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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卻說葉飄零聞聽甘寧輔助孫策前來搦戰(zhàn),盛怒之下亦點五千兵馬,直往孫策殺來。兩軍擺下旗門,扎好陣勢,三聲炮響,兩將出馬,這邊是后起之秀葉飄零,那邊是荊南小霸王孫策,各自舞槍,三軍吶喊。
葉飄零高叫道:“孫伯符,吳不與汝戰(zhàn),速叫甘寧無信之輩,上來吃我一槍!”孫策惱道:“為何不與我戰(zhàn),莫非興霸武藝勝我許多?”葉飄零道:“伯符英雄無敵,飄零甘拜下風(fēng),他日自當(dāng)討教,今日直教甘寧出馬!”
于是甘寧大怒而出,喝道:“鐵頭賊,甘興霸豈能懼汝!”葉飄零得了荊襄,錢糧無數(shù),渾身鐵盔鐵甲早已換成金銀,這時見甘寧揭他舊日瘡疤,當(dāng)即喝道:“錦帆賊受死!”拍馬而出,舞槍直沖甘寧。甘寧亦舞雙戟,兩將打作一團(tuán)。兩軍這邊呼喝,那邊助威,數(shù)十合間,難分上下,兩將精神各長。
孫策見葉飄零盛氣凌人,生恐甘寧稍有疏忽,挺槍一指,率眾壯士掩殺過去,孫策更如虎入羊群,在人從中亂砍亂殺,公安軍頓時大亂。葉飄零心慌,撇了甘寧,直取孫策,抵得十余合,率軍退走。
孫策大喝道:“鐵頭賊休走!”與甘寧領(lǐng)軍追殺二十里,收取降兵數(shù)百。第二日葉飄零全然不退,再來交鋒。甘寧應(yīng)戰(zhàn)十余合,孫策大喝一聲,于陣前射出一箭,正中葉飄零左臂。葉飄零大怒,牙一咬,用嘴拔出羽箭,高叫道:“孫策豎子,敢放冷箭!某有日必教汝單挑之時敗于某部下李通之手,看汝羞也不羞!”忽然大喝一聲,直沖甘寧。
甘寧未料一州之主如此悍勇,連忙退走。孫策上前道:“葉飄零已經(jīng)負(fù)傷,興霸與我上前,擒了葉飄零,衡陽之圍自解。”于是大軍奮然突進(jìn)。葉飄零叫道:“汝衡陽早失,還逞強(qiáng)作甚!”單手舞槍斷后撤軍。
甘寧道:“小將軍,葉飄零說得是,他雖負(fù)傷,猶未能擒也,速速去救衡陽為是。”話音未落,探馬來報:“衡陽將失!”孫策這才回馬,急救衡陽。葉飄零見孫策大勝反退,不知何故,亦引軍進(jìn)發(fā)衡陽,兩路各懷忌憚,并不交兵。
來到衡陽城下,城池早被葉飄零軍拿下,降將全琮、陳矯等人,城防亦被清兒諸將修得堅固如鐵,城中更是兵馬大集,孫策久攻不下,背后被葉飄零掩殺一陣,折兵兩千,只得退回長沙。葉飄零便也進(jìn)了衡陽,會合眾將。
清兒獻(xiàn)計道:“長沙急切難下,今武陵與安寧互耗,城中兵士只有一萬,今可令安寧暫回,將傷兵盡留城中,調(diào)集公安所有軍士,并集殘兵,共兩萬五千兵卒去攻武陵。今衡陽已當(dāng)住孫堅各路人馬,安寧只需一意攻下武陵,招募兵士,再聚衡陽,長沙可破也。”
葉飄零大笑道:“清兒,汝多經(jīng)戰(zhàn)陣,再不是當(dāng)初見了尸首便吐的小妹妹了?!鼻鍍河质谴笮?,入內(nèi)帳去了。葉飄零便令安寧依計而行,并教王威、鞏志分別從江夏、襄陽抽調(diào)一萬兵集于公安,以防安寧破不了武陵,心下又想:“秋水每鎮(zhèn)后方,雖然深得民心,畢竟與軍事不熟,在這亂世之中終難自強(qiáng)?!北忝鼘O瑜與降將陳矯去守襄陽,召喚慕容秋水和臧霸一道前來衡陽。
卻說孫堅見葉飄零占了衡陽,與長沙對峙,大怒便要親自來會葉飄零。又閃出孫策道:“不勞父親前往。孩兒愿引三萬軍去奪回衡陽,生擒葉飄零?!睂O堅道:“此時葉飄零已非昔日無知小子,吾兒萬事小心?!?/p>
孫策奮然點起三萬兵馬,又有潘璋陳武韓當(dāng)甘寧相助,進(jìn)發(fā)衡陽。葉飄零聞得訊報,問李通道:“李將軍可愿與孫策單挑?”李通慌忙搖手道:“通雖愿為使君出生入死,但江東小霸王神勇蓋世,通焉能敵?”葉飄零笑道:“吾授汝一計,此刻休與孫策一戰(zhàn),可如此如此,則汝可單挑戰(zhàn)敗孫策,孤一箭之仇亦可報矣。”眾將大笑,李通亦喜,便依計而行,大起三軍,進(jìn)發(fā)武陵。
葉飄零見吳蘭神色郁悶,便笑道:“吳將軍放心,孤他日也當(dāng)助汝勝一猛將,助汝揚名。”吳蘭這才欣喜進(jìn)兵。
孫策三將領(lǐng)了兵馬,數(shù)日之間已到衡陽城外,但見城門大開,城頭稀稀落落幾個兵士,不見大將,心下疑惑。韓當(dāng)?shù)溃骸按朔强粘?,葉飄零必有詭計也?!备蕦幍溃骸按苏粘怯嬕病B劼犎~飄零已領(lǐng)軍去取武陵,衡陽必然空虛,于是故示以虛,令我等不敢入內(nèi)?!表n當(dāng)?shù)溃骸澳侨~飄零于城外暗伏精兵以攻我等背后?”
