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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周圍的百姓們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苛捐雜稅取消了,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
“我兒終于可以回家了!他只是鄰居犯事被連坐,根本沒犯法??!”
一個婦人抱著孩子,喜極而泣。
嬴政靜靜地聽著百姓們的議論,心中波瀾起伏。
新律推行阻力重重,朝堂之上那些老朽之臣,滿口仁義道德,實則皆是私心作祟。
如今看來,唯有雷霆手段,方能破局。
嬴政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走,去秦風(fēng)客棧?!辟吐暤溃Z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嬴政一行人來到秦風(fēng)客棧,并未驚動任何人。
他坐在二樓的雅間,透過窗戶觀察著樓下的動靜。
夜色漸深,客棧里的人也漸漸少了。
嬴政的目光落在一個角落里,那里坐著幾個男子,正在低聲交談。
“那就是劉邦?!庇H衛(wèi)低聲道。
嬴政仔細打量著劉邦,只見他相貌平凡,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此人,果然不凡?!辟闹邪档?。
他正要開口,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一個衣衫襤褸的醉漢,正抓著一個年輕姑娘的手腕,滿臉淫笑:“小娘子,長得這般標(biāo)致,陪大爺喝一杯如何?”
姑娘拼命掙扎,哭喊著:“放開我!救命啊!”
周圍的食客畏懼醉漢的兇狠,大多只是敢怒不敢言,紛紛退避三舍。
劉邦猛地站起身,濃眉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醉漢面前,一把抓住醉漢的衣領(lǐng),語氣冰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醉漢踉蹌幾步,酒意被驚醒了幾分,他瞪著血紅的雙眼,口齒不清地罵道:“你......你是什么東西?敢管老子的閑事!”
劉邦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一拳揮出,正中醉漢面門。
醉漢慘叫一聲,鼻血噴涌而出,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劉邦并未就此罷休,他上前一步,抓住醉漢的頭發(fā),將他拖到客棧門口,一腳踹了出去:“滾!”
周圍的食客見狀,紛紛叫好。
姑娘連忙向劉邦道謝:“多謝壯士相救!”
劉邦擺擺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姑娘快回家吧!”
他轉(zhuǎn)身回到座位,繼續(xù)與同伴交談。
嬴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對劉邦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此人不僅有勇有謀,而且俠肝義膽,實乃難得的人才。
“走,下去會會他?!辟吐暤溃Z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嬴政帶著親衛(wèi)下樓,徑直走到劉邦面前,拱手道:“這位壯士,在下趙政,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劉邦抬頭打量著嬴政,見他氣宇軒昂,衣著不凡,心中猜測此人身份不簡單。
他抱拳回禮:“在下劉邦,見過這位先生。”
嬴政微微一笑:“看劉邦壯士的相貌,應(yīng)該是外鄉(xiāng)人吧?”
劉邦點點頭:“正是,在下沛縣人士,初來咸陽?!?/p>
“劉邦壯士,可否與在下共飲一杯?”嬴政邀請道,語氣真誠。
“恭敬不如從命?!?/p>
嬴政舉起酒樽,爽朗笑道:“劉邦壯士,初來咸陽,不知對這大秦有何見解?”
劉邦豪飲一口,抹了抹嘴邊的酒漬,語氣帶著幾分感慨:“大秦雄壯,街道寬闊,宮殿巍峨,真乃天下第一!只是......”
他頓了頓,眉頭微皺,“這幾天所見所聞,卻也有些......讓人費解。”
嬴政放下酒樽,不動聲色地追問:“哦?有何費解之處?不妨說來聽聽?!?/p>
劉邦嘆了口氣,聲音壓低了些許:“先生有所不知,這幾天咸陽城里,雖然四處張貼著新律法,說什么廢除酷刑苛法,可有些官兵,卻依舊橫行霸道,欺壓百姓。我親眼所見,有官兵當(dāng)街勒索小販,還有的強搶民女,簡直目無法紀!”
他語氣激憤,拳頭握得緊緊的。
嬴政面色微沉,心中暗涌波濤。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故作輕松地問道:“劉邦壯士,莫非是親眼所見?可有證據(jù)?”
劉邦重重點頭。
“千真萬確!就在昨日,我路過東市,親眼見到幾個官兵,因百姓幾句議論,便要連坐!”
他越說越激動,猛地一拍桌子。
“這些奸佞,簡直就是大秦的蛀蟲!”
“后來,我遇到了蕭大人,蕭大人明事理,這才為那無辜百姓免去一劫?!?/p>
嬴政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劉邦,仿佛要從他眼中看出真假。
嬴政沉吟片刻,到底是沒說什么,心中卻已有了新的計較。
他要借劉邦,敲打朝堂,肅清吏治!
夜已深。
嬴政起身,拍了拍劉邦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欣賞。
“劉邦壯士,你之后定會大有前途,時候不早,我就先告辭了,安心等著召見就是?!?/p>
說罷,他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劉邦一人在原地愣神。
“陛下?召見?”劉邦喃喃自語,心中疑惑更甚。
趙政怎么知道自己要見秦王?
莫非......他心中閃過一絲猜測,卻又不敢確定。
這時,身旁傳來一陣呼嚕聲。
劉邦轉(zhuǎn)頭一看,只見盧綰已經(jīng)醉倒在桌上,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好酒…好酒…”。
“這小子,酒量還是這么差?!眲顭o奈地搖了搖頭,將盧綰扶起,一步一步地往樓上客房走去。
此刻,另一邊,嬴政的馬車正緩緩行駛在咸陽城的街道上。
與此同時,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府邸內(nèi),燈火通明。
幾個身影圍坐在桌案旁,氣氛凝重。
“李斯和趙高大人被斬首之后,我們便在朝中韜光養(yǎng)晦,只是陛下近來的舉動,實在是令人費解!”
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又是減免賦稅,又是釋放囚犯,再這樣下去,百姓豈不是要與我等平起平坐了?”
“可不是嘛!”另一人附和道,聲音尖細,帶著幾分刻薄。
“苛捐雜稅一旦取消,以后當(dāng)官的也要被迫兩袖清風(fēng),這日子還怎么過!”
“依我看,陛下定是被奸人蠱惑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