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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簡單的用涼水沖掉臉上的淚水,陸輕禾重新回到包廂。
可哪怕洗過臉,泛紅的雙眼還是出賣了她剛剛在衛(wèi)生間哭過的事實。
她剛坐下,裴斯衍湊到她耳邊低聲:“別在意,我喝多了?!?/p>
一句喝多了,就能當(dāng)做一切都沒發(fā)生么?
陸輕禾笑意淡淡,沒有回答。
兩人每次的矛盾,裴斯衍都是一句輕飄飄的“別在意”,堵住她的嘴。
如果她繼續(xù)生氣、反駁,都變成了無理取鬧。
這一招,用了足足五年。
陸輕禾還以為性格使然,現(xiàn)在才明白,這不就是變相的PUA、拿捏她么?
如今清醒了,重新回頭看,真是可笑。
裴斯衍沒想到陸輕禾這次這般平靜,不免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包廂的氛圍到處充斥著尷尬。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道嬌媚的身影從外面進(jìn)來。
“我沒遲到吧?”
白知暖笑意盈盈的和大家打招呼,目光最終落在陸輕禾和裴斯衍身上,玩味的開口:“我聽說你今天和輕禾求婚了?怎么樣?成功了沒?真不是我說你,男人就該更主動一點(diǎn),當(dāng)初和我在一起時,你就反應(yīng)慢半拍,現(xiàn)在還是這樣。”
她笑得嫵媚,可落在裴斯衍的眼中,卻變得復(fù)雜。
他下意識的解釋:“只是游戲的懲罰,不作數(shù)的。”
陸輕禾沒有開口,只是平靜的看著相戀五年的男友,從白知暖進(jìn)來后,他灼熱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雖然知道了他真正的心思,可親眼看見時,還是會覺得刺眼。
裴斯衍生怕白知暖不信,扭頭看著陸輕禾:“只是輸了游戲的懲罰,對么?”
在他警告的目光中,陸輕禾笑得從容、淡定:“是啊,只是個玩笑?!?/p>
許是她的反應(yīng)太過平靜,反而讓裴斯衍的雙眸蒙上了一層狐疑。
裴斯衍的好友生怕氛圍尷尬,催促著繼續(xù)喝酒、搖骰子。
可白知暖卻站起身,大刺刺的坐在了陸輕禾和裴斯衍中間,熟稔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紅唇湊到他的耳邊,一根手指在他的心口處畫著圓圈。
“不會吧?不會心里還有其他姑娘吧?”
裴斯衍眸色加深,側(cè)著頭看著她,深情的眸光和剛剛求婚時一樣:“是啊......心里還有其他人。”
白知暖愣了一瞬,突然笑得花枝亂顫,單手?jǐn)堊£戄p禾的肩膀:“瞧瞧你男朋友,都成為裴總了,嘴巴還沒個把門的,也不知道這五年你怎么受得了他的?!?/p>
裴斯衍拿起桌上的酒,不經(jīng)意的一飲而盡:“是啊,還是沒個把門的......”
只是他眼中的落寞,陸輕禾瞧得清楚。
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陸輕禾挪開目光,不再去看身邊兩人的目光。
白知暖和裴斯衍從小一起長大,在大家眼中就是青梅竹馬的存在,修成正果是命中注定的事兒。
可在裴氏瀕臨破產(chǎn)之際,白家火速安排白知暖嫁給了國外豪門的繼承人。
這一走,便是五年。
再次回歸,她結(jié)束了五年的婚姻,成為自由人,同時也打破了陸輕禾和裴斯衍原本平靜的生活。
自那之后,裴斯衍的工作突然“忙”了起來,加班熬夜成了家常便飯,無論多晚一個電話就可以將他叫走。
三天前的雨夜,裴斯衍接到一通電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陸輕禾生怕他淋雨生病,拿著傘追到樓下時,看到的便是白知暖渾身濕透蹲在雨中。
裴斯衍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忘我的抱在一起擁吻。
那一瞬,陸輕禾覺得自己像是小說中的惡毒女配,拆散了原本應(yīng)該在一起的男女主。
直到那天,她才意識到,他哪里是工作忙,分明是心中的白月光更重要,哪怕為了白知暖一次次的將她一個人扔在家,根本考慮不到兩人五年的感情。
那晚,陸輕禾和他大吵一架。
電話中,裴斯衍的聲音冷冰冰的:“我和暖暖只是朋友,你都已經(jīng)得到我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短短兩個月,白知暖就將陸輕禾五年的努力打碎,輕易的取代了她的位置。
而今天求婚的局,是她給這份感情的最后一次機(jī)會。
思緒回籠,白知暖親昵的抱著她的手臂:“阿衍有你這么好的女朋友我也就放心了,這家伙從小就挑食,可你卻為了他學(xué)得一手好廚藝,我吃過一次就忘不掉了,簡直比大廚做的還好吃。”
裴斯衍有胃病,為了幫他調(diào)理,陸輕禾花費(fèi)時間學(xué)了一手廚藝,卻沒想到,她精心準(zhǔn)備的午飯菜,進(jìn)了白知暖的肚子里。
正在喝悶酒的裴斯衍頓了下,心虛的不敢去看陸輕禾的眼睛,可為了不掃興,還是開口道:“既然喜歡,就讓輕禾以后多做些。”
陸輕禾拿起放在旁邊的挎包:“看來是不行了,新產(chǎn)品進(jìn)入到最后測試階段,最近會很忙?!?/p>
她扭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明早還要去實驗室,你們慢慢玩?!?/p>
陸輕禾轉(zhuǎn)身要走,卻被白知暖拉住了手臂:“走的這么早,是阿衍惹你不高興了吧?”
她撿起隨意丟在地上的鉆戒遞到裴斯衍面前:“還不快認(rèn)錯?玩笑都是有認(rèn)真的成分的,就你這個呆子不開竅。”
白知暖嗔怪的剜了裴斯衍一眼。
裴斯衍看著鉆戒,臉色轉(zhuǎn)瞬沉了下去,抬眸看向陸輕禾的目光充斥著不悅。
不待他開口,陸輕禾隨手拿過鉆戒,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只是個玩笑,白小姐想太多了。”
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