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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翠柳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點(diǎn)點(diǎn)頭。
宮清霽見蝶衣只是個(gè)伺候主子的賤婢,才松開了手。
此刻,雅居閣內(nèi)。
氣氛安靜的詭異。
陸序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著蝶衣。
手中的狼毫筆放在了磨盤上。
他抖了抖剛寫的字。
看了一眼伺候在側(cè)的蝶衣。
這丫頭真是個(gè)沒良心的主。
“之前,還說心悅于本國公,要留在我身邊伺候?!?/p>
“怎么,郡主不許你伺候,就那么聽話的離開了?”
“現(xiàn)在就不心悅本國公了?”
蝶衣俏臉發(fā)白,嚇得立馬跪在了一側(cè)。
她眸色泛紅,委屈的跪在地上,可是脊背卻筆直。
“奴婢不敢,郡主是主子,奴婢不敢違抗?!?/p>
陸序站在蝶衣的身前,被氣得冷笑一聲。
主子?
難道他得身份不比郡主高貴?
這丫頭滿嘴胡話。
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
蝶衣被男人強(qiáng)大的氣勢壓迫的不敢吭聲。
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拽了起來。
陸序不滿。
“這動不動就下跪的毛病改了!”
蝶衣卻諾諾的點(diǎn)點(diǎn)頭。
下巴被人捏著,迫使蝶衣和他對視。
“若是下次,郡主還讓你走,我不許你走呢?”
“你又該當(dāng)如何?”
蝶衣的心跳的歡快,一時(shí)間不知陸序是什么意思?
她臉頰染了一抹紅暈,嬌羞的不敢看對方。
“蝶衣自然是聽公爺?shù)脑??!?/p>
得到滿意的回答,陸序的心情才好了幾分。
看著這丫頭眸色清澈,不似說謊,才饒了她。
恰好這時(shí)候,小秋端著午膳走了進(jìn)來。
陸序坐在了椅子上。
蝶衣為了表忠心,親自伺候陸序用膳。
可是男人久久微動碗筷。
抬眸看著蝶衣,“喂我吃,胳膊疼?!?/p>
蝶衣一臉懵。
他剛才還兇巴巴的捏著自己的下巴。
現(xiàn)在就疼了?
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針。
蝶衣不敢得罪陸序。
只好拿起碗筷,挑選清淡的飯菜喂男人吃。
陸序用膳十分的矜貴又禁欲,看的蝶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屏去那些雜亂的心思,恭敬的喂著男人。
蝶衣身上帶著一股清淺的蘭花香,夾著飯菜的香味兒進(jìn)入陸序的口鼻。
加上她那纖細(xì)的腰肢在陸續(xù)的眼前晃動。
吃著吃著,陸序就感覺有一團(tuán)火涌入心口。
他得眸色漸深,眼神緊緊膩著蝶衣,看的她渾身緊繃,不敢有半分逾越的舉動。
蝶衣彎腰盛了一碗鯽魚湯。
端著上好的骨瓷碗,白色的瓷勺攪動著魚湯。
蝶衣舀起一勺子,殷紅的唇輕輕的吹了吹。
她還不知道,男人早已動情。
她端著魚湯喂陸序,卻不見對方張口。
“公爺?”
女子?jì)傻蔚蔚穆曇魪氐c(diǎn)燃了這團(tuán)火。
陸序奪過女子手中的湯碗,丟在了案幾上,打濕了剛剛寫好的字。
蝶衣被他鉗制住的手腕變得通紅,心里頓時(shí)有些緊張。
不知道陸序究竟出了何事?
陸序坐在軟塌上,用力一扯,女子?jì)扇鯚o骨的朝著男人的身子靠近。
就在要落入他懷里的時(shí)候,男人收了力道。
四目相對,蝶衣可以清晰聽到男人胸膛跳動的聲音。
她臉頰緋紅,不敢和男人對視。
只聽到一道冷若冰霜的質(zhì)問。
“究竟是何人派你來得?”
蝶衣心中的漣漪被這句話砸的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紅著眼眶搖頭。
“公爺,奴確實(shí)因?yàn)樾膼偣珷敚o......”
“嘶——”
蝶衣的下巴被一張大手死死的捏住,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骨頭就會全部碎掉。
她疼的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
“公爺,疼?!?/p>
女子?jì)擅牡臉幼?,讓陸序體內(nèi)的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
他一個(gè)用力,身子一轉(zhuǎn),蝶衣感覺后背被撞得生疼。
蝶衣臉頰發(fā)白,白皙的手指抵著陸序的傷口處,惹得男人眉頭緊鎖。
“公爺—”
她的話堵在了喉嚨之中。
陸序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的失控。
在沒有遇到蝶衣的時(shí)候,他一向潔身自好。
但是自從開了頭,再見這丫頭的時(shí)候。
陸序的心里像是住了一個(gè)惡魔。
他總想著把這丫頭收拾一頓。
真的這樣做了,他又生出一絲不舍,擔(dān)心這丫頭受不住。
陸序吻的隱忍又克制。
忽然一股血腥味傳入了蝶衣的鼻腔內(nèi)。
蝶衣的思緒收攏。
“公爺?!?/p>
聽著懷里女子的聲音,她制止了陸序繼續(xù)。
惹得男人不悅。
那人眉頭微蹙,眼神不悅看著懷里的小丫頭。
“怎么,你不愿意?”
蝶衣?lián)u搖頭,聲音輕柔。
“公爺身上還有傷,奴擔(dān)憂您的傷口崩開?!?/p>
陸序眸色微變。
這丫頭不管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此刻陸序的心里卻十分的受用。
他收斂心虛,從蝶衣的身上起來,將人攬入懷里。
等他平復(fù)了情緒,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
“去讓人拿藥進(jìn)來。”
蝶衣點(diǎn)點(diǎn)頭。
她就知道男人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蝶衣羞的小臉通紅,立即去吩咐。
陸序手下的人都是粗人。
換藥手法有些重,惹得男人頻頻皺眉。
蝶衣看的有些焦急。
她緩步走了過來。
看向陸序。
“公爺,不如由奴給您換藥吧,自小再府中,奴和郎中學(xué)了一些處理傷口的手段。”
陸序倒是沒有想到。
她一個(gè)嬌弱的女娘,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沒有嚇退。
陸序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連帶手下也是好奇。
畢竟其余的女娘,看到這樣的傷口,怕是早已嚇退了。
陸序看向手下,示意他交給蝶衣。
手下恭敬把藥箱遞給蝶衣,恭敬的退下。
蝶衣看著傷口不斷的滲血,并沒有害怕。
反而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傷口。
看著她認(rèn)真的側(cè)顏,陸序心里忍不住有一絲好奇。
她在黃家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才她生的如此嬌弱,卻這般勇敢。
看著她嚴(yán)肅的樣子,陸序的心底多了一絲憐惜,對她之前說的那翻話倒是有了幾分信任。
就在二人處理傷口的時(shí)候,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走了進(jìn)來。
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嬤嬤眸色微閃,她剛才在公爺?shù)难壑锌吹搅艘唤z柔情?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時(shí)候,陸序的眼底恢復(fù)了往日的冰冷,沒有半分多余的情緒。
“老奴見過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