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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起初,服務(wù)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轉(zhuǎn)身又再次問了一遍,可得到的答復(fù)仍是那個字眼,這下整個包廂都徹底炸開了鍋。
環(huán)宇酒樓多是上流人士的用餐選擇地,如果在這里鬧出笑話,那對李家和金家都會造成影響。
金宇見徐東口無遮攔,當(dāng)場怒道:“姓徐的,我能讓你坐在這里吃飯,那都是給我李叔面子,你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
“沒錯,你甭搭理這種土狗,回去告訴你們主廚,這菜做的非常成功!”李菲韓對著服務(wù)生說道。
聽到這倆人這么說,服務(wù)生也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快步離開了包廂。
等到服務(wù)生離去,許月忍不住看了眼李惠伊,“我就說別帶他來,你非不聽,這要是讓外人聽到,我們李家的臉往哪擱。”
這番責(zé)備讓李惠伊無從開口去辯解。
剛想帶徐東回家,就聽徐東說道:“我和只吃過豬食的人解釋不明白,你們覺得好吃就行?!?/p>
“泥馬!”
金宇抓起桌上的煙灰缸,起身就要打向徐東,就在徐東準(zhǔn)備掀翻桌子,好好讓金宇感受下什么叫做“禍從口出”的時候,李惠伊忽然猛地一拍桌子。
“一頓飯而已,至于動手嗎?”
金宇瞪了一眼徐東,“我說表姐,你慣著這廢物,可不代表我也要慣著,今天有他沒我!”
話音落下的剎那間,包廂門被人重重推開,巨大的聲響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服務(wù)生領(lǐng)著主廚“秦堯”快步走進(jìn),頗有種問罪的架勢。
“剛才誰說我做的菜是一坨屎?”
秦堯環(huán)視一圈,眼里閃爍著濃濃寒意。
聽到這話,金宇只能硬著頭皮,起身賠笑道:“秦老哥,你做菜是沒得挑,剛才只是個玩笑話而已,我已經(jīng)批評過他了。”
坊間流傳秦堯和酒樓老板關(guān)系極好,所以金宇也不敢輕易得罪。
秦堯看向徐東,說道:“我做了二十年的菜,不敢說符合所有人的胃口,但也從沒人如此貶低過我,你今天不給出個令我滿意的理由。”
“廚房那四桶泔水,你就都得給我吃了!”
“我承認(rèn)你有點(diǎn)水平。”徐東笑道,“但也僅限于此了。”
此話一出,秦堯勃然大怒,剛準(zhǔn)備翻臉就又聽徐東說道:“仙羽神針,講究的是火候和刀工,魚翅條條分明包裹進(jìn)魚肉當(dāng)中,以求極致的鮮美。”
“可惜你沒做到,最后大火收汁是敗筆,沒淋香醋更是敗筆!”
說著,徐東緩緩起身走到秦堯面前,冷哼道:“而且這道菜之前就有人做過,你哪里來的臉敢稱其是你研發(fā)的新菜?”
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的徐東,秦堯目光一怔,只覺得這語氣和當(dāng)年照顧他的那位恩人極其相似!
“混賬!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金宇怒聲說道。
李照男也是聽不下去,順著金宇的話往下說道:“狗屁不懂竟然還敢指點(diǎn)人家專業(yè)廚師?徐東你若是不道歉,今天別跟我們回李家!”
“慢著!”秦堯打斷李照男的話,盯著徐東道,“我多嘴問一句,你可認(rèn)識關(guān)東老鬼?”
“你知道我?guī)煾档拿??”徐東反問道。
疑惑得到印證,秦堯難掩內(nèi)心激動道:“難怪我見您如此熟悉,沒想到一晃多年,竟然能在這里遇見您,您師傅他最近還好嗎?”
