳伯說道。
“陳伯,去把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全都帶來,安排在許家暫住幾天。先封鎖消息,對外就說我爸出過旅游了。生意上如果有人敢趁火打劫,不惜代價還擊。”
“是,小姐。”
陳伯答應(yīng)一聲,又沖楚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下樓吩咐去了。
對于許諾的安排,楚休也是暗自贊嘆。許大女王可不是軟柿子,別看她只是個女人,但做起事情來卻是滴水不漏。封鎖消息不說,只說在面對有可能的“趁火打劫”時,許諾采取的是全力還擊,而不是暫時的隱忍。
因為一旦隱忍不發(fā),或許可以換來一時的安寧,但肯定會迎來更大的風(fēng)浪。且許文良病倒的消息即便被封鎖,旁人也會通過這些試探而猜出一二,到時候許家會面臨真正的危機。
可如果選擇全力反擊,不單是顯露出許家的實力,還可以震懾宵小,讓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安排好許家的事情,許諾又將目光投向楚休。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楚休完全就是主心骨,如果楚休都沒法治好許文良的話,許諾真不知道該找誰了。
楚休沒有理會許諾的目光,而是憋了口氣邁步進了屋,直奔床邊。床上的許文良的確和電話里描述的一樣,呼吸均勻,面目平靜,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但他的口鼻和眼睛,以及耳朵卻往外滋滋的冒著青煙。
楚休面色陰沉,定神看向許文良的印堂。印堂沒有黑氣纏繞,身上也無死氣,人確實沒啥問題。
楚休又摸了摸許文良的脈搏,比常人略微躁動一些,這也是發(fā)燒時的正常現(xiàn)象。
“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我要扒光衣服?!?/p>
楚休回頭看向許諾,開口問道。
“??!”
許諾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雖說男女有別,但床上躺著的是她親爹。況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沒見過?
楚休也不啰嗦,轉(zhuǎn)身就開始脫衣服,很快就把許文良給扒了個干凈,
被扒光的許文良身體似乎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咦,這是什么?”
楚休和許諾同時發(fā)現(xiàn),在許文良的皮膚下鼓起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肉包,肉包之中明顯包裹著什么東西。
那東西正緩緩的在許文良的全身游蕩,從胸腹到大腿,然后是四肢,一刻不停地游走著。
“這...這是什么東西?”
許諾只覺一陣惡心,如果不是此時戴著面罩,怕是真的要吐了。
楚休緩緩伸出食指慢慢點向那游蕩的東西,他的手指剛一觸碰到許文良的身體,皮膚下的東西仿佛活了一樣,突然加速游動起來,似乎是在躲避楚休的手指。
“哼,想跑?”
楚休冷哼一聲,手指指尖隨著那東西一起游走,然后緩緩加速。游走片刻之后,楚休的指尖突然按下,正好點中了那個肉包。
指尖下的肉包突然劇烈掙扎起來,楚休感覺手指上有一股極大的力道傳來,隱隱有想要掙脫的意思。
楚休不敢怠慢,左手抄起桌上的一把手術(shù)刀,迅速的在指尖環(huán)繞著的皮膚上開了一道口子。
“吱!”
一道淡黃色的影子突然從許文良被割破的皮膚中躥了出來,那影子撲騰著一對翅膀便要往外飛,嘴里還發(fā)出一陣急促的“吱吱吱”的叫聲。
“啪!”
楚休左手一揮,手術(shù)刀準確無誤地斬在影子上。
“咚!”
影子應(yīng)聲落下,在地上掙扎著就要再次飛起。
楚休如何肯如它所愿,連忙捏著手術(shù)刀又是一刀下去。不過這次沒有用力,僅僅是用刀尖抵住影子,讓它無法動彈罷了。
直至此時,二人方才看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么。
淡黃色的身體,兩側(cè)長有翅膀,和蜜蜂有些相似。五官分明,并且被楚休抓住后,它的表情居然變的猙獰和懼怕起來,嘴里不停地叫喚著,十分的人性化。
“蠱蟲,竟然是這東西,難怪方才那一刀沒劈死?!?/p>
楚休驚呼一聲,面色漸漸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