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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是親戚吧?
“我的大小姐,你咋還在這兒優(yōu)哉游哉,外面找你都快找瘋了!”
蘆西剛從操作間出來,看了看時間,快午休了,她脫下白大褂,走出了實驗室。剛一到走廊,就看到了方俊。
“恩?怎么了”還沉浸在剛做完實驗的酣暢伶俐中的蘆西一臉疑惑。
“薛科長找了你半個小時了,我們以為你去另一個實驗室了,忘了還有這個實驗室,我也是剛想起來你可能在這兒,剛過來,你就出來了。”方俊說著,示意蘆西趕緊走。
“他找我干什么?”蘆西跟著方俊加快了腳步,詫異地問。
“不知道,說是要看什么會議資料。”
“......這個......”蘆西有些遲疑,“今早的會議內(nèi)容我還沒來得及整理?!?/p>
方俊用及其同情的目光看了蘆西一眼:“那我只能說祝你好運?!?/p>
蘆西心里也不太舒服,碎碎念:“這個薛科長是真的難伺候,我又不是專職的文員,再說了,就連辦公室也沒這么多會議資料要整理,我每天整理這些真的太痛苦了。”
方俊同情地點點頭:“你這倒是實話,不過這都是后話了,你先回去再說?!?/p>
蘆西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果然,薛俊昌坐在里面,面色并不好看,看到蘆西回來,更是翻了個白眼。
“薛科長,您找我?”看到薛俊昌那張臉,蘆西突然什么都不想解釋了,所以她的語氣是冷冰冰的。
“你去哪兒了?你工作時間不在崗,而且這么長時間,干什么去了,我需要一個說法。”薛俊昌坐在那里,高傲地抬著脖子看蘆西。
蘆西其實本可以解釋自己去做了什么,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執(zhí)拗了起來:“我就是去工作了,沒干別的。”
方俊看著蘆西有點要跟薛俊昌僵持的意思,趕忙出聲:“薛科長,我剛看見蘆西的時候,她剛從實驗室出來,應(yīng)該是剛做完實驗。”
“你還會做試驗?”
薛俊昌這句話的語氣里,滿滿的不屑與不相信,蘆西感覺到自己的專業(yè)被質(zhì)疑和侮辱了。
沒等蘆西開口,一旁的周東說話了。
“我昨天下班前送去的試樣你是不是剛剛做完了?”
蘆西轉(zhuǎn)過頭看向周東,她想了下,確實試樣里有一組是周東送的。
她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很多:“恩,是的,不過目前還在腐蝕試劑里泡著,結(jié)果可能要到三天后了,這個著急也沒辦法,必須要夠時間才行。”
蘆西以為周東是著急催進度,研發(fā)人員經(jīng)常會跟她們問最快要多久才能出結(jié)果,蘆西習(xí)以為常。
蘆西沒有意識到,薛俊昌正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周東按道理是不會插話的。
她看見周東一邊聽自己的回答,一邊拿著本子走向了薛俊昌。
就在蘆西疑惑的時候,周東把本子遞給了薛俊昌。
“薛科長,這個是我把今早的記錄幫忙補上后的會議記錄本,請您過目?!敝軚|說完,抬頭又看了一眼蘆西,解釋道,“剛才薛科長說想要看一下會議記錄本,特別是今早的內(nèi)容,你應(yīng)該是去忙著做實驗了,我就擅自在你辦公桌上拿了筆記本,幫忙整理了一下,不好意思,事發(fā)突然,沒來得及給你打招呼?!?/p>
蘆西很快就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剛才自己進來后薛俊昌沒有那么暴怒,大概是周東已經(jīng)幫忙整理了的原因吧。
蘆西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東,周東微微搖了搖頭,然后用眼神示意蘆西,別跟薛俊昌對著干。
“恩,弄的不錯?!毖〔朔鞠胝尹c蘆西的毛病,可是發(fā)現(xiàn)之前她的筆記整理的都還不錯。
“我看了一眼,除了剛才是小周弄的,其他都是你每天整理的?”薛俊昌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抬頭看向蘆西。
蘆西點了點頭。
“不錯啊,我看了內(nèi)容,小蘆,蘆西是吧?我提出表揚啊,你們大家都要向她學(xué)習(xí),要認真記錄我們會議上說的每一個字,科研就是這樣,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一個靈感就讓你攻克了最難的地方。”
沒人知道薛俊昌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大家愣了愣,隨即看向蘆西。
“小蘆,你平時是做試驗檢測的?”
蘆西又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薛俊昌到底要干什么,這180°的態(tài)度太轉(zhuǎn)變,誰都摸不清頭腦。
“你們看,小蘆平時堅持本職的情況下,還把項目組的文字整理工作做的很好,這非常值得大家學(xué)習(xí)。所以我相信,只要大家管理好時間,我們的項目一定會最終取得輝煌的勝利!”
薛俊昌說完,情緒激昂地看著大家。
方俊想了想,帶頭鼓掌,其他人也跟著響起了稀稀拉拉,而又莫名其妙的掌聲。
薛俊昌滿意地點頭,他把本子交給蘆西后,踱步走了。
直到他離開了5分鐘后,才有人幽幽地問:“所以他到底是要找蘆西干什么呢?”
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去追問了。
本以為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誰知道,隨后的幾天里,薛俊昌對蘆西的態(tài)度與其他人截然不同,何止是和藹可親,簡直有點過于慈愛。
某次會上,薛俊昌直接對著蘆西說了句:“大侄女,你把這點記好。”
其實,本地人閑聊的時候,長輩有時候會給沒有親戚關(guān)系但是關(guān)系很好的晚輩叫一聲侄子或者侄女。
然而薛俊昌這句話,看似無意,又好像暗示了什么一般。
蘆西覺得莫名其妙,可是過兩天,她就聽到別人議論,說自己是薛俊昌的親戚,是個關(guān)系戶。
蘆西知道的時候,氣炸了!
“月伴,你說這個薛俊昌到底要干什么?他就不能不膈應(yīng)我么?”蘆西氣的午飯都吃不下了。
因為這個議論還是從大廠傳出來的,她不想追究是誰傳播的,她只覺得罪魁禍首就是薛俊昌。
“這還不簡單,捧殺唄,這種人到底是何居心我們猜不透,但是他絕對沒安好心?!睆堅掳榕牧伺奶J西的肩膀,也覺得很頭疼。
下午一上班,辦公室就有人靠近蘆西,小聲說:“喂,你真是親戚?”說著,眼神向薛俊昌辦公室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