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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翌日清晨,陸離早早就來到練武場。
雖然已經(jīng)晉級后天境三重,但是陸離并未自滿,不敢懈怠,至少要早日超過顧傾城。
作為新郎官,實(shí)力被新娘碾壓,新婚夜還不能碰,實(shí)在是憋屈!
不就后天境九重嗎!
陸離很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就能迎頭趕上,而且凌駕于她之上。
“砰砰砰!”
隨著陸離一拳拳擊出,空氣勁爆,猶如放鞭炮似的,鐵木樁更是震響不已。
自己突破境界是由鼎中老者助力,還得勤練,夯實(shí)下根基。
“呦,這不是新郎官嗎?怎么一大早就來練武場練拳了?不是應(yīng)該一覺到正午嗎?”
“呂公子,這話真誅心。您說的是尋常新郎官。咱們的陸公子豈是尋常新郎官可比?一向有自知之明?!?/p>
陸離拳頭停在空中,皺起眉頭。
嘈雜難聽的聲音入耳,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讓人厭煩的呂家樹和他的跟班小弟。
呂家樹和顧家有姻親,兩家時(shí)常往來,所以出現(xiàn)在這。
呂家樹冷嘲熱諷道:“贅婿贅婿,確實(shí)非比尋常,還是敗家子,嘖嘖?!?/p>
身旁跟班立馬附和道:“呂公子,我想和你打個(gè)賭,昨晚廢物陸離定是一個(gè)人獨(dú)守空房!”
呂家樹冷笑道:“這還要打賭?肯定的啊,以傾城的心性,能讓他碰一根手指頭就算我輸!”
“廢物說誰呢?!甭牭綇U物倆字,陸離覺得很刺耳,當(dāng)即給與反擊。
“廢物說你呢!”呂家樹跟班毫不客氣指著陸離說道。
呂家樹白了身旁跟班一眼。
跟班名叫田敬文,出身破落戶家族,不學(xué)無術(shù),沒想到就這樣落入陸離的語言陷阱中。
“哈哈哈?!?/p>
“竟然有人說自己廢物?!?/p>
在場的顧家子弟聽到這話,紛紛哈哈大笑。
田敬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是難堪,不服氣道:“我,說你,廢物!”
“廢物?呵呵?!标戨x嗤笑一聲,“我家娘子說我廢物也就罷了,你也配?”
田敬文反唇相譏道:“你十歲練武,入后天境一重,十年過去了境界停滯在一重,不是廢物是什么?”
見陸離沉默了下,田敬文以為對方怯了,仿佛挽回了面子,洋洋得意道:“你不只是廢物,還是敗家子!你父母去世后,你把陸家房子田產(chǎn)敗光,你父母恐怕是你這不肖兒子氣死的吧!”
某種意義上來說,田敬文說的是事實(shí),不過那是身體原主陸離的事,與今世的陸離無關(guān)。
什么廢物,敗家子統(tǒng)統(tǒng)成為過去。
陸離雙眼微瞇:“有種你再說一遍廢物!”
田敬文看了眼呂家樹,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勸阻自己的意思,繼續(xù)趾高氣揚(yáng)的指著陸離說道:“廢物!廢物!我不只說一遍,我還能說十遍一百遍!你能拿我怎......”
話未說完,眼前一閃,啪的一聲憑空響起。
練武場顧家眾子弟見到田敬文橫空飛起,打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先是撞在鐵木樁上,接著重重摔在地面,濺起灰塵。
所有人都傻眼了。
后天境一重有百斤氣力,無法做到這一點(diǎn),至少得后天境二重。
更何況陸離只是甩出一個(gè)耳光,并未用全力。
田敬文掙扎著要站起來,踉踉蹌蹌,捂著左邊臉頰,茫然的看著陸離,又驚又怒又羞。
臉頰腫成豬肝色,口中槽牙更是被打掉兩個(gè),鮮血溢出嘴角,很是狼狽不堪。
呂家樹眉頭微皺,心下震驚。
陸離這廢物什么時(shí)候這么強(qiáng)了?擁有如此驚人掌力?!
