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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馬皇后倒是有這個意思,可白辰?jīng)]什么想法。
對他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個副本世界,他希望早點(diǎn)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回到現(xiàn)實世界。
若是答應(yīng)了馬皇后,在這個世界娶一門親,再有了小白辰......簡直不敢想。
那還怎么回到現(xiàn)實世界?
馬皇后那邊,白辰也不好直接拒絕,只好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來委婉唐塞。
沒想到,他這個敷衍了事的說辭,倒意外博得了馬皇后好感,在朱元璋面前對白辰連聲贊嘆:
”想不到他小小年紀(jì),有這般心胸,志存高遠(yuǎn),實在難得呀。標(biāo)兒有此人作伴,重八,我很放心,你呢?”
朱元璋當(dāng)然也很放心。
這倒不是因為白辰拒絕了馬皇后的提親,而是因為,白辰主動說,愿將一半家產(chǎn)送與朝廷,充為軍費(fèi)。
白辰這么做,也是想為自己買一個保險。收了那么多禮物,就算朱元璋不聞不問,白辰心里終究覺得不踏實。
送出去一半,剩下來還有幾十上百萬兩銀子的寶物,不少了。
再說了,白辰覺得,朱元璋應(yīng)該不會收。
現(xiàn)在是王朝初創(chuàng)時代,一切都在朝著向好向上的方向發(fā)展,萬象更新,生機(jī)勃勃。朱元璋這種一代雄主,又怎么可能惦記白辰這個在他眼里,和小孩子一般的大本堂行走,手里那一點(diǎn)銀兩?
事實和白辰預(yù)料的一樣,朱元璋嘉勉了他幾句,并沒有收這個銀子。
到這會,白辰心里才算踏實了,覺得這個銀子,總算屬于他了。
第一天到大本堂上班,白辰和太子朱標(biāo)來了個面對面。他發(fā)現(xiàn),和霸氣深沉,明察善斷的皇上朱元璋比起來,太子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宅心仁厚,溫潤如玉。
白辰覺得,這也未免太奇怪了。朱元璋不用說了,那份霸氣和狠毒,放眼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馬皇后也堪稱巾幗英豪,紅袖堆里的英雄豪杰??伤麄儍蓚€人的兒子,卻謙謙有古君子之風(fēng),實在是咄咄怪事。
不過,朱標(biāo)這個性格,倒是很合白辰之意。
和君子相處,如沐春風(fēng),這就是現(xiàn)在白辰的感覺。
老師宋濂,一代碩儒,見了白辰以后,兩只眼睛就在白辰身上來回打量,弄得白辰暗自腹誹:碩儒怎么這個樣子看人?跟賊人一般。
宋濂卻是另一番心思。
早聽說此子膽大妄為,卻又聰明絕頂,就連劉基那樣的人,都對他贊不絕口,恨不能親自教之。
宋濂很想了解清楚,這個白辰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他記得,以前也曾見過尚為御史的白辰,當(dāng)時也沒有覺得,此子有何過人之處。
怎么一些日子不見就像脫胎換骨、改頭換面了一般,和從前判若兩人。
他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白辰,和此前那個小御史,還真就不是一個人了。
”見過夫子。”
白辰恭恭敬敬,深施了一禮。
宋濂手捻胡須,微微點(diǎn)頭:”嗯,很好。”
他并沒有說出謙遜之辭。所謂師道尊嚴(yán),安然受弟子之禮,此之為一端。
直起身來,白辰送上見面禮,也稱束脩。
盡管他現(xiàn)在是陪太子讀書,那也是拜在了宋濂門下,得老老實實照著規(guī)矩來。
宋濂打眼一看,五千兩銀票,有些心驚:此子出手可真夠闊綽。
可是宋夫子人品端方,不愛錢,見了銀票以后,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不喜歡?沒關(guān)系。
白辰立刻拿出了第二個禮品:孤本《韓子論語注疏》。
據(jù)說,韓愈曾親注《論語》,經(jīng)年而成??烧l也沒有見過這本書,后人只能從一些典籍之中的片言只語里,知道這本書的存在。
宋濂也曾多方訪求,一無所獲。
沒想到,現(xiàn)在在這里見到了它。
雖然這只是一本陳舊單薄的古書,賣相很不好,可宋夫子還是如獲至寶。他狂喜不已,兩只小眼睛里聚滿了笑意,笑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好,好,好?!?/p>
宋夫子連說了三個”好”字,滿意得不得了。
朱標(biāo)見白辰輕而易舉,便得到了宋夫子認(rèn)可,除了開心之外,也有些驚訝和佩服,暗自心想:”看來父皇叫我視白辰為友,而不能以太子身份自矜,確實有道理?!?/p>
朱標(biāo)雖貴為太子,可是想看到老師宋濂的一個笑臉,也并不容易。白辰只是和宋濂見面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叫宋濂笑得合不攏嘴。這份能耐,朱標(biāo)自問不如。
白辰初到大本堂,談笑之間,便搞掂了夫子宋濂和太子朱標(biāo)。接下來,其他人便自然而然傳檄而定。
一眾年輕才俊,世家子弟,個個和白辰交好。
不過也有例外。
民間秀士林言清,暗中稱白辰為邀寵之臣,可充于伶人之列,而不可位于朝堂之上。原因呢,也很簡單,白辰連《千字文》和《百家姓》都不會背誦,更遑論《四書五經(jīng)》這些儒家經(jīng)典典籍了。
”所謂濫竽充數(shù)者,白行走是之謂也?!?/p>
林言清搖頭晃腦,和其他人說道。
有人將此言說于白辰聽,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平之意。
白辰聽了之后,卻是淡然一笑,不以為然。
于是,有人贊白辰有度量,涵養(yǎng)不凡,有人卻說白辰果盤是個草包,胸?zé)o點(diǎn)墨,所以不敢回應(yīng)。
說實話,白辰對于這些古代典籍,確實不怎么熟悉,可要說他是個銀樣镴槍頭,什么也不會,也確實冤枉了他。
白辰所學(xué),皆是現(xiàn)代文化知識,和古代那套理論不是一回事。你叫他和大本堂那些人講進(jìn)化論,肯定驚世駭俗,保不齊被那些人當(dāng)成瘋子。
在天子理論深入人心的年代,他那些學(xué)問,基本上沒什么用,除了科技知識。
但問題是,白辰理科知識并不專業(yè),想攀科技樹,樹立個人威信,一時半會兒,也不太現(xiàn)實。
不過,白辰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區(qū)區(qū)一個酸儒林言清,他還真沒有放在心里。
”小子,別太猖狂,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p>
白辰在心里盤算已定,立刻將自己關(guān)在了小屋里,挑燈夜戰(zhàn)。當(dāng)黎明到來的時候,白辰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將筆一擲:”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