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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別說我沒說薛公子是狗,就算我說了,那也是他活該,一個(gè)男子跟一個(gè)曾訂過婚的女子唇槍舌劍,枉他還是個(gè)讀書人,難道圣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江晚晚這就又罵薛君浩沒有風(fēng)度了,連讀書人都不配做,薛君浩氣得直哆嗦,站在一邊用手指著江晚晚,說不出話來。
江晚晚瞥了一眼,眸色一深,冷聲道:“薛公子可別用手指著我,上次用手指著我的人,現(xiàn)在連手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蕭侍郎也是你配提的?”
李麗秋聽到江晚晚提到蕭墨白,立馬說道:“都說你跟蕭侍郎在別院里私會,如果沒有這件事,你為什么一聽到別人提蕭侍郎就如此著急?”
江晚晚又笑了,笑李麗秋的天真,于是大義凜然地說道:“且不說我與蕭侍郎的事是真是假,聽聞蕭侍郎文采斐然,為人十分磊落,也頗受圣上重用,你們幾人都是官府家眷,私下里辱罵朝廷命官是個(gè)什么罪名,還用我提醒姐姐妹妹們么?我拿茶水潑薛公子,不也是救了大家一命?”
李麗秋氣急,她當(dāng)人知道辱罵朝廷命官是個(gè)什么罪名,更不敢私下辱罵蕭墨白,可是她并不想擔(dān)江晚晚這個(gè)“好意”。
她看著江晚晚一臉虛偽的樣子就來氣,反唇相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下哪里來的那么多的空穴來風(fēng)?”
江晚晚根本不理會李麗秋的怒意,一臉惋惜的看向李麗秋說道:“麗秋妹妹最近沒讀書吧?就算不知道謠言止于智者,也應(yīng)該知道樹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呀。”
這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罵人沒文化就算了,還夸自己優(yōu)秀,眾人何時(shí)見過如此伶牙利嘴還不要臉的江晚晚,李麗秋只氣得渾身直哆嗦。
隋寶珠雖然見李麗秋吃癟也挺開心,但是又見不得李麗秋這蠢樣子,開口笑道:“不知晚晚妹妹哪里優(yōu)秀......讓全京都的人都來摧你?”
江晚晚嗤笑一聲道:“別人我倒是不知道,聽聞貴女閨閣之間傳得最兇,這我也就能想明白了,也許是因?yàn)槲姨焐裁赖米锪巳税???/p>
這話可真真不要臉了,氣得李麗秋都笑了,隋寶珠也用帕子捂了捂嘴,提醒道:“按說貌美,玉珍姐姐名頭比你更甚,為何沒人傳玉珍姐姐呢?”
江晚晚扭頭看了一眼身邊不論何時(shí)都一副端莊自持模樣的白玉珍,天真地笑道:“玉珍姐姐是天仙下凡,不食人間煙火,跟我不一樣,也許是有人嫉妒我勇于追求愛情吧!”
這句話說出來仿佛沒帶腦子似的,跟剛才言辭犀利的人截然相反,幾個(gè)女子都笑了,然后林巧兒提醒江晚晚道:“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晚妹妹這不叫勇氣,叫......”
林巧兒話沒說完,眾人卻都明白,對面的薛君浩也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江小姐出自商戶,可能沒讀過多少書,林小姐的話她聽不明白,可能不知廉恥這四個(gè)字也不會寫!”
江晚晚瞇了瞇眼睛,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說道:“自古以來這四個(gè)字我倒是會寫,不知道這個(gè)‘古’字,又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自古以來就有第一個(gè)吃螃蟹的人,別人吃不到就嫉妒,我為什么不能做后世的那個(gè)‘古’,從現(xiàn)在開始做第一個(gè)勇于追求的那個(gè)呢?”
眾人聞言一時(shí)沉默,江晚晚這話是歪理,可是細(xì)品卻有道理,江晚晚見眾人都不說話,站起身來,繼續(xù)說道:“我雖是商戶出身,但當(dāng)今圣上重視商業(yè),也不曾說出輕視商戶的話來,今天倒是在薛公子身上領(lǐng)教了,也不知道這話傳出去,圣上會不會高看薛公子一眼?”
薛君浩聞言臉色都白了,大周皇帝最痛恨分崩士農(nóng)工商,如果今天他的言論被傳出去,以后的仕途可能就完了。
“薛公子也是無心之過,晚晚妹妹不要生氣,我們從來不曾覺得晚晚妹妹出身商戶有什么不妥?!?/p>
白玉珍此時(shí)施施然的站起來拉著江晚晚的手,說了句漂亮的話,給大家臺階下。
江晚晚扭頭認(rèn)真的看著白玉珍,這女人倒是有幾分能耐,不偏頗,她將水?dāng)嚨眠@么渾,也能獨(dú)善其身。
只不過江晚晚今天赴宴,必定不是過來放嘴炮的,于是把手放在白玉珍的手上,端出一副受傷的樣子說道:“晚晚自然知道玉珍姐姐是心善的,頂好的人,晚晚雖讀書不多,但也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p>
說完這話,抬頭不經(jīng)意地看向薛君浩那邊,又說道:“我從來不曾后悔與薛公子退婚,如今看來我的決定也是對的,薛公子這樣的人果真不配與諸位當(dāng)?shù)谩笥选?,晚晚就先行一步。?/p>
說完松開白玉珍的手,轉(zhuǎn)身就朝包廂門口走去。
薛君浩如今被江晚晚如此羞辱和定義,以后想必連李云崢也不會跟他交往,心中氣急,抬起胳膊用手指著江晚晚,言辭極為難聽的說道:“如此只知道以色侍人的淫娃蕩婦,薛某也不屑與之為伍!”
“??!”
“咚!”
話音還停留在半空中,薛君浩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和身體落地的聲音同時(shí)響起。
江晚晚動手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薛君浩用手指著罵人的時(shí)候,江晚晚回身拉著薛君浩的胳膊就是一個(gè)過肩摔,薛君浩摔倒的時(shí)候,江晚晚也沒松開他的胳膊,于是薛君浩的胳膊就擰成了一個(gè)奇異的角度,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江晚晚一邊擰著薛君浩的胳膊,一邊用腳狠狠踩到了薛君浩的腦袋上,面無表情,語氣生冷地彎腰說道:“我已經(jīng)警告你一次,不要用手指著我,薛公子,我剛才沒聽清你說的話,此時(shí)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給我聽聽?”
整個(gè)包廂的人都被江晚晚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嚇呆了,跟在江晚晚身后一直憋著氣的素秋也被自家的小姐嚇到了,只不過看到薛君浩被小姐踩在腳下心里卻是痛快的緊,只是不知道小姐什么時(shí)候這么會打人了?
“江晚晚,你是瘋了嗎?”李麗秋提著嗓音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