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秦川從養(yǎng)心殿退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扒下身上這身兒官皮，麻花勁兒似的一扭，輕而易舉就能滴出水兒來。他侍候了兩朝不假，可兩朝的伺候，都不如這段時間耗費(fèi)的精力多。太后老謀深算自然不必多說，皇后看似平和，實(shí)則凌厲睿智。

皇上表面上什么都不多說，什么都不問，可實(shí)際上洞若觀火，明察秋毫，任憑一點(diǎn)蛛絲馬跡也逃不出他的雙眼。事到如今，哪一頭他都得罪不起，自然是要頭痛的。然而稍微靜下心來一想，唯有一心一意的侍奉皇上才是正經(jīng)，曹秦川亦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了。