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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卻說慕容秋水心潮翻滾,來見清兒。兩姊妹分別許久,自有一番親熱不提。一月之后,葉飄零將那江陵四萬兵士訓練得個個精神抖擻,武藝過人,于是計議出征。
大堂之上,葉飄零下令道:“李通、吳蘭聽令!”李通吳蘭對望一眼,大感榮寵,未料到主公第一條令便到了自己身上,跨出人群,躬身道:“李通有!”“吳蘭有!”
“領(lǐng)兵一萬,去取柴桑!”“是!”
“清兒聽令,領(lǐng)兵一萬,去取武陵!”“是!”
“安寧聽令,領(lǐng)兵五千,去取零陵!”“是!”
“秋水聽令,領(lǐng)兵一萬,去取桂陽!”“是!”
“各處皆是空城,汝等路上盡量避免爭斗,早取城池即為大功?!薄笆?!”
于是各路軍馬問明路徑,次第出發(fā)。葉飄零令郭嘉、崔琰、簡雍總領(lǐng)城中諸事,自己卻各處來探訪人才。待得荊南三郡與柴桑一齊平定,仍是一無所獲。葉飄零令郭嘉、崔琰前往零陵管理內(nèi)政,簡雍留守江陵,自己前往桂陽來見慕容秋水,同時也讓安寧清兒在武陵相聚。
數(shù)月之中,眾官為百姓打虎抗洪,救災扶難,各處城池民心漸附。這日探馬來報:“襄陽劉表東下,連克秣陵、吳、會稽三郡,劉繇已亡,手下大將太史慈不降下野?!比~飄零道:“太史慈,猛將也,吾欲得之,只恐名望不足以動其心。”于是先差安寧去訪,再差清兒去見,自己在最后起行,連續(xù)三次拜請。太史慈見他如此誠心,嘆為知己,當即應(yīng)允加入麾下,葉飄零封他為武術(shù)校蔚,著鎮(zhèn)守江陵,依舊招兵買馬。于是葉飄零與慕容秋水的生活又安逸下來。
忽然李通急使人來報:“我軍正修建鄱陽港口之時,山越大王造反,引兩萬兵逼近柴桑,是守是戰(zhàn),請主公定奪!”葉飄零大笑道:“化外之民,也敢來擾!”當即一面下令李通吳蘭堅守,卻教清兒與太史慈點一萬兵馬去救柴桑,吩咐清兒一路多學太史慈用兵之法,自己回鎮(zhèn)江陵。
趕到柴桑城外,但見山越軍悍勇之極,只扎了浮營,便四面圍城,萬箭齊發(fā),直射城頭。清兒便去取了對方大營,卻著太史慈直沖敵軍背后,彼猝不及防,頓時大亂,但頃刻之間便沉著下來,兩員山越武將赤膊長刀,突出陣中便來應(yīng)戰(zhàn)。兩軍相交,太史慈軍皆是新近招募之士,雖經(jīng)訓練,哪里是這等彪悍之軍的對手,被殺得哭號震天,軍不成形。雖有太史慈連聲喝止,阻不住潰敗之勢。
城里吳蘭發(fā)一聲喊,領(lǐng)五千軍出城夾攻,方救了太史慈軍馬入城。眼見山越援兵又到,一齊去攻大營,太史慈喘息道:“眾軍士聽了,張將軍危急,給我發(fā)動飛射!”眾軍入得城來,驚惶已定,齊聲響應(yīng)。當下里太史慈與一萬軍馬出城,一路馳騁,塵土之中眾軍一齊發(fā)箭,太史慈指在何處,眾軍便集中箭矢射往何處,山越軍頓時損失慘重。張清兒趁勢沖出營寨,直投城中。
山越大將大怒,領(lǐng)五百敢死隊突擊而來,沖得清兒敗軍人仰馬翻。太史慈亦怒,又發(fā)動飛射。兩下里混戰(zhàn)一場,各自退兵。
四將被困在城中,親點人馬,能戰(zhàn)之士尚有萬余,眼見山越軍大集,將城圍得鐵桶一般,心下憂悶,卻無計可施,只盼援兵早日到來。
未料到孫堅令孫策領(lǐng)兩萬兵攻打零陵,周瑜黃蓋領(lǐng)兩萬兵攻打武陵,郭嘉在城外布下陷阱,深溝高壑,阻住孫策兵馬,又得慕容秋水就近來援,暫保城池無恙,從商墾田,一切如常。武陵城卻被周瑜使攻心之策,亂作一團。且四面攻城車撞得城墻多處崩塌。
葉飄零在江陵,憂悶道:“不想這冷兵器作戰(zhàn)花樣繁多,我等雖有精兵良將,卻仍是難以抵敵?!毖垡娢淞晡<保坏貌痪龋煜铝罾钔▍翘m清兒先回江陵鎮(zhèn)守,太史慈則領(lǐng)軍退出保存實力,自己引一萬軍來救武陵。
一路詢問路徑,得知孫堅在長沙與武陵之間的衡陽修了城寨,韓當領(lǐng)三千軍馬鎮(zhèn)守,心想:“揚湯止沸,何如釜底抽薪。衡陽既然兵少,我這便去取了衡陽,斷了周瑜后路,不怕他不退軍?!庇谑橇畲筌姼牡兰惫ズ怅?,數(shù)日便到,四面攻打。韓當在城頭哈哈大笑:“無知之輩,只會做長蛇之陣,也感前來攻城!”