此刻,甭說是其他人是一頭霧水,就連徐東本人也是迷糊不已。
但隨后,秦堯便當(dāng)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講了出來。
早在三年前,徐東和師傅在嶺南游歷的時候,碰巧救下了身患重病的秦堯,并贈予了對方一本菜譜,對于這種小事,徐東和師傅早就拋之腦后了。
沒曾想,病愈的秦堯卻一直懷恩在心,這些年一直在打聽師徒二人的下落。
“沒有您師傅,就沒有我秦堯的今天。”秦堯語氣欣喜,“他不光是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立足于世的本事,這份恩情我永生難忘!”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做這道菜?!毙鞏|說道。
秦堯?qū)擂蔚膿蠐项^,“這道菜當(dāng)初您師傅沒有寫全,所以做的不好,還請您見諒?!?/p>
金宇等人聽到這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誰也沒想到徐東竟然和秦堯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看到這一幕的李惠伊暗暗松了口氣,倒是她的表妹李菲韓拳頭都要攥出了血,本以為能借此機(jī)會好好地羞辱一下李惠伊,結(jié)果到頭來卻是打了自己的臉。
“這頓飯我馬上重做一道,并且今天所有的消費(fèi)由我來買單!”
說完,秦堯便彎著腰退了出去。
隨著他的離去,整個包廂安靜異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東的身上。
“姐...姐夫,你有這層關(guān)系,你咋不早說呢?!崩钫漳行呛堑目聪蛐鞏|,“你瞧這事鬧的。”
徐東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舅子,也沒再說些什么,開始悶頭吃起了飯。
被搶了風(fēng)頭的金宇心有不甘,點(diǎn)起根煙道:“認(rèn)識個破廚子有啥了不起的。”
“沒錯,他就是認(rèn)識世界名廚有個屁用?也幫不上咱李家忙。”李菲韓滿嘴不屑道。
自我安慰一通后,這對夫妻倆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一點(diǎn)。
對此,徐東也沒搭話,權(quán)當(dāng)是兩條狗在胡亂放屁。
就在這頓飯步入尾聲之際,包廂門再度被人推開。
來者不是秦堯,而是范家的管家——年伯!
“年伯!”
眾人滿臉震驚,除了徐東以外,都急忙起了身。
范家在沈城的體量龐大,別說是見到年伯,就算是在路上看到范家的保姆,那都得笑呵呵的跟人家打聲招呼。
年伯也沒廢話,看了一眼徐東后,立即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合同以及請?zhí)f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們考慮不周,所以老城區(qū)的合作可以繼續(xù)?!?/p>
“這份請?zhí)彩鞘俏覀兗依蠣斪犹匾饷宜蛠斫o您們的。”
“五天后,為慶祝我家老爺子大病初愈,特意舉辦一場慈善宴,還希望李家能夠賞臉出席!”
這話說的十分恭敬,幾乎要把眾人捧上了天,只是沒人注意到的是,年伯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盯著徐東看。
放下請?zhí)螅瓴敬蛩氵^去問候一下徐東,卻被小跑過來的金宇給打斷道:“年伯,辛苦您大老遠(yuǎn)跑一趟,能得到這份邀請,是我們李家和金家的榮幸!”
這份請?zhí)旧砀鸺覠o關(guān),但考慮到金宇能和徐東坐在同一桌吃飯,年伯也不敢輕易亂說話。
“金家真是人才輩出啊,希望以后我們也多些合作的機(jī)會!”
說著,年伯還特意拍了拍金宇的肩膀。
“放心吧,年伯!我一定轉(zhuǎn)達(dá)給我父親。”金宇臉上笑容堆疊,就差跪下來給年伯磕一個了。
此時,許月發(fā)現(xiàn)徐東還在悶頭吃飯,當(dāng)即便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呵斥道:“還在那里吃,趕緊起來給年伯問聲好!”
聞言,徐東放下碗筷,將目光對準(zhǔn)了站在門口的年伯。
只是這一眼,便讓年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壓迫感!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為何老爺和大少爺會對徐東如此看重,人中翹楚已然不足以來形容徐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