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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天,陳子期依舊感到迷茫。
他莫名其妙成了一個“御賜贅婿”,而新婚之夜竟連老婆的面都沒見到,真是狗血至極。
通過腦海中的記憶拼湊,陳子期終于明白,自己似乎穿越到了一個與現(xiàn)實世界平行的地方。
然而,進入這具身體后,他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記憶并不如他所期待的那樣充實。
腦海里,除了那些香艷旖旎的女子剪影外,就是一堆狐朋狗友的嬉笑怒罵。
更讓他無奈的是,原來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們早已將他本該擁有的各種優(yōu)勢全部提前發(fā)掘。
烈酒、精鹽、香皂、肥皂,甚至連日常的紙張和筆墨,居然都成了這個世界平民百姓的常備之物。
穿越者們的技術(shù)、物品不再是秘密,
早已成為了街頭巷尾、家家戶戶的日常需求。
此刻,陳子期感到一陣無力,
他怎么活?難道真要像前世那樣,以武服人?
可是打打殺殺的生活,他早已過夠了。
可這個世界的穿越者們似乎都各有各的手段,他是不是也該重新思考一下?
尤其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早就有人把“金手指”拿出來裝了——在詩詞、歌賦、棋藝、劍術(shù)上都早有高手。
而他前身的記憶,竟然連最基本的詩句都沒有,
更別提那些可以用來賺錢、撩妹的花樣了。
“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
陳子期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自發(fā)誓,既然已經(jīng)穿越到這個世界,他也得好好活一把。
經(jīng)過一番分析,他決定去百川書院碰碰運氣。
這里可是整個申城最為著名的書院之一,藏書閣更是鼎鼎大名,傳說其中的藏書無數(shù),有著別人無法想象的奧妙。
唯一可惜的是,前身的記憶里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知識。
既然如此,陳子期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如今這贅婿的身份他也不擺脫不了,要是能有什么法子就好了。
申城,一座大晟國邊關(guān)大城。
清晨的陽光灑在百川書院的青石地面上,溫暖中透著幾分涼意。
陳子期站在書院門口,抬頭望著那匾額,神情平靜,卻掩不住眼底的波瀾。
“姑爺,這書院里的人可不像王府的下人,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身旁的白芷一邊說著,一邊用懷疑的目光打量陳子期。
陳子期沒有回應(yīng),只是向前邁步。
白芷嘟囔了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書院內(nèi),人聲鼎沸。
此時,院中的石桌旁圍聚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韓文軒。
似乎熱烈地討論著什么。
“這題目太難了,誰能解出來,定能名揚書院!”
“聽說是院長親自出的題,要在兩日內(nèi)解答,看來是要難為我們這些學(xué)子了。”
陳子期不動聲色地走近,白芷則顯得有些不安。
“陳子期?”
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一片目光落在陳子期身上。
陳子期神色平靜,“老夫人安排我來書院讀書。”
周圍的學(xué)子聞言,紛紛低聲議論。
“這就是那個汝陽王府的贅婿?”
“聽說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p>
“他來書院干什么?添亂嗎?”
見陳子期走近,韓文軒劍眉一,上前一步,揚起下巴,高聲喝道:“陳子期,你這廢物來這兒干什么?還不趕緊滾回你那溫柔鄉(xiāng)去,莫要在此礙了我們的眼!”
說罷,周圍的學(xué)子哄然大笑,那笑聲如針般刺向陳子期。
陳子期仿若未聞,他的目光被石桌上的一道難題吸引。
那宣紙之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是一道融合了經(jīng)史子集、奇門遁甲的復(fù)雜論題,眾人苦思冥想許久,尚未尋得頭緒。
陳子期微微皺眉,眼神卻漸漸明亮起來,他不顧眾人的嘲諷,自顧自地走上前去,俯身凝視那道題。
韓文軒見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被公然挑釁,
更是怒從心頭起,幾步跨到陳子期身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喲,你這整日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還想在這難題上充大個兒?別待會兒讓大伙看個笑話,你怕是連字都認不全吧!”
周圍的學(xué)子們也跟著起哄,“就是,他能懂什么,怕是連題目都看不明白?!?/p>
“聽說他花光家產(chǎn),氣跑爹娘不說,還靠著厚臉皮進了汝陽王府做贅婿?”
“話雖如此,可人家這贅婿乃是圣上欽賜,憑本事吃的軟飯,哈哈哈......”
陳子期依舊沉浸在題中,他的腦海飛速運轉(zhuǎn),那些平日里讀過的典籍、鉆研過的雜學(xué)紛紛涌現(xiàn)。
片刻后,他緩緩伸出手,拿起一旁的毛筆,蘸了蘸墨,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揮毫落紙。
“笑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韓文軒嘲諷地說道。
陳子期放下筆,淡淡道:“解題。”
他的范起的倒是挺足,但是......這字歪七倒八......
眾人看見這字無不哈哈大笑起來,
韓文軒更是捧腹大笑道:“陳子期,你這字怕是連一歲孩童都不如,哈哈哈......”
陳子期也不說話,在現(xiàn)代誰還用毛筆寫字?
解完題,陳子期直起身,輕輕放下毛筆,環(huán)顧了一圈哈哈大笑的眾人,神色平靜如初。
他沒有多言,轉(zhuǎn)身便朝著書院門口走去,
你知道的,他媽媽不讓他跟傻子玩兒,這還是他喵的一堆傻子玩意兒。
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眾人愣在原地。
“他寫了什么?”
一名學(xué)子急忙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紙上的字跡,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竟然是正確答案!”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韓文軒的臉色變得鐵青,死死地盯著陳子期的背影。
整個前院鴉雀無聲,學(xué)子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紙上的答案,心中翻江倒海。
韓文軒更是滿臉通紅,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挽回顏面,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解得出這種題?”
走到書院的主院,他停下腳步,面色肅然,
朝坐在院中央的百川夫子行了一禮,聲音鏗鏘有力:“百川夫子安好。”
那些好奇的學(xué)子紛紛跟了上去,便即為震驚的瞪大雙眼。
然而,百川夫子,
面容上并未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言語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清冷:“你這一聲‘夫子’,老夫愧不敢當。既然有緣至此,那便隨我來吧?!?/p>
在這里,唯有那些品德敗壞之人,才會受到冷遇與排斥。
一群學(xué)子更是好奇。
東邊并不是學(xué)堂,東邊有一池塘,有幾間供外院學(xué)子的屋舍,
但,卻又一處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