葉飄零首次得知原來冷兵器作戰(zhàn)還有陣形之別,正思索間,被韓當城頭一陣齊射,折兵千余,只得歸營。第二日又來攻打,仍被韓當射退。數(shù)日攻打不下,心中更悶:“我以三倍兵力,攻不下小小城寨,還妄言什么攻取天下?”
忽太史慈書到,言山越攻陷柴桑后不置一兵退去,請主公定奪。葉飄零道:“即是如此,便請子義復取柴桑?!蓖瑫r令李通吳蘭去守零陵,著郭嘉簡雍去柴桑管理內(nèi)政。
又報武陵城墻崩塌,即刻便破,請主公定奪。葉飄零靈機一動:“我且試試這個法子?!眰髁畎矊幰娡顺鑫淞?,待周瑜攻破城池,立即反攻,自己拔寨接應(yīng)。
安寧得令,領(lǐng)軍退出武陵。周瑜大喜,喝令進城。未料到安寧陡然反戈一擊,城防皆已崩坍,周瑜又未防備,被安寧憤激之下,殺得全軍覆沒,急速領(lǐng)了數(shù)百殘兵,退往長沙。沿途又被葉飄零截殺一陣,周瑜黃蓋棄陣而逃。葉飄零只擒住了孫靜孫匡,暗呼可惜,當下里兵進武陵。
武陵城中傷兵萬余,盡皆俯首而降。葉飄零挑選精壯之士,精心治療,多加訓練,于是武陵城中便擁有了精兵四萬。孫策聞得周瑜失利,自己又不能進兵,遂引軍返回長沙。
荊南三郡得保,葉飄零初次大勝,大宴眾官慶賀。孫靜孫匡終不肯降,葉飄零便放二人返回長沙。
月余一晃而過,傳報山越又犯柴桑。葉飄零吩咐郭嘉簡雍自組軍團,書授機宜道:“凡山越來攻,可引軍退出,待彼一走,立即復取,但將錢糧送往江陵即可?!惫蔚缺闶苊闪⒘瞬裆\妶F。
葉飄零又令慕容秋水自組軍團,統(tǒng)領(lǐng)荊南三郡,以內(nèi)政為重,自己和太史慈、吳蘭返回江陵。此后數(shù)月之間,探馬不斷報來:“武陵被孫堅令人放火燒了糧倉,桂陽被孫堅手下周善偷取百兩黃金。零陵又有謠言道李通將軍意欲屠城,城中人心惶惶,卻是張弘令人散播?!?/p>
葉飄零煩悶不已:“我敬孫堅乃是一鎮(zhèn)諸侯,討董之時立下奇功,因此屢屢忍讓。我與他自來無仇,他為何不斷前來騷擾!”又想孫堅手下文有二張智謀之士,武有周郎程普黃蓋韓當蔣欽潘璋陳武,兵士能征善戰(zhàn),更非自己所及,自己在三國立足未穩(wěn),實非這江東猛虎對手,不由得又長長嘆了一口氣,《三國志》里有關(guān)孫堅無數(shù)英雄傳說一一涌上心頭來。
這日探馬又報:“孫策領(lǐng)兵二萬,再攻武陵。安將軍與張將軍下城野戰(zhàn),為之所破。新建城防,又將損壞?!比~飄零無奈,只得前往救之,與孫策激戰(zhàn)一場,孫策退回。那邊山越又大舉來攻,郭嘉簡雍奉令撤退。
四處戰(zhàn)事,直弄得葉飄零心煩意亂:“誰說南方太平,明明是亂七八糟一桶粥嘛!”心下也懶惰起來,終日都無精打采。這正是:功績未成心已亂,錯將基業(yè)送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