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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縱然郁宴一直偏著蘇瑤,可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一聽他一天沒吃,我條件發(fā)射就問:“不是蘇瑤在照顧你嗎?她不給你吃東西?”
“哼,媽媽,你居然還說蘇瑤阿姨,要不是你故意誣陷蘇瑤阿姨,蘇瑤阿姨怎么可能會難過的鬧自殺?”
“都是你!”
郁宴抱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爸爸說的沒錯,你就會無理取鬧?!?/p>
我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從郁宴出生開始都是我在照顧他,為什么他卻永遠都站在郁知舟那邊。
“你覺得是媽媽錯了嗎?”我低聲問:“爸爸和蘇瑤阿姨走的近,媽媽生氣,你覺得不應(yīng)該嗎?”
“媽媽,你真的好天真啊?!庇粞绺〈笕艘粯樱骸鞍职质浅晒θ耸?,每天都會有應(yīng)酬的,我聽爸爸說這叫逢場作戲?!?/p>
郁宴又說:“你每天都在家里躺著,根本不懂爸爸的事兒,就不要總給爸爸添麻煩了。你這樣亂鬧也會影響我的......最近因為蘇瑤阿姨和爸爸的事兒,我們班上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在討論了?!?/p>
“我很丟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得不承認,郁宴更多的繼承了郁知舟身上的特點,小小年紀就會權(quán)衡利弊。
他不是向著郁知舟,而是向著郁知舟身上的錢與權(quán)。
“好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了?!庇粞缥嬷亲樱骸拔茵I的快死了,給你十分鐘,你趕緊回來給我做飯?!?/p>
“我想吃意大利肉醬面?!?/p>
說完這句話,郁宴就掛斷了電話。
我躺在病床上,眼神木愣愣的看著頭頂?shù)陌谉霟?,“我是什么很壞的人嗎?我真的很惡毒嗎??/p>
不然我最親近的兩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一陣茲拉的電流聲后,消失了許久的系統(tǒng)居然出現(xiàn)了:“不是的宿主,你雖然是攻略者,但能完全成功的攻略這無一不是付出真心的?!?/p>
“只是你們?nèi)祟惖那楦刑珡?fù)雜,我也不明白,你明明攻略成功了,反派郁知舟是喜歡上你了的,可是現(xiàn)在......”
我蒼白一笑,是啊,我當(dāng)人這么多年都不明白,何況是系統(tǒng)呢?
“謝謝你安慰我?!?/p>
系統(tǒng)說:“看著宿主這樣,我也有些難受。不過宿主放心,還有三個月你就可以脫離世界了。鑒于這個世界的實際情況,我這邊可以去總部申請補助。”
耳邊滴的一聲,我知道系統(tǒng)又消失了。
我躺在病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邊兒是胳膊疼,一邊兒還是放心不下郁宴。
五分鐘后,我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郁知舟帶著郁宴去找蘇瑤時,我給家里的保姆放了長假,現(xiàn)在郁宴回到家里,也沒有人照顧他。
我打車回了別墅,又在路上打包了一份郁宴想吃的意大利肉醬面,卻沒有想到車子剛開進別墅門口,突然下起了瓢潑一樣大雨。
我把錢給了司機師傅,立刻把面護在懷里,朝別墅走去。
別墅的大門是密碼鎖,我輸入從前的密碼,卻怎么都打不開,我心里正奇怪,但眼看雨越來越大,只能敲門:“小宴,開門!”
“媽媽在外面!”
別墅二樓的燈是開的,那是郁宴的兒童房,我想他應(yīng)該在家。
可我敲了足足十五分鐘的門,都沒有人理我,雨下的越來越大,哪怕我躲在屋檐下都被飄進來的雨淋成了落湯雞,我想郁宴有可能是因為我來的太遲餓了......
出去吃飯了?
我掏出手機給郁宴打電話,然而陣陣熟悉的鈴聲,卻從陽臺的方向飄了過來。
我僵硬的捏著手機往陽臺上看,郁宴一張稚嫩卻冷漠的臉正朝我的方向看過來,他接通電話,語氣里全都是不滿:“我說了給媽媽十分鐘,你為什么要遲到?”
“這是對媽媽你的懲罰?!庇粞绲?。
所以就因為我遲到,他就改了別墅密碼,把我關(guān)在外面整整十五分鐘?
我頭疼的厲害,眼前看東西模糊了起來,還打著繃帶的右手因為被雨水打濕,鉆心的疼。
大概是因為淋了太久雨,傷口被感染,高燒了,我心里猜測。
“郁宴,你把門打開,外面雨很大,我不舒服?!蔽冶M量保持平靜,我告訴自己,郁宴不知道我受傷了,不知道我不能淋雨。
可心里卻還是忍不住的悲哀。
“我不會主動給媽媽開門的。”郁宴雙手環(huán)胸:“媽媽自己猜密碼吧,要是猜對了就能進來了?!?/p>
“我給媽媽一個提示,密碼和之前蘇瑤阿姨帶我玩兒的一個游戲有關(guān)?!?/p>
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郁宴的話,我心里那一點兒微弱的火苗,好像突然被熄滅了,我接受了這個事實,我的兒子他并不愛我,也不需要我。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墅,想找一個能躲雨的地方,但是才剛走了兩步,我的意識就消散了......
......
等我再清醒的時候,手臂上掛著吊針,我以為是醫(yī)院,可抬頭一看,米色的天花板,極簡風(fēng)格的黑衣柜和茶幾,這像是臥室。
“你醒了?”男人微沉的嗓音響起。
我朝發(fā)聲地看:“賀醫(yī)生?”
賀醫(yī)生靠在門邊,依舊是之前見過的工字背心,不過顏色不一樣。應(yīng)該是剛運動完,他身上出了不少汗,拿了條毛巾隨意的擦著頭發(fā)。
“我在路邊撿到你,傷口化膿發(fā)燒了。”賀醫(yī)生指了指我的胳膊:“藥我給你換了,不過你明天最好還是去醫(yī)院做個檢查,我看你這個傷很大概率留疤。”
我謝過了賀醫(yī)生,又有些好奇:“我的吊瓶也是你打的嗎?可你不是獸醫(yī)嗎?”
賀醫(yī)生理所當(dāng)然道:“對啊,所以我給你打的退燒針是給貓狗用的?!?/p>
我是有點兒吃驚,但也覺得無所謂,“哦?!贝蛄司痛蛄税桑凑龥]死。
就算死了......好像更好。
賀醫(yī)生看到我的反應(yīng),反倒是挑眉:“你怎么這個反應(yīng)?”
“還以為你要跳起來罵我害人?!辟R醫(yī)生走到我床邊,“點滴快打完了?!?/p>
又摸了下我的頭:“行,燒也退了,看來一年沒進醫(yī)院,水平?jīng)]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