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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精彩!真是精彩呢!”
陳燁雖是在笑,但臉上卻帶著一抹濃郁的冰寒。
他緩步走下高臺,立于郭昀儀面前,雙目如刀,緊緊逼視。
“遼東大旱,百姓民不聊生!”
“金賊于關(guān)外虎視眈眈,想擄我大夏百姓,搶我妻兒老??!”
“內(nèi)憂外患之際,爾等不想為君父分憂,為蒼生請命!”
“卻在攻訐同僚,構(gòu)陷朕的愛妃!”
“中丞大人,您可真是盡職盡責(zé)??!”
郭昀儀被陳燁一頓含槍夾棒的譏諷,頓時感覺老臉無光。
按常理來說,郭昀儀現(xiàn)在該知難而退,免得引起皇帝的怒火,將譏諷變?yōu)樘幜P!
可是,陳燁前身不理政務(wù),這群臣子對他壓根就沒什么敬畏之心。
再加上,林相可在后面看著,自己能不能進(jìn)內(nèi)閣,能不能在爬高一點(diǎn),都在相爺一念之間!
然后,腦抽的郭昀儀,強(qiáng)詞奪理,直接正面硬懟陳燁!
“陛下!微臣在談?wù)撌珏髮m干政一事!”
“還請您不要偷換概念,給微臣一個說法!”
陳燁都被郭昀儀說的愣住了!
作死的見多了!
非得找死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朕還在思考接下來的敲詐計劃如何進(jìn)行......
正好,一事不勞二主了!
陳燁抬手,將藏于龍袍袖中的木盒,猛然拍在了郭昀儀的鞋拔子臉上。
“咔嚓!嘩啦!噗......”
瞬間,實木錦盒碎成片,各種首飾散碎銀兩七零八落。
而被正中面門的郭昀儀,徑直吐了一口帶著門牙的鮮血,軟倒在地。
陳燁默然注視郭昀儀,臉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中丞大人,這個說法如何?”
“知道本王為何要讓淑妃代筆下旨嗎?”
“那是因為淑妃得知遼東大災(zāi),捐出了所有嫁妝和首飾!”
“一介女子,都能心系天下......”
說著,陳燁上前一步,俯身緊盯郭昀儀。
“而中丞大人,你又在做什么?官袍加身,吃我皇糧......”
“遞上了來的折子,不是在彈劾同僚,就是在攻訐政敵!”
“試問,你可曾憂心過遼東百萬百姓在這大災(zāi)之年如何果腹?”
“試問,你可曾思慮過谷欠蠶食我大夏疆土的金賊?”
“當(dāng)真是尸位素餐,罪不容誅!”
陳燁豁然起身,甩袖轉(zhuǎn)身。
“來人!”
“著即革除此賊一切功名!”
“在將與其勾結(jié)御史拖出殿外,庭杖五十!”
隨著陳燁一聲令下,大殿房門被推開。
幾十名禁軍大步而入,架起郭昀儀等人就往外走!
這些個貨,如今已嚇得面無人色,雙腿發(fā)軟。
要知道,庭杖十下,就能打的人半月下不了地。
庭杖三十下,就能讓你下半輩子屎尿都得在床上解決!
至于庭杖五十......
可參考一下方文謙,當(dāng)場就含笑九泉!
眼見一群御史就要被拖出殿外用刑,林弼生終于坐不住了。
郭昀儀等人是得了他的授意,這才借淑妃之事惡心陳燁。
真放任他們被陳燁打死,他不知要失去多少擁護(hù)者。
他上前一步,攔住一眾禁軍!
“微臣,還請陛下三思??!”
“即便郭大人進(jìn)諫有誤,那也是為我大夏著想?。 ?/p>
林弼生一出頭,林黨的成員也紛紛站了出來。
“微臣,還請陛下三思!”
“諫言乃是御史之職,因秉言直諫而庭杖十多御史,恐遭天下讀書人寒心!”
“陛下!還請看在郭大人年事已高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吧!”
大臣們分工明確,有跪在地上幫忙說好話的,也有一頭撲上來抱著陳燁腿耍無賴的!
總之,本還有些死氣沉沉的早朝,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郭昀儀幾人也都安心了不少。
按照常理,按照管理,按照大夏在朝多年以來的游戲規(guī)則!
群臣如此興師動眾的死諫,皇帝不想失了民心,就該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燁眉頭一挑!
呵呵!
講規(guī)矩?
老子訂的規(guī)矩,那才是規(guī)矩!
“朕容爾等違逆圣意,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今,還敢聯(lián)合逼宮了!”
“行了,我看也就不必庭杖了,將他們直接拖出午門外,行凌遲,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郭昀儀渾身一顫,當(dāng)時就嚇得屎尿齊流,灑了一地。
兩名拖著他得禁軍,也是被惡心了個夠嗆,本能松手躲閃。
瞬間,渾身癱軟的郭昀儀摔進(jìn)了屎尿中,可謂斯文盡時,顏面掃地。
朝臣里,唯一一個沒有陷入混亂的就是王賁了!
這小子,找了個安靜的角落一蹲,樂顛顛的看著熱鬧!
這群老雜毛平日里打壓自己,今天有構(gòu)陷自家小妹,他是樂得陳燁將他們?nèi)溃?/p>
可就在這時,忽被人照準(zhǔn)屁股踹了一腳。
王賁一個不妨,差點(diǎn)摔了個惡狗搶屎。
他怒然回頭,剛說讓對方見識一下武夫的暴躁,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青衣宦官宗慶。
頓時,王賁慫了!
干不過,惹不起,打擾了!
“你還真想讓陛下盯著滿朝文武的反對,把郭昀儀等人千刀萬剮了?”
“還不滾出去勸勸,打個圓場!”
王賁也不傻,當(dāng)即會意快步?jīng)_了出去:“陛下!此舉不妥!請三思??!”
“郭大人他們也是為了大夏朝堂,凌遲之刑太過苛責(zé)了!”
作為武夫,他不僅身形魁梧,嗓門也很大。
瞬間,朝堂安靜下來,林黨眾人看著他都有些茫然。
按說,誰出來求情都可以理解,唯獨(dú)王賁不可能??!
陳燁怒瞪王賁:“有你什么事兒?給我老實一邊瞇著!”
“我給過他們機(jī)會,是他們自己問我要說法的,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郭昀儀真的谷欠哭無淚,沖著陳燁連連叩頭。
“陛下,老臣糊涂,老臣知錯!”
“求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終于,莫泰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
“陛下,不如此過暫記,讓郭大人他們戴罪立功吧!”
“說的簡單!”陳燁哼哼道:“如何算立功?何等功勞能抵得上凌遲之刑?”
雖然在問,但陳燁對著散落地上的銀票首飾連連打眼色。
莫泰何等聰明,立刻會意,上前一步。
“如今遼東正是大災(zāi)之年!”
“我看不如就罰銀賑災(zāi)吧!”
“莫愛卿說的有理!”陳燁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諫臣,皮笑肉不笑的道。
“中丞大人,諸位御史,你們覺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