“有種再說一遍廢物??!”陸離瞪了田敬文一眼。
田敬文噤若寒蟬,瑟瑟發(fā)抖。
陸離調(diào)侃道:“哎呀,這就慫了啊,我還想著你再說一句,我也給你右臉打一耳光,這樣左右對稱,看起來更舒服點(diǎn)?!?/p>
“你......”
田敬文雙眼瞪大如銅鈴,搖唇鼓舌要罵陸離,轉(zhuǎn)瞬閉嘴,把希望寄托在呂家樹身上,“呂公子,你要為我做主??!”
明眼人都知道田敬文是呂家樹的一條狗,之所以挑釁陸離,為的也是呂家樹。
練武場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著呂家樹,好奇他是替小弟出頭,還是當(dāng)做棄子。
呂家樹上前一步,厲聲說道:“陸離,敬文只不過說了你兩句,你這巴掌打得過分了??!”
陸離冷笑道:“一巴掌就過分了?有人在別人婚宴上灌醉新郎官,趁其醉醺醺不備,拿硬物砸對方后腦勺,這就不過分了?”
“你......胡說什么!”
呂家樹聞言一怔,心中一陣慌亂,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指斥道:“有本事你說清楚,不要含沙射影!”
場上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昨晚關(guān)于陸離醉得不省人事,失足跌倒,腦袋撞到香爐,昏死過去的傳聞可是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如今一看,昨晚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害!
事情一下子有趣了起來。
陸離直視呂家樹雙目,大聲叱喝道:“我說的就是你!你和田敬文酒桌上故意頻頻向我敬酒數(shù)次,還誑我時(shí)辰到了,扶我入洞房,趁我不備,拿硬物砸我腦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嗎!”
雖然陸離沒有看到呂家樹下黑手,不過吸收了原主的記憶,再加上自己的推導(dǎo),將當(dāng)晚始末猜中了七八分。
之所以當(dāng)眾和呂家樹對質(zhì),為的是看他反應(yīng)。
果然呂家樹心虛了,雖然轉(zhuǎn)瞬即逝,然而陸離還是捕捉到了。
呂家樹的實(shí)力不過后天境三重,陸離不怕和他撕破臉皮。
“敬酒是因?yàn)槟阈禄榇笙?,替你高興?!?/p>
呂家樹厚著臉皮,梗直著脖子,“至于什么誑你,拿香爐砸你腦袋,你這是信口雌黃,憑空污蔑!”
陸離笑道:“我剛有說是香爐嗎?”
呂家樹傻眼了。
圍觀眾人這才恍然。
陸離一直說的是硬物,沒具體說明,而呂家樹直接說香爐。
呂家樹察覺到不對,解釋道:“昨晚你醉倒的傳聞早就傳出來了,所以我知道是香爐,這并不奇怪!”
陸離默不作聲。
確實(shí)沒辦法實(shí)錘,畢竟沒證據(jù)。
呂家樹扳回一局,一鼓作氣道:“你污蔑我,休想就這么算了,我要你向我道歉!”
陸離臉上如古井不波:“那我要是不道歉呢?”
呂家樹握緊雙拳,雙目一凝,“你我決斗一場,只定勝負(fù),其余恩怨一筆勾銷!”
田敬文聞言一喜,知道呂公子是要替他揍陸離一頓。
“行!”陸離爽快答應(yīng)。
呂家樹心中冷笑,這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田敬文心中在大叫:呂公子,一定要把他揍得比我還慘!??!
呂家樹右腳在地面一踏,身子如炮彈出膛,右拳蓄力擊出,一道勁風(fēng)襲向陸離面門。
嘭!
陸離沒有閃避,同樣一拳擊出,直接攔下呂家樹的拳頭。
“什么,他竟然接住了?”
呂家樹驚疑不定。
沒等呂家樹反應(yīng),陸離又是一拳擊出,直擊對方面門。
一拳出,破空聲響起,接著一聲悶響,呂家樹整個(gè)人飛了出去,足足二十余米遠(yuǎn)。
“呂公子!”
田敬文忙跑到呂家樹身邊,定睛一看,傻眼了。
呂家樹鼻梁破碎,面門凹陷,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一拳之威,竟至于此。
陸離一拳就擊敗后天境三重修為的呂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