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舟將鼓圖攤于桌前，指尖指著其中錯線節(jié)奏圖：“此陣非為指揮，而為擾亂。我軍斥候回報，敵營連夜鼓動不休，節(jié)奏不一，遠(yuǎn)聽如亂水擊石，極易破我兵陣節(jié)拍。”

姜云皺眉：“他們這是打算擾我們兵心？”

“鼓不是給我們聽的?！绷e抬頭，眼中寒光微亮，“他們是要讓我們自亂陣腳?！?/p>

段晨自營外入，手中雨披尚未卸，冷聲一句：“敵軍鼓陣已起，東坡哨探剛剛送來圖報，三面山壑皆布鼓臺，主鼓在后，副鼓雜列，連夜不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