孫策大笑道:“彼便攻我后,我乘勢而前,衡陽可復(fù)也?!狈接M(jìn)兵,四面喊聲大起,李通、吳蘭各引幾支人馬殺出。孫策笑道:“此即埋伏人馬也?!比龑⒊?,李通吳蘭兵少且弱,頓時不敵四散而逃。
于是孫策一聲令下,不去追趕,領(lǐng)軍急撲衡陽,離城門尚有一里,忽然地陷丈余,無數(shù)軍士一齊墜入陷坑。孫策大罵道:“豎子,只會弄這些坑坑洼洼!”約束軍士不前,令墜坑之軍速速爬上。眾心未定,城頭炮聲隆隆,城外喊聲又作,不僅李通吳蘭復(fù)回,兼有葉飄零、太史慈、慕容秋水,無數(shù)兵士,漫山遍野殺來,威不可擋。孫策軍陣腳稍動,便墜入坑中。
孫策大呼曰:“身后便是陷坑,并無退路。眾軍奮力突進(jìn),殺回長沙!”一馬當(dāng)先殺出,槍挑鉆打,當(dāng)者披靡。眾軍原已驚駭,聞言才士氣重漲,步兵馬軍一齊沖擊。城頭卻又梆子大響,躍出張清兒,發(fā)動齊射,孫策之軍頓時喊爹叫娘。
葉飄零大呼道:“大丈夫建功立業(yè),就在今日。凡擒得甘興霸,拿獲韓義公者,重賞千金!斬孫策之首,就地丟棄!”眾軍一齊踴躍上前。孫策性躁,氣得哇哇大叫,喝道:“鐵頭賊,藐視我也!”躍馬直沖葉飄零。
太史慈、慕容秋水一齊護(hù)在馬前,更兼無數(shù)牙將兵士擁上,孫策雖然奮勇,焉能突入?倒被慕容秋水連連進(jìn)逼,招招爭先,怒氣上涌,不由得渾身麻軟。葉飄零大笑道:“李將軍,該你出場了!”李通見自己立時便要槍挑這員天下聞名的虎將,不由興奮得手心出汗,大喝一聲,便刺孫策。未料到他興奮之下,竟然一槍偏了,被孫策生擒過去,拔劍要斬。
吳蘭見狀,高舉斧頭沖來。孫策橫槍去擋,可他本已被葉飄零氣得渾身無力,最后擒李通更是費勁心神,又見甘寧、韓當(dāng)盡皆帶傷,心下惶急,大叫道:“虎落平陽,今日死也!”手中之槍被吳蘭打飛,斧頭直落而下,血光閃處,吳蘭就此勇名播于天下??蓱z孫策一世英雄,少年得志,卻被無名之將一合斬去,尸骨無存。人生命運多舛,陰差陽錯,葉飄零望著地上孫策首級橫眉怒目,不由得心下生愧。
有詩贊孫策、責(zé)葉飄零曰:
縱橫四海誰能當(dāng),大號江南小霸王。
已是風(fēng)流揚萬里,更兼神勇傲三湘。
沙場公瑾同馳騁,衾帳大喬共飛翔。
真主何由施暗算,卻教猛虎落平陽。
韓當(dāng)見少主隕身,氣得幾乎落馬,只叫道:“好葉飄零,如此狠毒,他日必遭此報!”甘寧大呼沖來,葉飄零心下愧疚,喝令退開,放長沙兵回城。這一戰(zhàn)挫傷對方兵士兩萬,奪取車仗輜重?zé)o數(shù),潘璋陳武等勇將皆降,更兼主帥隕身,葉飄零之名立即威震華夏。
孫堅聞訊,哭倒于地。張弘道:“今日事急,可著人前往廬江劉表處,請他起兵攻打江夏,葉飄零必然退軍。我等乘勢掩殺,應(yīng)獲全功。”孫堅哭道:“劉表與我素來不睦,焉肯相助?”張弘道:“若我軍敗亡,劉表亦難存也。葉飄零強(qiáng)占襄陽,于劉表本有切膚之恨,彼必興兵也。”孫堅依言發(fā)書。葉飄零聞聽,哈哈大笑。正是:雖萬千人何足懼,拼將一柱獨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