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閑坐在案后，朱筆在掌中轉了半圈，眉心輕蹙：“北嶺那道霧，是人為點的？”

“是?！卑拙爸埸c頭，“極細杉灰混油粉所制，遇潮自生煙幕，齊軍此番布霧，是為遮騎軍聲勢，直沖歸化西營?！?/p>

“遮霧不難，難在破?！苯獰o衣自側簾入內，外袍沾雪，眉目凌厲如刀鋒初露，“一旦他們夜入霧中，咱們弓弩就廢了一半?！?/p>

柳閑卻不急，手指輕敲著風圖邊角，語氣不快不慢：“火能破霧，風能引火。既然他們借霧藏人，我就借風燒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